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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拿刀進來嚇著你。”“別嚇著我?我用不著你憂心的,你還是把你的林大人藏好了,別叫嚇著了。”衛(wèi)風(fēng)撐著頭看他:“等著你來提點我這個,那我豈不是白吃了這么些年的飯?”太子抬手在他掌心一捏:“德性,快滾。”衛(wèi)風(fēng)握著太子塞在他掌心的東西,躬身行了禮,退著出了門,抬手一看,是半枚鐵木的虎符。太子胃口不好,中午喝了兩口粥便漱了口不吃了,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沖來人笑道:“我還在想衛(wèi)風(fēng)究竟要把你藏哪兒呢,看來還是我這里最安全,顛顛地把你送來了。”林甘棠抬手挑開珠簾進來,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躬身行禮:“衛(wèi)風(fēng)叫我來看看殿下吃飯吃飯了沒,順便帶了些零嘴。”太子嗯了一聲:“起來隨便找個地方坐著吧,他也不怕一會兒老二直接跑來把我這太子府一鍋端了,一個兩個都往我這扎,估摸著一會兒太后還得來一趟呢。”正說著,前面的宮女就傳太后來了,太后兩只眼睛都哭得有些腫了,在宮里叫嬤嬤勸著用了幾口膳食,到底還是心里放不下太子,掉頭又來看他,見他歪躺在床上的憔悴樣子又止不住地抹眼淚:“我的兒,我的兒,這究竟是造得什么孽喲!”太子強打起精神:“祖母別擔(dān)心,不過是皮rou傷,那春祭的事兒也并未耽擱了。”“誰管那春祭不春祭的,你跟你娘,沒一個省心的,真真兒的都要氣死我的呢!”她抬手在太子額上撫了一陣,哽咽道:“可叫刑部的好好查看了,究竟是什么人?”太子偏過頭去嘆了口氣:“這事……”太后一愣:“可是跟老二有關(guān)?”太子垂著眼睛不說話。太后又急又惱:“放肆,真是太放肆了!哀家還活著呢,都敢對皇子動手了!定是跟齊貴妃有關(guān)的!”她招呼身邊的婆子:“去,將她帶來,哀家要好好問問她!”那婆子應(yīng)了一聲去了,一炷香地功夫又奔了回來,面上又驚又懼:“不好了,不好了,齊貴妃從府里跑脫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二章齊貴妃從府里跑脫了?太子聞言一愣,她去哪里了?她能去哪里?要做什么?太子硬撐著支起身子,失血叫他眼前一片混沌,又冒著金星,暈乎乎的非常難受。他晃了晃頭,邊抬了手揉著太陽xue邊問林甘棠:“刑部這幾日都是誰在當差?”“是曹季夏。”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驚——四皇子還在曹季夏那里。曹季夏既然當差,四皇子就是獨自一人在宮里了,一個五歲的孩子,又弱又小,此刻簡直就是塊肥rou,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質(zhì)嗎太子翻身下床,從邊上扯了件衣服披上:“我去皇上那里,你……”“殿下放心,我去四皇子那里看看,若是他獨自一人我就將他帶來。”太子皺了皺眉:“眼下也沒有合適的人,這事又不能聲張,你且小心著,不然我拿什么賠給衛(wèi)風(fēng)。”林甘棠點了點頭行禮出去,余光瞥見太子轉(zhuǎn)身邊僵直著身子換衣服邊安撫太后。他垂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這回怕是不大好脫身了。林甘棠從邊上的侍衛(wèi)那里調(diào)了一匹馬,直向四皇子府上奔去。四皇子府上很安靜,但這種安靜非常不正常。林甘棠翻身下馬,輕叩了兩下門環(huán),并沒有人來應(yīng)門。他遲疑了一下,抬手推開門,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往前走,穿過前院和前廳,院子里靜得能聽見他自己的呼吸聲。臥房的門大概用得年數(shù)多了,門框上被摸得亮堂堂的,林甘棠盯著那門框,猛地蹲著身來,刀柄自他身后貼著頭發(fā)擦過,林甘棠回過頭,二皇子滿臉惋惜地收了刀:“本想給你來個痛快,只可惜你是無福消受了的,既然如此咱們慢慢玩,好好算算總賬吧,你覺得怎么樣呢,林,大,人。”二皇子身后帶著好些穿著盔甲的親兵,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林甘棠并未多做無謂的掙扎,任他抓著自己的肩膀。二皇子抬腳踢開那扇門,推得林甘棠一個踉蹌,逼著他往前走,齊貴妃正在里面坐著,將桑鶴鳴緊緊桎梏在懷里,非常緊張地看著二皇子:“就他一個人?有沒有被人瞧見?”二皇子嗤笑一聲:“太子受了傷,太后滿心撲在他身上,皇上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誰有功夫管我們?”“衛(wèi)風(fēng)呢?衛(wèi)風(fēng)去哪里了?”“衛(wèi)風(fēng)?”二皇子用一種又粗又糙的繩子將林甘棠捆得嚴嚴實實的:“有林甘棠在,來一打衛(wèi)風(fēng)也不用怕。”二皇子抬手示意身后的侍衛(wèi)將林甘棠拖到后院去,接著安慰齊貴妃:“母親別怕,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調(diào)了一部分親兵,待會兒我們就攻去養(yǎng)心殿,打他個措手不及,硬是要拼出條生路來。”那侍衛(wèi)推開后院的門,將林甘棠推進去,也不管他,只又將門死死地關(guān)住了。林甘棠被推得趴在地上,下巴硌得生疼。他非常僵硬地扭著身子,艱難地翻了過來,仰面躺著,往周圍側(cè)著腦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曹季夏被捆在旁邊的樹上。二皇子忌憚著衛(wèi)風(fēng),并不太敢對林甘棠下狠手,曹季夏就不一樣了,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平日里的仇還能不一塊兒趕緊報了嗎,曹季夏不知道這段時間里受了些什么,只穿了一見單衣,上面橫七豎八的都是血痕,垂著眼,面上的傷口有些腫,嘴上狠狠勒著布條,簡直要陷進rou里去,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甘棠,又默默地轉(zhuǎn)開了視線。什么意思,瞧不起自己躺著嗎?林甘棠試著往旁邊挪了挪,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得太嚴實挪不動,一咬牙,心想著反正在曹季夏面前也不是沒丟過臉,多這一次也沒差,直扭著屁股在地上滾了兩圈,挨到那顆歪脖子樹邊上,把自己兩條長腿直直架在樹上,低聲道:“煩人精,我左腳后跟那里藏了刀片兒,你試試能不能拔丨出來。”曹季夏盡可能地伸長手指往他腳后跟摸,先是在他腳踝上用力捏了一把,才將那刀片拔丨出來,兩指夾著往手腕上的繩子上蹭,誰知道那繩子太粗糙,蹭了幾下一不小心把刀片蹭掉地上了,在地上彈了一下落到一邊去了。林甘棠:“……”林大人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怎么個意思?叫我拿什么給你撿起來?嘴嗎?曹季夏看他的眼神里夾了幾分抱歉的意思,略低了低頭,眼神直往自己下半身看。林甘棠非常迷茫,不明白他這么示意自己看他下三路是什么意思,兩個人思路完全不在一個調(diào)上,簡直雞同鴨講。時間不等人,宮里的情況瞬息萬變,實在不能再這么干耗下去,不然兩人都得死在這了。林甘棠又往邊上滾了兩圈,蹭著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