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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精,娘就安心了。” 經(jīng)此一遭,她已經(jīng)對那個男人不再奢望什么情愛了,但她還想有兒子養(yǎng)老,還想兩個女兒安安穩(wěn)穩(wěn)嫁人。 不管黎光書心里是否惦記冰娘一輩子,她都不在意,只要那個禍害不留在黎家,她就謝天謝地了。 “以后啊,要多聽你們三姐的話,多跟你們三姐走動,知道了嗎?” 這一次,黎嫣與黎嬋俱都認真點頭。 劉氏望著窗外墻角的臘梅笑了笑:“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就是娘的福氣了。” 她的手悄悄落下,放到小腹上,心馳神往:這里面在不遠的將來,真的會如三姑娘所說,孕育出一個兒子嗎? 錦容苑的西跨院中,散發(fā)著同樣的臘梅香。 黎光書關上房門,面色沉下來:“冰娘,替浩哥兒下蠱,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 冰娘輕輕咬唇:“剛來的那一晚。” 黎光書閉了閉眼:“我就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雖當著老夫人等人的面替冰娘圓謊,但內情如何心里怎么會一點數(shù)都沒有? 或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冰娘至少對他說了實話。 “老爺——”冰娘握住黎光書的手,眼淚簌簌而落,“母子連心蠱是離開嶺南前我找人買下的。我真的是怕呀,京城的生活對我來說太遙遠了,簡直無法想象。老夫人與夫人是否仁慈,京城的飲食浩哥兒是否適應,公子姑娘們是否好相處……” 冰娘含淚看著黎光書:“這一切都讓我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我唯恐浩哥兒出了什么閃失——” “可你這樣,老夫人容不得了。” 冰娘嬌軀一顫,投入黎光書懷中,抬起霧蒙蒙的眸子望著他的眼:“老爺,您別說了,是我命不好,不然嶺南才有的蠱怎么會被察覺呢?不管怎么說,能陪著您幾年還生了浩哥兒,已經(jīng)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 冰娘說著踮起腳尖,在黎光書唇邊落下一吻:“以后忘了我吧,您把浩哥兒照顧好,我會在嶺南替您祈福一輩子的。” “冰娘——”黎光書把懷中嬌軀緊緊一箍,低頭回吻。 一時之間芙蓉帳暖,滿室生香,院子墻角的梅花迎風顫了顫,冷香無聲。 雅和苑的西跨院中,熱鬧一片。 “姑娘,您不知道呀,我把二老爺一腳踹倒,心里還嚇了一大跳呢。”冰綠拍著胸脯道。 “你也有怕的時候?”喬昭抿唇笑。 “當然怕呀,二老爺是主子嘛,婢子萬一連累姑娘怎么辦呢?” 喬昭笑笑:“二老爺是個理智的人,不會與你一個小丫鬟計較的。” 如果是她父親,真有可能好好教訓一下惹怒他的小丫鬟,可是這位才進家門連衣裳都顧不得換就去東府請安的二叔怎么會呢? 她畢竟是冠軍侯的未婚妻了。 “去拿針線筐來,我要做繡活。”喬昭吩咐阿珠。 阿珠一言不發(fā)去拿針線筐,冰綠卻托著腮擔心不已:“姑娘啊,您當心扎著手。” 姑娘哪干過這個呀,一開始荷包上的鴨子眼睛還說自己繡,繡了一只眼就丟給阿珠了,連她都看出來了,那哪是鴨子眼呀,死魚眼都比姑娘繡的靈活些。 她們姑娘呀,千好萬好,只女紅一項還不如她呢。 喬昭可不知道自己被小丫鬟鄙視了,認認真真挑選起布料來,選了一塊竹青色帶云紋的好料子,舉著剪刀開始裁剪。 “姑娘,當心戳了手。”阿珠不放心叮囑道。 冰綠如臨大敵:“姑娘,剪歪了,剪歪了!” 喬昭無奈把剪刀往籮筐里一放,抬手指指門口:“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還讓不讓人好好給未婚夫做個荷包了! 兩個丫鬟被自家姑娘趕了出去,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姑娘挑的布料是竹青色的,是不是給姑爺做的啊?”冰綠壓低聲音問。 阿珠抿唇笑笑:“這還用問么?” 除了未來姑爺,誰能讓她們連鴨子眼睛都繡不好的姑娘拿針線啊。 冰綠發(fā)愁嘆了口氣:“要是這樣,你還真不能代勞了,畢竟是姑爺隨身佩戴之物呢,還是姑娘親手做的才好。” “是呀。” “唉——”冰綠又嘆了口氣。 阿珠不解看著她。 冰綠愁眉苦臉道:“阿珠,你說姑爺要是收到姑娘做的荷包,想悔婚可怎么辦啊!” 阿珠輕輕點頭:“有道理,回頭我用同樣的料子再做個荷包吧,或許姑娘需要救急呢。” 屋內喬昭抽了抽嘴角。 她的女紅真被嫌棄到這個地步了嗎? 眼看著就到了臘月二十八,黎府上下越發(fā)忙碌起來。 喬昭終于忙完了,悄悄知會晨光給邵明淵遞了信。 二人約會很方便,還是黎家隔壁。 這天下了雪,喬昭先來了,站在庭院中等著。 腳步聲傳來,未等回頭,喬昭便被身后的大手擁住了。 “怎么不進屋等?” “雪不大,外頭敞亮。” 二人一起進了屋,邵明淵捉住喬昭的手替她搓了搓:“讓你等久了。” 喬昭抽回手,從袖中摸出竹青色的荷包遞過去:“喏,做好了。” 邵明淵忙接過來,捏了捏還帶著喬姑娘體溫的荷包笑了:“還用個袋子裝著啊,我看看什么樣的。” 第581章 心有靈犀 袋子? 喬昭嘴角笑意頓時收了起來。 這人眼瞎嗎?她雖然手藝不好,但這分明就是個荷包! 邵明淵嘴角含笑打開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困惑翻了翻,迎上喬姑娘沉沉的表情,忽然明白過來。 “呃,這荷包真不錯,款式樸實大方,很合我的心意。” 大意了! 他以前的荷包都是親衛(wèi)采買的,他也沒仔細留意過,只記得個個精致,全用小袋子裝著…… 把未來媳婦親手縫制的荷包認成了袋子,他要完蛋了! “很合你的心意?”喬昭挑了挑眉。 邵明淵干笑著把荷包往腰間掛:“當然了,我就喜歡這種簡單的款式,那些花里胡哨的荷包哪是男人戴的!” 奇怪了,昭昭一直佩戴的荷包明明不是這樣的,上面繡的小鴨子可愛極了…… 喬昭伸手把荷包奪過去,嗔道:“快別把袋子掛你身上,讓人笑話呢——” 邵明淵一把抱住她,求饒道:“昭昭,我錯了,誰還沒個眼拙的時候呢——” “邵明淵,你閉嘴!” 某人眨眨眼。 糟了,好像越描越黑了。 “昭昭,想知道貞娘姐妹如何了嗎?”邵明淵果斷轉移了話題。 喬昭頓時忘了追究荷包的事,問起貞娘姐妹的情況來。 自從邢舞陽一案了結,邢御史直接由原本的監(jiān)察御史一躍升為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