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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箏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根據曲目安排,演出的首末均為樂團合奏,中間是各器種的獨奏展示,這里面古箏出場靠前,所以距終場合奏還有不少時間。

顧諳嗓子發炎說不出來話,關瓚很體貼地給他接水,冷熱混合,試好溫度才遞給他。

“師兄,其實我挺不好意思的。”關瓚道,“總有種……占了你名額的感覺。”

顧諳抿了口溫水,看關瓚的眼神始終帶著笑意,末了淡淡開口:“沒什么,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而且接替首席的人是你,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嘛。昨晚老師來找過我,看他的意思應該是很滿意的,你要是心里真的過意不去,那就好好表現,爭取一次把首席的位置坐穩。”

關瓚很鄭重地點了點頭,笑著說:“謝謝師兄,我一定爭取。”

晚上七點,音樂會入場結束,整個金色大廳座無虛席。

央音的民樂團陣容浩大,人數上比國內很多大型樂團都要多,足有上百人。這次演出為了體現傳統中國文化,校領導決定棄用團中的大提琴和低音提琴,改為革胡和倍革胡,這樣一來樂團整體都是由民族樂器組成,會更貼合文化輸出的主旨。

夜七點半,演出正式開始,依次合奏盧亮輝先生的、、、作為開篇。

維也納今宵冷雨傾盆,而金色大廳卻猶如盛滿了陽光。

古箏獨奏被安排在節目表的第二順位,合奏結束,其余樂器有序退場,只留下一架箏和一架二胡。關瓚坐在金碧輝煌的舞臺中央,身上的改良中式襯衣被燈光打得雪白耀眼,不消片刻,古箏寧靜清亮的音色流瀉而出,漁歌悠揚,夜色縹緲動人。

這一幕被國內外數家媒體同時直播,高清現場照第一時間po上各大社交媒體。

微博上一位以毒舌著稱的資深評論家率先做出點評,認為金色大廳里那位演奏古箏的年輕人音色過于鋒利,對的理解還沒能深入精髓,他的年輕氣盛流于了指上,演繹的不是,而是。還調侃說如果琴聲能殺人,那臺下那群啥都不懂的老外早就死好幾回了,比至臻完美要差了得太遠。

這人皮下是個堅持傳統的老古板,曾在央音民樂系執教,后來忍受不了民樂改革,憤而辭職,天天在微博感慨傳統要亡,無差別抨擊每一位嶄露頭角的民樂圈新秀。

老評論家言辭鋒利,嘴不饒人,由此吸引了一票黑粉,相互傷害,樂此不疲。

不過黑粉們發現,老爺子這回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因為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全篇否定、雞蛋里挑骨頭,但他卻用到了“至臻完美”一詞。而且在長微博最后,老人難得感慨,說這年輕人讓他想起了教過的一個學生。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近些年商業炒作成功,給民樂圈的新晉小鮮rou吸引了一大批熱愛古風的粉,所以粉絲們覺得音樂會現場那個小哥哥不僅曲兒彈得好聽,顏長得也特別正,放到娛樂圈簡直可以直接出道了!

關瓚還不知道自己多了群顏粉,回休息室補妝時腦子里反復回想剛才的演奏。他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退場的時候在后臺遇見了柯謹熙,柯教授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兩人照面,對方還笑著朝他頷了頷首。

后面演出繼續,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

最后民樂團全體再次登臺,以和謝幕。

全場掌聲響起。

關瓚一下臺就接到了柯溯打來的電話。老爺子高興壞了,說話時笑得合不攏嘴,可聽聲音又有些啞,帶著幾分不甚明顯的哭音。受其影響關瓚的眼眶也有點酸,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后面,耐心陪老師說話,聽他及時點評自己的表現。柯溯是個很任性固執的人,他的關愛極其偏執,對關瓚說不出一個不好,只想把小徒弟捧到天上,告訴所有人關瓚就是最好的!

越靠近休息室喧鬧聲越大,演出圓滿結束,學生們都很興奮。

關瓚擔心再往前走會聽不到老師的聲音,于是在一道帷幔后停下來,等電話打完才出去。結果他剛一撩開帷幔,正看見柯謹熙等在外面,柯教授問:“老師打來的吧?”

“嗯。”關瓚抿著嘴笑了,“老師看了整場直播,一結束就打過來了。”

“你的表現那么出色,他肯定高興。”柯謹熙說,“恭喜。”

關瓚有些不好意思,靜了一會兒,問:“師姐找我有事么?”

“我沒事找你。”柯謹熙欲蓋彌彰地笑了笑,“不過有人托我叫你過去,我就來了。”說完,她轉身拐進相鄰的走廊,頭也不回道:“過來吧。”

關瓚本來還想著要給柯謹睿打個電話,然而現在有事,這想法只好暫時作罷。

柯謹熙帶他來到金色大廳的一扇側門,是員工通道,眼下觀眾退場還沒結束,這地方沒有別人。

外面下著雨,維也納的冬天又濕又冷,關瓚還穿著單薄的演出服,走到門口就能感覺到冬雨的刺骨。柯謹熙在門邊停下,側頭叮囑關瓚:“我后續還有事情要處理,團里幫你請假了,記得適可而止,別把自己折騰感冒了。”

關瓚:“???”

關瓚壓根沒聽懂她的意思,完全不明所以,眼看著柯教授轉身走了。

這時,振動聲響。

關瓚取出手機,看清來電人的一瞬間立馬笑彎了眼睛,趕緊把電話接起來。

聽筒內有種奇怪的“嘭嘭”聲,除此以外又非常安靜,關瓚隱約察覺到異樣,可具體是哪里暫時還沒對上號,只是問:“我的演出您看了么?”

柯謹睿嗓音低沉,染笑的尾音顯得格外性感,他說:“沒有。”

關瓚聞言失落,想著可能是維也納和紐約的時差問題,不由得在心里默默計算。結果還沒等他算出什么,就聽見柯謹睿又道:“票賣完了,我姐又不同意讓我作為演出方混進去,只能在后門等著,是不是很可憐?”

關瓚怔住,短暫沉默過后,他快走幾步猛然推開面前那扇半掩的門。

頃刻間,現實的雨和聽筒內的聲響重疊在一起,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爭先恐后地鉆進襯衣縫隙。關瓚連呼吸都忘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柯謹睿撐了把長柄黑傘,風衣下擺有被打濕的痕跡,顯然等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背對著后門的方向,依然舉著手機,沒有轉身看看的意思。

關瓚呼吸輕顫,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

他忽然覺得柯謹睿是真的好,兩次下雨,兩次通話,兩次不期而遇,都是在他獨自一人,且最想念他的時候。他的存在就像是一種宿命,可以把他從渾身是傷的絕境中拯救出來,也可以把他從光芒萬丈的頂峰引回平靜。

關瓚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