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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呵呵,好不容易擺脫這爛攤子,他可不會犯傻再跳進去了。 “神醫留步,神醫留步!”睿王追上去,攔住李神醫去路,“小王的身體尚未徹底養好,實是離不開神醫啊!” 說什么一年內不近女色就能養好,現在放這位神醫走了,等一年后萬一沒好,他找誰哭去? “王爺離不開的是藥浴,不是老夫。”李神醫一臉不高興。 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要不說皇室中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呢。 他看了池燦一眼,心中補充:包括這小子! “都離不開,都離不開。”睿王為了子嗣,在李神醫面前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池燦看得詫異,暗想睿王究竟得了什么病,對這糟老頭子如此低三下四? “神醫,咱們又見面了。”池燦瞧出來李神醫不愿意理會他,干脆先發制人。 李神醫眉一挑。 這小子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當著睿王的面把南邊的事抖出來? 池燦見李神醫神情有異,彎了彎唇角,頗有深意道:“說來也是緣分,當初神醫從我這里帶走——” “等等!”李神醫驟然打斷池燦的話,迎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險些破口大罵。 這小子是混蛋啊,居然用那丫頭的名聲威脅他! 李神醫狠狠吸了一口氣。 真是氣死他了,明明最開始那丫頭是跟著這小混蛋的,現在反而拿來威脅他? 哼,他是會被威脅住的人嘛! “神醫莫非忘了,當時那丫——” “你找我有什么事?”被徹底威脅住的某神醫迅速問道。 池燦嘴角笑意更深。 賭對了! 他就說,以這糟老頭子的可恨脾氣,能收那丫頭當干孫女,足以說明那丫頭在這老頭子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聽得云里霧里的睿王忍不住問:“神醫,表弟,你們真的認識啊?” “不認識!”二人異口同聲道。 睿王:“……”當本王傻啊! “只是與神醫有過一面之緣。神醫,咱們不如去外面說吧。” 李神醫恨得咬牙,忍怒點點頭。 要不是因為覺得黎丫頭像喬丫頭,他才不cao這個心! 這小子簡直是無恥、卑鄙、不要臉! “要走就快點兒!”李神醫翻了個白眼,甩甩袖子,先一步邁出去。 “神醫留步!”睿王追上去,趁李神醫不注意之際,伸手把他手中小包袱奪下來,笑瞇瞇道,“小包袱怪沉的,小王幫您提著吧。” 池燦暗暗撇了撇嘴。 幾天不見,睿王臉皮更厚了。 李神醫被池燦氣得心中窩火,懶得與睿王計較,擺擺手道:“老夫先與這位公子出去聊聊。” 池燦與李神醫走出房門,就見十數名侍衛立在院中,黑壓壓站了幾排,眼巴巴望著他們鴉雀無聲。 池燦轉身問:“王爺,這是何意?” 李神醫冷哼一聲。 睿王解釋道:“表弟有所不知,神醫前些日子出了一次門,遇到好幾樁事故。如今出門還是多帶些人,小心為妙。” 若不是想見神醫的是冠軍侯,他是絕對不會讓神醫出門的。 “原來如此。”池燦一聽就不想再多問,任由那些侍衛跟著出了門。 外面雨勢漸大,如水晶珠簾掛在天地間,一眼望不到盡頭,只聽見瓦檐上的滴答聲還有雨滴落在地面上的叮咚聲。 李神醫一腳踩進水洼里,咒罵一聲:“這鬼天氣!” “去哪兒說?”他扭頭問。 池燦指指停靠在角落里的馬車:“西大街的春風樓,神醫先上馬車吧。” 雨中行走確實惱人,李神醫二話不說爬進馬車,把濕漉漉的鞋子一甩。 池燦皺皺眉,跟著鉆進去。 馬車尚算寬敞,不過里面坐著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就覺得格外逼仄起來。 李神醫挪挪屁股,心想:當初和黎丫頭坐了那么久馬車,也不覺得擠啊。 他看池燦一眼,冷笑。 看來還是這小子太討厭了。 “小子,你也是名門公子,用一位小姑娘的名譽來要挾老夫,不覺得可恥嗎?尤其那丫頭還和你有幾分交情!” 池燦連忙擺手:“神醫可別誤會,我和那丫頭才沒交情呢!” 他掃李神醫一眼,嘴角噙笑:“就算有情,也是那丫頭對我有,我對她絕對沒有!” 誰先在意誰就輸了,他可不能讓這糟老頭子搶占上風。 李神醫氣個倒仰,惡狠狠問:“找老夫到底有什么破事?” “神醫稍安勿躁,等咱們到了春風樓慢慢說。想來您在睿王府也悶得慌,哪有在酒肆里喝酒自在。” “這么久,老夫唯一聽到一句人話!”李神醫毫不客氣道。 池燦彎了彎唇,不予理會。 對失敗者,他一直很寬容的。 雨中行人稀少,街道空蕩,只聞馬蹄聲嗒嗒作響。 春風樓前的青白酒旗被雨打得沒了精神,站在門口的伙計也百無聊賴。 這樣一輛馬車跟著數十位侍衛在門口停下,兩位伙計立刻來了精神把客人迎進去。 池燦帶著李神醫進了一間雅室,把侍衛們留在外面,這才道明來意。(。) 第84章 條件 “你說誰想見老夫?”李神醫掏了掏耳朵。 “冠軍侯。”見李神醫神情有異,池燦心中一沉。 這糟老頭子該不會又犯軸脾氣吧?好在他已經給邵明淵傳了信,想來人不久就到了。 這樣一想,池燦頓時輕松起來,雙手懷抱胸前,笑瞇瞇問:“神醫是不是不想見?” 不想見也沒用,以他的身手攔住這老頭子是毫無問題的! 李神醫神色古怪得很,一拍桌子道:“想啊,太想了,那小子在哪兒呢?” 眼前小子的威脅和挑釁,李神醫在聽到要見的是冠軍侯時,立時就全不在意了。 冠軍侯?不就是害了喬丫頭的那個小混蛋嗎? 他正愁沒機會折騰一下那小混蛋呢,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了。 “應該快到了。” 李神醫哼笑一聲,沉著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啜上一口,閉目養神起來。 池燦百無聊賴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就在李神醫昏昏欲睡時,走廊上響起腳步聲,他立刻睜開眼,便看到一位身材頎長的年輕人走進來。 年輕高大的男子把雨披解下遞給緊跟其后的侍衛,侍衛悄無聲息退了出去,站在門外守著。 盡管用了雨具,邵明淵的袍角依然被打濕了,濕發結成一縷一縷的,順著臉頰往下滴水。 池燦站了起來:“騎馬過來的?” “嗯。”邵明淵目光越過池燦落在里面四平八穩坐著的老者身上,大步走到其面前,抱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