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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人玩。” “你們先坐,我去打幾只野兔來,錢仵作說要吃烤兔rou。” “他是不是還要來一壺燒酒啊?”池燦氣樂了。 老家伙就是吃準了邵明淵的好脾氣。 邵明淵看了喬昭一眼站起來:“這倒沒有,下午還要考驗黎姑娘,許是不能喝酒誤事。拾曦,你撿些干柴來,我很快就回來。” 邵明淵交代完很快就鉆進了山林,半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手中提著三只野兔并一只野雞,另一只手上托著一個蜂窩。 “這是什么?”池燦盯著蜂窩問。 “蜂巢,里面有蜂蜜。” 池燦伸手把蜂窩接過來:“原來我們吃的蜜就是這樣來的。” 他好奇靠近了張望,忽然一只蜜蜂鉆出來,迅速落在了眼皮上。 邵明淵快若閃電伸出手指把蜜蜂夾走。 池燦低呼一聲,捂著左眼一動不動。 “是不是蟄到了?”邵明淵問。 池燦的左眼處高高腫了起來,眼皮已經睜不開了,卻沒有放下手。 他這個樣子一定很難看! “邵將軍,你先收拾兔rou吧,我給池大哥看看。” “好。”邵明淵點頭,處理這些黎姑娘自然比他得心應手。 喬昭湊近了些:“池大哥,你把手拿下來,我看看情況。” 池燦捂著眼一動不動。 喬昭臉一板:“池大哥要是不想讓我看,那你就先下山去找大夫看吧。” 這是要趕他走? 池燦心一橫把手放下來。 他左眼腫得老高,瞧著分外滑稽,正覺尷尬無比,卻見對面的少女神情沒有絲毫異樣,打量他的眼神格外認真。 這一瞬間,池燦想:被蜜蜂蟄一下還是挺值的。 也許是少女認真中帶著幾分擔憂的目光給了池燦啟發,他靈光一閃,可憐巴巴道:“疼——” 邵明淵忍不住看了池燦一眼,含笑低頭。 拾曦雖然性子有些別扭,卻是個自尊心強的,若不是因為黎姑娘,斷然不會可憐兮兮喊疼。 好友為了心上人,也是豁出去了。 第367章 樂見其成 對于池燦與黎姑娘,邵明淵樂見其成。 他很清楚自己今生與黎姑娘無緣,那么與其將來黎姑娘嫁給不知根底的人,還不如嫁給好友。至少池燦會對黎姑娘很好,也不會把后宅弄得烏煙瘴氣。 難過么?是有一些難過的,他終究是個男人。但活了二十多年,令人痛徹心扉的事情那樣多,似乎也就麻木了。 “別動,我看看啊。” 少女溫和的聲音傳來,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邵明淵情不自禁側頭,默默看著。 喬昭從荷包里摸出一根銀針,細長的銀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池燦干笑:“黎三,你要做什么?” 喬昭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池燦的左眼,捏著銀針解釋道:“毒刺留在肌膚里了,要把它挑出來。” 見池燦目露遲疑,她安慰道:“你不動的話,很快就能挑出來的。” 池燦眨了眨眼:“你來吧。” “池大哥稍微忍耐一下。” 少女靠近了,傳來淡淡的香氣。 池燦悄悄動了動鼻子,聞出這是上好的沉香味道,他目光下移落在少女的皓腕上,果然就見她雪白纖細的手腕上纏著一串沉香佛珠。 看色澤,那串沉香佛珠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串沉香佛珠是從哪里來的? 池燦不自覺皺眉。 他出身尊貴,眼界自然是高的,這串沉香手珠品質絕佳,就算是皇家都沒有幾串能與之媲美,這樣的手珠絕對不是出自黎府。 誰會送黎三這么貴重的沉香手珠呢? “好了,還疼嗎?”池燦神游天外之際,喬昭已經把毒刺挑了出來,見他一直皺著眉,出聲問道。 “疼的。”池燦回神,眼巴巴望著喬昭。 他的五官精致絕倫,此刻一只眼睛雖腫著,卻沒有讓人感覺丑陋可笑,只會覺得憐惜 收起了所有尖銳的俊秀男子,眼神清澈如稚子。 喬昭從荷包里摸出個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打開來,用指尖挑起一點淡綠色的藥膏輕輕涂抹在池燦左眼皮上。 少女指腹柔軟,隨著藥膏一點點氤氳開來,眼皮處一片清涼,頓時緩解了那種火辣辣的灼痛感。 “怎么樣?” 池燦點頭:“好多了。” 他竭力掩飾著眼底的柔情,裝出云淡風輕的模樣,唯恐把好不容易靠近他的少女又嚇跑了。 喬昭沒有把小盒子收回去,反而放在池燦手心:“池大哥留著涂吧,一日三次。” “我沒鏡子,看不到啊。”池燦道。 “這樣啊?”少女濃密的睫毛扇動了一下,仿佛沉睡的蝴蝶忽然揮動起了翅膀,撓得人心頭癢癢的。 “是呀,沒有鏡子,萬一涂抹到眼睛里去怎么辦呢?” 池燦唇角微翹,心道:這樣的話,黎三每次就要幫他涂了吧。 喬昭垂眸:“池大哥說的也是。” 然后,她從池燦手里把藥盒拿出來,揚手扔給了邵明淵:“邵將軍,這盒藥膏你收著吧,以后好幫池大哥涂藥。” 池燦神情扭曲了一下。 不帶這樣的啊,這下子連準備留下當念想的藥盒都沒了。 他大步走到邵明淵身邊把藥盒拿了回去,輕咳一聲道:“算了,不麻煩別人了,我到時候可以把溪水當鏡子。” 邵明淵笑笑,沒有揭穿好友的小心思。 他動作利落,沒用多久茅草屋前就架起了火堆,烤rou的誘人香味飄散開來。 “沒有鹽能吃么?”池燦盯著烤得色澤金黃的兔rou問。 邵明淵往兔rou上刷了一層蜂蜜,笑道:“將就著吃吧。” 池燦站起來向茅草屋走去:“吃的怎么能將就?” 他走到茅屋處喊道:“錢仵作,有沒有鹽巴?” 錢仵作探出頭來,狠狠抽了抽鼻子:“好香,快給我拿衣裳來。” “你先說有沒有鹽巴?沒有鹽巴怎么吃!”池燦站著不動。 “有。”錢仵作縮回頭去,不一會兒重新探出頭,遞了個臟兮兮的碗出來,里面是夾雜著草葉砂礫的灰白色顆粒。 “這是鹽巴?”池燦聲音都拔高了。 “不是鹽巴是什么?快拿給那個小子,然后趕緊把衣裳給我拿來,我要出去吃rou。” 池燦沒有把碗接過去,轉身看了一眼正忙碌著的邵明淵,走到石頭那里用兩根手指提起曬著的衣裳拋給錢仵作。 “沒有鹽。”池燦在邵明淵身旁坐下來。 要是用臟成那樣的鹽巴,他情愿不吃了。 “涂了蜂蜜會有些滋味。”邵明淵說著把一種植物塊莖掰開,把滲出來的汁液涂抹到烤rou上,“這種塊莖的汁液帶一點咸味,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