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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款頂顆小草莓的新品,究竟今后還賣不賣。味蕾尚在憶甜,思緒卻已陷入另一個領域。——待會兒,究竟該給焦文澤做些什么呢。步伐不知不覺,便快了些。季洲從未這般,打心底的輕飄飄過。更何況是行走于貧民小路上。季洲進門。老板剛將甜品包裝好,面無表情掏出一封粉色信件,塞進盒子縫隙間。順道綁了個蝴蝶結。唇角一抽,季洲放輕步子,倒回去。抬頭望眼熟悉店名。才又放心大膽走進門。不過短短數日,這家來去匆匆的平民店,竟也有了送禮服務?季洲抬步上前,輕咳一聲。動作未緩,老板利落打包完畢后,方才抬頭。季洲還未來得及調侃兩句,只見對方將那少女風包裝,緩緩朝自己推來。“咕嚕”一聲,路上準備好的,解釋“失蹤多日”的說辭,被季洲猛地吞回肚子。“來了?”什么也沒問,老板笑得一如往常,“看來今天,不需要額外加班。”季洲沉默地與盒子對視,滿眼粉紅。幾日不見,他竟不能聽懂別人的話了。“……驚喜?”見男子一臉狀況外,老板搖了搖頭。這話聽來沒頭沒腦,不過,季洲隱約有種猜想。抬手,他將信封輕松扯出,沖老板晃了幾晃。做了個“請便”手勢,老板不再言語,自顧自收拾起櫥柜。抖開信紙,只見上方一筆一劃,用熟悉字體寫道——欠你的,第一份。短短六字,季洲卻來回掃了幾分鐘。折好,他小心將紙塞回原處。提起甜品盒時,季洲眼神一軟,只覺焦文澤爛俗又笨拙。完全不像所謂的貴族人,一擲千金,強取豪奪。卻也不像平民那樣,習慣卑微。而是挺直了腰桿,沉默得格外可愛。——像只捧著心臟的小兔子,眼巴巴望向你,紅紅的。回去的心情,愈發迫不及待。季洲輕咳一聲:“信封,是你選的?”搖了搖頭,對方掏出一大疊淺粉色,擱上櫥柜:“這是這個月的。”說到這,老板似乎有些想笑:“他說,等用完了,再送新的來。”季洲有些不忍直視。……焦大少的少女心,可比自己嚴重多了。倏然伸手,他將一大疊攏來,通通揣進口袋。隨后面無表情頷首。老板似笑非笑,擺了擺手。所以,溜著好幾盒甜品出門的季洲,最終收獲了草莓味新款……和一顆裹著糖霜的,粉紅色心臟。想起滿冰箱的甜品,季洲疾走時,深深嘆了口氣。——如果不能開心地全部吃掉,小兔子會不會偷偷紅眼睛呢。被腦海里莫名和諧的畫面,逗得一樂。不知從何時開始,在季洲心底,焦文澤不再身處鴻溝之外,被冰塊包裹的遙遠貴族人了。大概是天氣太熱了吧。什么都能被融化掉。打開門,一眼望見正蔫蔫窩在沙發上的焦文澤。視線相撞時,對方眼睛一亮。忍著笑,季洲遠遠的,沖他晃了晃手上那個盒子。將即將鉆出口的,故作冷淡咽下。焦文澤表情一僵。坐在沙發上不停往門口瞅的焦大少,安于此刻的表面和平,完全忘記了這回事。當他悶頭逃離作案場地后,大腦像被貓玩亂的毛線團,怎么也理不順。季洲會離開的。即使再不愿,焦文澤也不可能強求。況且他也舍不得那樣。所以自然而然,焦大少行走于街頭,思索起該如何對那個人好一些。晃悠著晃悠著,就拐進了甜品店。將盒子輕擱上茶幾,沙發一陷,季洲坐在了焦文澤旁邊。前方包裝盒精致,身邊的人滿眼戲謔,焦文澤正襟危坐,往哪落都不對勁。他只好故作冷靜:“回來了?”“嗯。”支著腦袋,季洲偏過頭來,似笑非笑。焦文澤瞥了眼,又將視線移開了。“餓了,”焦文澤望眼時間,準備故技重施,“今晚吃什么?”“蛋糕吧。”季洲傾過身,將露出一角的紙抽出來,勾唇笑道,“不然家里該塞不下了。”焦文澤聞言,余光跟上。直至季洲打開信紙,張口就要念出——焦文澤驟然環過手臂,捂住了對方的眼。以為對方會搶走信紙,季洲還特意伸長了手臂,幼稚得像個玩鬧得小孩子。猝不及防,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兩人維持別扭姿勢,誰也沒再動彈。季洲眨眼時,睫毛撓過掌心,癢得焦文澤手顫了顫。手臂自肩頭環來,將季洲牢牢圈在里面。呼吸聲極近,兩人僵直的身子昭示著,誰都覺得此刻親昵得過分了。可兩人都將此刻小心翼翼捧著,生怕將什么打碎掉。直至手臂酸澀難耐,季洲方才緩緩放下。一時之間,焦文澤也xiele力,故作冷靜地將手收回。“不是餓了嗎?”季洲眨了眨眼,“甜品給你,這疊信我就留著了。”說完,他將手上這張,也小心塞進袋子里。……這疊?焦文澤沉默。揉揉額角,他放棄掙扎了。第25章挖出一勺甜品,焦文澤心不在焉地,考慮如何將那疊信毀尸滅跡。只可惜,季洲將羞恥信件掏出來,晃悠兩下后——就哼著歌藏回了房間。全程不過幾十秒,根本沒給焦文澤搶奪的機會。對面窸窸窣窣。小家伙方才還拐彎抹角,控訴家里甜品太多,解決不完……句句都是對嘗膩心愛之物的憂慮。哪知話音剛落,季洲就又愉悅搬出兩盒,吃了起來。抿了抿唇,焦文澤也后知后覺,自己實在太笨拙了。哪有送禮物,還送得每天重樣的道理?只怪自己對小家伙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凝視對面的發旋,焦文澤用力,將蛋糕戳進一條裂縫。是該安于現狀,還是嘗試著,再前行一段路?不行的話,再退回來。一個念頭突然鉆進腦海,焦文澤嗓子一緊。——就怕前方是懸崖,稍微不注意,就會摔進深淵。“明天……”焦文澤猶豫著,“有空陪我去一個地方嗎?”鼓著腮幫子,季洲投來疑惑視線。“一個酒會,在城市心臟。”小家伙聞言,明顯蹙了蹙眉。焦文澤也覺得,自己太突兀了。可話已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