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討厭，就留在這里吧，這片海洋附近四周只有中間這么一個小小的島嶼，沒有船只，周圍數百里都沒有其他島了，更別提漁民。他特地挑選了如此偏僻的位置，人類的船只應該到達不了這么遠的距離吧？人類再也發現不了他，也捉不住他了。

    至于艾瑞莎————她親口說過，只要兩個人就足夠了。他用自己珍貴的人魚血，成功地讓她復生了，大概不久之后，也會變得和他一樣吧。他已經沒有同族的族人了，就讓她成為他唯一的族人，來彌補這份缺失好了。

    等她的雙腿徹底退化，他完全可以帶她去海底居住。

    【如果你想回大陸，我可以送你回去。】這句話明明是騙人的，赫里斯還是把它說了出來。

    反正無論艾瑞莎怎么回答，就算她真的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她已經要開始人魚化了，這就是復活的代價。

    “你又想再一次離開我嗎？”艾瑞莎雙目發紅，表情猙獰，“我是真的會殺掉你的哦，我并不是不舍得！”

    【不，不是這樣的。】

    可能會失去心愛之心這件事，令她無比恐慌，“你這么說，肯定是因為想要逃走呢，我明明，明明那么愛你了，明明有我就夠了啊！”

    愛是什么？似乎比喜歡這個詞語更加復雜。

    人類的詞語好麻煩啊。

    不解釋清楚，不能放過呢。這家伙，總是讓他這么困擾。

    【艾瑞莎，你要當我的配偶嗎？】赫里斯輕輕地問道。

    艾瑞莎呆立了幾秒，哎呀呀，這還是第一次聽赫里斯開口說出類似情話的東西，臉頰變得通紅。

    她的嘴角上揚，“這么說，你并不是想要離開我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哦。”

    【生活在這里沒關系嗎？附近沒有任何其他生物。】赫里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就算你哪天想反悔了，也很難離開。】

    “終于能完全獨占你了。”原本會預料這個人類將被嚇得哭出來，沒想到她反而露出了興奮和狂熱的恐怖笑容。

    【其實，非常不想把你送回去呢，就一直在這里和我生活好了。你讓我待在那個狹小的池子里，那么，我要讓你，永遠留在這個島嶼上，哪里都去不了。】

    “放心，我哪兒都不會去。”

    赫里斯摸了摸她的頭頂，然后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她的嘴唇。

    溫熱的嘴唇，粘粘的。他想起她舔玻璃的樣子，腰際又傳來奇怪的感覺。

    【好難受】赫里斯模模糊糊地說。

    他的手順著她的脖子，撕開了被水泡濕的上衣。

    暖暖的、圓圓的東西跳了出來，像兩個小雪團。

    【原來長這個樣子。】赫里斯驚奇地盯著這兩個東西，手指覆蓋在上面。帶蹼的手掌恰好能把它包裹住。

    艾瑞莎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焦渴的強烈刺激一遍遍沖刷著她即將崩潰的腦神經。

    “難道你們的人魚不長這個樣子？”她哼哼唧唧說道。

    【都有鱗片。她們都覆蓋著鱗片。你沒有鱗片。軟的。】赫里斯平靜地說出這番讓艾瑞莎面紅耳赤的話。

    這個家伙，正是一本正經的在講述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我很想親吻你呢。”艾瑞莎強烈要求道。

    【親吻？什么是親吻？】為什么人類有這么多奇怪的東西。

    “啊啊，就是！”她也并不想解釋了，張嘴就咬上他的嘴唇，將自己的嘴唇送進去。

    【為什么你要吃我？】赫里斯猛地把頭挪開。

    “那是親吻！是親吻！不是吃你啦！”艾瑞莎兩只手掰正他的腦袋，再度吻上去。

    她閉上眼睛，吮吸著他的嘴唇，趁機撬開他的牙齒，人魚尖銳的碎牙密密麻麻排列著，她一一舔過，赫里斯猛地僵硬了起來，渾身顫栗。

    這種感覺，雖然很奇怪，但出乎意料的，他還有幾分喜歡。

    【不討厭。】

    這家伙，除了會說不討厭就不知道說別的嗎？艾瑞莎顧不上他還在說什么，兩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柔軟的胸貼在他的胸膛上。

    一冷一熱。

    赫里斯感覺自己脹的更厲害了，雙手滑過她的后背，抵達她每次發出淡淡腥味的地方。

    溫熱又濕膩膩的。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艾瑞莎覺得自己仿佛要飄了起來。這是她發瘋一樣迷戀的人魚，現在，就在她身邊，她此時此刻親吻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他的皮膚，和他的手掌。

    “要不要來做點別的？”

    艾瑞莎夾住了他的人魚尾巴，兩只腿收緊，來回磨蹭，試圖緩解中間的潮熱。

    赫里斯喉嚨里滾出低低的聲音，鼻息粗重了起來。

    胯部，被人魚帶有鱗片的尾巴摩擦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做點什么？】

    赫里斯笨拙地回應著這個被人類稱之為親吻的東西，也學著她的樣子，舔了舔她的脖子，舔了舔她的肩膀。

    腰際癢癢的。

    兩片最大的鱗片打開，人魚的器官本來是收在魚尾里，赫里斯終于知道那股鼓脹感的源頭是在哪里了。他收起鱗片，一根白白的長長的東西彈了出來。

    “啊啊，這么長？這平時是塞在哪里的？”艾瑞莎雙眼狂熱的問道，充滿了好奇。

    他的腰際，平時明明只有一排小細鱗片而已啊。

    赫里斯面紅耳赤，粗粗的呼吸著，一把按住她來回扭的身子，托住她的臀部。

    【人魚族只有配偶的時候才放出來，平時都是收起來的。】

    艾瑞莎雙手抓緊了他的后背。

    冰涼的異物感從下方傳來。

    【好熱哦。】

    赫里斯好奇地盯著她濕熱的地方看，【原來人類的內部也是熱的。】

    艾瑞莎思緒飛了起來。

    “真好。情投意合的感覺真是好呢。”艾瑞莎發出滿足的喟嘆聲。

    配偶們做的都是這樣的事情啊，讓他有些迷戀上了。人魚族是多配偶制，每年可以自由更換配偶。身為尊貴的大祭司，共享配偶這種事情，他是完全無法容忍的，因此，在人魚族他從來不想要任何配偶。

    艾瑞莎可以成為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的配偶。

    說著奇怪的語言的艾瑞莎只要有他就夠了。

    【這些奇怪的話，只能對我說。】赫里斯猛地一挺腰身，在她耳邊重重的說道。

    “啊，什么？”

    【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只能讓我擁有。】

    “都說多、多…啊…多少次，哦啊…那根本不是奇怪，是喜歡，喜歡！！！”

    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艾瑞莎眼前一片空白。

    溫柔的海水在身邊流過，她沒有力氣了，趴在他的尾巴上，小口呼吸。

    不管是喜歡也好，還是不討厭什么的。赫里斯抓住她的頭發，放在嘴里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