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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箏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告,并沒有新消息。關瓚對于舅舅舅媽的突然造訪談不上震驚,因為畢竟同城,他一個大活人,前幾個月處處留檔案、投簡歷,對方要是真有心找,那就只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這時間太巧了,正好在他偶遇袁帆以后。

也不知道那瘋子又在作什么妖。

關瓚想起這事就覺得頭疼,索性不再費神,朝客廳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靠近,交談聲隱隱傳來,聽柯溯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心情不錯。關瓚心里有事不太注意,對方幾人聽見腳步忽然很突兀地靜了聲音,于是關瓚聽見的最后一句沒頭沒尾,說的是:“以前就屬他最讓我省心,唉……”

一聲嘆息,是柯溯發出來的。

出了走廊,關瓚注意到柯溯正好在往這邊看,于是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說:“老師。”他走過去,又朝另外的一男一女打招呼,“舅舅舅媽,好久不見了。”

關瓚的舅舅名叫袁志軍,是母親袁昕同父異母的哥哥,血統緣故,兩人其實長得一點都不像。袁志軍過不惑有幾年了,在生意場上又經常喝酒應酬,身材難免發福,用時下標準判斷就是帶著幾分中年男人的油膩感,但面相正派,是個老實厚道的人。

在家里,袁志軍只負責賺錢,說話沒什么分量,定不了事。

能定事的是關瓚的舅媽,孫艷紅。

老話兒說相由心生,然而用粗略四字去定性一個人不僅片面,而且有以貌取人的嫌疑。不過關瓚卻對這個詞深有體會,因為打從他七歲第一次住進舅舅家里,他就怕極了舅媽那張臉。

笑也怕,怒也怕,不笑不怒時更怕。怕到最后小關瓚沒能把自己折騰瘋,終于是變得麻木了。

就像現在,他可以當著旁人的面,客客氣氣地再叫她一聲“舅媽”。全然不用擔心被看出來,在他離家出走前,兩人曾經徹底撕破過一次臉。

柯溯見了關瓚高興,招呼他過來坐在身邊,摸摸發頂又捏捏胳膊,確定人沒被養掉二兩rou,這才放下心來。

袁志軍藏不住事,有點不敢看關瓚的眼睛,笑容訕訕,關心地問了句:“自己在外面過的好么?”

捫心自問,袁志軍很心疼這個小外甥。

他跟袁昕雖然同父異母,但也是同輩人里唯一的親meimei,即便說不上相依為命,卻終歸是要比其他親戚走得更親近一些。

關瓚幼年時家教嚴格,住進來以后不吵不鬧特別聽話,跟寵壞了的袁帆性格大相徑庭。這孩子六歲喪父,往后不到半年母親就瘋了,他平時生意忙,全國各地到處飛,可四舍五入也算是看著關瓚長大,怎么可能沒有感情?

年初孫艷紅和關瓚出現問題的時候,袁志軍正好在廣東跟供應商談合作,等他回來關瓚已經走了。吵架的種種細節都是后來孫艷紅罵罵咧咧數落關瓚抱怨出來的,袁志軍跟心里拼湊了個大概,沒全信,因為家里的女人有多跋扈,只有他這個娶她進門的人最清楚。

再退一萬步,關瓚是個孩子,有沒有錯,有多大錯,這些都可以兩說著。孫艷紅是大人,大人把一個孩子逼走,這就是不對。袁志軍在思想上有點大男子主義,只可惜在家里強硬不起來,所以心里的一番正義感落實到頭口,往往只能剩下一句軟綿綿的“你怎么還跟他真動氣了”。

這其實是很多成年人特有的不負責任。

他們喜歡用“孩子”“大人”來鑒別對錯,其目的并不在于要分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對與錯在他們眼里不值得一爭,家和萬事興才是最要緊的。

關瓚眼看著袁志軍攪合了十年稀泥,很了解他處理家事的風格。

他抬眸看向對坐的舅舅,很乖順地回答:“還可以,換過幾份工作以后慢慢就能養活自己了。”說這話時,他眼角眉梢都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顯得很溫軟也很懂事。而目光卻能沒帶上那份笑容里的溫度,落在袁志軍臉上,像是在看一個不那么好笑的笑話。

袁志軍沒留意,聞言似是終于過了心里那道“沒照顧好侄子”的坎兒,大松口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他重復了兩遍,比起回應關瓚,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瓚瓚啊,吵架的事我聽你舅媽說過,是她不對,跟你一孩子計較得太多了。”袁志軍前傾身子,雙手十指交合,態度特別誠懇,“你剛高中畢業,成績那么好,不上大學多可惜?”

“回家吧,重新參加明年的高考,先讀本科,如果成績可以舅舅還能繼續供你出國留學!”他看了看柯溯,聲音弱了點,臉上有種家丑被外人窺見的難看,但不明顯,“袁昕的病你不用擔心,你舅媽那天說的都是氣話。她是我妹,就算治不好我也愿意她活著,怎么可能不管她?”

說完,他稍微動了動手肘,催促旁邊的孫艷紅。

孫艷紅眉細眼吊,天生一副凌厲相。今天卻表現得格外反常,笑得溫溫柔柔,連聲音都是細軟的,她對關瓚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這都半年多了,就別再跟舅媽賭氣,聽你叔的話,回家來住吧。”

她用詞很聰明,并沒有把話說滿。靜了幾秒,女人精明的眸光饒了個彎,笑瞇瞇地迎上柯溯的眼睛:“不過既然柯老先生賞識,我們瓚瓚又有心走專業演奏的路,要我說干脆就繼續跟您學琴,以后考國內的音樂學院。這有您栽培提攜,我們家孩子肯定能有大出息!”

柯溯一直在等這話。

他好不容易把關瓚盼來,收入門下,自然不想隨隨便便把人放走。然而對方畢竟是親屬,還盡了十年監護人的責任,今天親自登門拜訪,好言好語地道歉講和,他一個沒血緣關系的外人,終歸是沒資格過多干預的。

“我覺得行!”柯溯拍板應下,轉而詢問關瓚,“還愿意跟老師學琴么?”

關瓚心里有疑,瞧不出舅舅舅媽這趟過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靜了有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口:“只要老師不趕我走,我肯定愿意一直留在您身邊。說實話有沒有出息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您說過不要一事無成的學生,所以我肯會為您想要的功成名就加倍努力。”

柯溯年紀大了,容易動感情,聽完這話眼圈竟然有些紅。

“只是……”關瓚猶豫不決地抿了抿唇,視線輕輕掃過不遠處的孫艷紅,“我不想回家。”

待他說完,柯溯還沒來得及開口,孫艷紅卻直接搶話道:“怎么能不回家呢,舅媽知道錯了還不行么?再說柯老先生身體也不好,平時需要靜養休息,你每天練琴多少還是會有打擾的。”

“這樣吧。”孫艷紅不留話頭,自己退讓了一步,“反正也不著急這一兩天,你仔細考慮考慮,有決定了就往家里來個電話,到時候我讓帆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