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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不行,躺在床上想辦法,憋得一腦門全是汗。衛風坐著轎子進了宮,皇帝在御書房坐著,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似的,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個個垂頭靜默著,皇子和幾個大臣站一邊兒,幾個管事的娘娘們在另一邊,太后在皇帝邊上坐著,也是陰沉著臉。太子往衛風這里略瞥了一眼,衛風沖他微微搖了搖頭。皇帝看了看站著的這些人,慢慢張口說道:“你們這些來了的,有的是得了風聲,有的是朕覺得尚能依仗的叫人尋來的,還有的是朕覺得跟這事脫不了干系的。”他慢慢站起身來:“皇后……這事想必你們也都清楚了,她雖無才無德,被朕關了起來,但那也畢竟是曾經的皇后,是朕的人。梅妃說她去看望的時候還好,出來沒多會兒就歿了。朕也想知道這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這么大的能耐,想翻天了不成?”皇帝身體不好,又常用參湯吊著,內火旺盛,這會兒氣急攻心,脾氣更加暴躁起來。太后叫人給皇帝捧了杯茶,轉頭看向梅妃:“你給哀家說說,你都跟去跟她說了什么了?”梅妃跪下身:“回太后,臣妾前幾日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心里實在難過,眼下宮里只有娘娘一個親人,又是年跟頭兒,解了禁忌,臣妾心里實在是苦,才想去娘娘那里說幾句話,沒想到前腳剛出來,后頭就來了信兒……”她說著掩面哭了起來。太后聽她提起元宵節的事兒,心里也是過意不去,瞧她挺可憐,又到底顧念著她的肚子,叫邊上的婆子扶了她起來:“你也是不易,且坐著吧。”梅妃對著太后磕了個頭:“臣妾前些日子得了命也是憑著太后憐愛,這會兒家姐又去了,還請太后一定早些將那賊人抓住。”太后嘆了口氣,轉向曹季夏:“你們剛剛也帶人去鳳霖宮瞧過了,可有什么線索?”曹季夏上前跪下:“回太后,鳳霖宮里有好些新開封的浣花箋,甚至那墨也是研好了不久的,想來是寫了什么東西,臣以為,那東西或許與此事有干系。”二皇子心里一震,皇后確實用那紙與他通過信件,只是那些個東西他看過也就都燒了干凈,存貨是找不著的。太后拄著拐杖站起身來:“宮里有頭面的都在這兒了,清者自清,也是不怕查的,為了避嫌,大伙兒都先在這坐著,叫刑部的捧了圣旨挨個去查一遍吧,皇上你看如何?”皇帝想了一下覺得可以:“便依母后。”接著寫了圣旨,交與曹季夏。御書房內一群人正襟危坐,皇后寫的那張紙像一柄無形的劍,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寫了什么,卻都怕與它扯上關系,心里都默默僥幸著。曹季夏捧著圣旨,走出御書房,把刑部的人叫過來:“這案子皇上要的急,即刻便等著呢,我給你們擬出名單來,你們各自去搜浣花箋,遇著不服氣得只管抓起來,不要怕,膽子放大些,有我坐鎮。這事辦不好可就得一塊兒見閻王去了。”那些手下都是見識過曹季夏的手段的,紛紛低頭接了任務,曹季夏分配完,還剩幾個,他皺了皺眉:“衛府我親自去,你們去了壓不住,至于皇子那里,最后一起去走個過場便好。”刑部的人各自領命,提刀四散開來。曹季夏深吸一口氣,上了轎子,吩咐那轎夫:“去衛府。”作者有話要說: 曹大人終于要跟林大兔子單獨見面了。第四十一章曹季夏坐著轎子到衛府來了。那轎夫第一次見到衛府大門,覺得非常新奇,衛府大門開著,門童在邊上立著,轎夫順著打開的門往里偷偷瞧了一眼,里面立著兩個丫鬟,一個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外面發呆,一個捂著耳朵傻愣愣地盯著地上。轎夫:……難怪曹大人說要自己來,別人壓不住,這誰能壓得住?得請個大羅金仙才震得住這群妖孽吧?曹季夏下了轎子,那門童忙迎上來:“喲,曹大人,不巧,我家衛大人不在吶。”曹季夏翻手亮出圣旨:“我知道,我是來辦事的。”那門童忙跪下:“曹大人請進。”曹季夏一撩袍子邁了進去,挽翠和渙珠一怔,走上來沖他行禮,曹季夏也不跟她們廢話,亮了一下手中的圣旨,張口問:“林大人在哪?”挽翠跟渙珠對視了一眼,有些遲疑道:“林大人不舒服,睡下了。”曹季夏皺了下眉,抬腿就要往屋子里走,挽翠惴惴地跟著他:“大人來是有什么事嗎?”曹季夏瞥了一眼這個整日跟著衛風的丫鬟,耐著性子說:“來找東西。”挽翠忙說:“曹大人要找什么,我給您取了來。”曹季夏輕聲問她:“桐油煙墨有沒有?要五石油煙的。”挽翠一下子也記不清了,這種墨黑中泛紫,作畫用得多,衛風不大用,林甘棠那里或許有。她沖曹季夏福了福身子:“大人且等等,我去找找。”她一邊走一沖渙珠使了個眼色。渙珠走上前來接替挽翠,笑著問曹季夏:“大人隨我去里面坐著歇會兒?”曹季夏略歪了歪頭看她,渙珠手臂上的肌rou下意識的收緊了,這種眼神叫她非常不舒服,像是被躲在草叢里的食rou動物盯著的感覺,下意識地想轉身離開,卻硬生生地忍住,抬頭看著他,像只護崽的小母雞,強作出兇狠的樣子長開翅膀,護住身后的雞仔。曹季夏眨了一下眼睛,略扯起一邊嘴角:“你去院子里站著,且放著心,這是衛大人府上,我敢怎么樣呢?”他說著反手推開身后的門,一腳邁了進去,一邊將那門關好一邊笑著說:“林大人,下官來了這么久也不出來,你還真在睡覺不成嗎?”曹季夏轉過身來,視線在房間里轉了一遍,停在床上的林大兔子rou卷上。曹季夏:“……”林甘棠:“……”曹季夏沖他挑挑眉,抬手拎起邊上的椅子,走到林甘棠床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垂頭打量他:“林大人挺會玩啊。”林甘棠已經決定了,等衛風回來必須跟他沒完,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林甘棠咬牙道:“勞駕曹大人,給我松開。”曹季夏抬手在那繩結上撥弄了兩下,忍不住笑起來:“衛風給你綁上的?松開做什么,這挺好看的。”林甘棠聽出曹季夏語氣里滿滿的揶揄味兒,知道跟他沒法好好溝通,皺著眉問他:“你來做什么?”曹季夏沖他揚了揚手里的圣旨:“來找一張皇后用的那種浣花箋,上面寫了字的。”他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那浣花箋粉底燙金花,非常漂亮,曹季夏把這張小紙片兒在林甘棠眼前晃了晃:“喏,這樣的。”林甘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