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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洪烈自是喜不自勝,丘處機則是臉色劇變,卻顧忌著先前的約定,只能狠狠瞪著完顏康。當事人一聲不說,一直沉默著的郭靖卻且驚且懼地喚了一聲:“康弟!” 盲眼的柯鎮(zhèn)惡這時候才知結(jié)果,不免大怒,他一貫嫉惡如仇,此時竟不管陸常儀先前所說之話,一杖揮向完顏康:“忘祖忘本。” 陸常儀立刻拔劍格擋,又扭頭對完顏康道:“愣著什么?帶著王爺跑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劃掉]虐[/劃掉]打。 謎一樣的隊友柯爺爺,他可不知道丘處機的傷只能陸常儀和陳照水能治。 百泉凍咽(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凍上)的解決方法是東曦既駕(太陽出來了該干活了) ☆、第八章 完顏洪烈不會武功,但他久居朝堂,膽色見識非常人能比,在場之中反應最快的就是他。他位置正在門口一側(cè),于是起身拉過完顏康就走,等邁出三五步,完顏康才回過神來,改用輕功帶著父親離開。 朱聰反應亦不慢,幾乎是在完顏康起步的同時,就將他那柄破油紙扇斜探出,意欲攔截。陸常儀的劍架著柯鎮(zhèn)惡的杖,此時只能伸出左手叩擊朱聰手腕,朱聰素有妙手書生之稱,手上功夫靈活,一躲一避又刺向完顏康后心。 陳照水見狀,立刻一腳踹向他下盤,又一甩衣袖拂向韓寶駒面門。柯鎮(zhèn)惡與朱聰?shù)奈涔h勝另五位兄弟,陳照水對朱聰尚只是阻了一阻,對韓寶駒卻是擊退數(shù)步,讓他又跌坐回椅子上了。陳照水與陸常儀向來是配合默契,無需言語交談神色暗示,陸常儀趁著在這一阻的功夫,發(fā)力震開柯鎮(zhèn)惡,竄身擋在朱聰面前。 陸常儀冷聲道:“說好了不動手。” 柯鎮(zhèn)惡道:“像他這樣的……” 陸常儀道:“這事和你有什么干系?正主尚且不曾發(fā)話,倒要你管東管西。” 柯鎮(zhèn)惡道:“他是忠良之后,當然和我有關(guān)。”又斥責陸常儀助紂為虐。 陸常儀臉色更白,眼神更冷,嘲諷道:“那倒是他交了好運了。”楊鐵心一家的禍患,有半數(shù)是江南七怪和丘處機帶來的。 陳照水站在臨街窗口前,將大半景色掩去。她神色端莊肅穆,雖然是最矮的一個,卻叫人生出高不可攀的錯覺,仿佛她穿著最尊貴的衣飾端坐高臺之上,觀看蕓蕓眾生在諸般求而不得中若癲似狂,然后用厭倦的口吻抱怨“總也就這么些事”。陳照水說話的時候微微垂下了眼:“常儀,別爭了。甄志丙之事能成,無非是因為我們讓步了。” 陸常儀冷笑一聲:“意見一樣的時候聽我們的,不一樣的時候聽他們的?這可真是吃人的規(guī)矩。” 柯鎮(zhèn)惡氣急:“你!” 陳照水說話的聲音還很平緩:“我不想吵架,我們回去罷。” 譚處端見她們要離開,不由大急,上前攔在陳照水面前:“師兄,我?guī)熜值氖虑槟兀俊?/br> 陳照水往左一步避開他:“江南七怪做的事情莫非不合你們心意?” 譚處端斜退兩步,又擋住陳照水:“此話何意?” 陳照水道:“他罵得痛快,你們不攔,自然也要算在你們頭上當做違約了。”她凌空一躍,自譚處端身上越過,又以足尖點在郭靖肩上,轉(zhuǎn)了個向落在陸常儀的身前:“你們從前也是這樣對劉春生的,滋味好不好受?” 當然不好受。 劉春生心那樣寬,尚且被欲加之罪氣得連喊“全天下的惡事都是我做的總可以了吧”。王重陽的門人向來得意慣了,從來沒嘗過千夫所指的滋味,如今為了旁人的些微小事被拿住了道理,連累丘處機武功不能恢復,如何還能忍得? 于是動起手來。 武林人解決事情,總是要動手的。 - 陸常儀顧忌元印反噬,不敢多用內(nèi)力,只以尋常招式應敵,且打且退,想著稍微替完顏康拖些時間,就可抽身離去。馬鈺自然也能猜到她的打算,心道若是生擒陳照水,陸常儀必不能再逃,于是與王處一合攻陳照水。 全真劍法陳照水是能對付的,但她正身處嘈雜環(huán)境,礙于眼盲不能將場景辨明清楚,便只以避讓為先。她身形靈動,在銀色劍光中時進時退,均落在劍光最稀疏處,馬鈺每每覺得下一招就能克敵制勝,但陳照水步伐一變,又不能傷她分毫,機敏地像是不受力的柳絮。 如此纏斗七八十招,朱聰趁著陸常儀內(nèi)傷發(fā)作,不得不喘息之際,退出圍攻。他心思縝密,又擅隨機應變,已是看出陳照水雙目有疾,趁陳照水躍起時候,施展妙手空空之術(shù),拆去她將落腳之處的一塊榫頭。 木椅扶手受力而散,陳照水腳底一滑,等用玉樹瓊枝重新踩實地面后,兩柄長劍已經(jīng)一齊點向她身上要xue。她舒展身形,猛地向后下腰避開劍鋒,又順勢雙手撐地再做一個后翻重新站起,騰躍之時她亦尋了朱聰?shù)钠凭`,一腳踢上手腕擊飛鐵扇。 陳照水這一招不可以說不急智,但全金發(fā)也已趕來支援,她這一落地就到了墻邊,又處對方的包圍中,頓時避無可避。 猝不及防之間,陳照水被馬鈺一掌打在胸口,又挨了全金發(fā)一秤桿,縱是倉促中以水佩風裳卸力,也只能撞碎木墻滾落到街道。木墻破損,將綿綿細雨送入屋內(nèi),木屑揚起,沾了血又受了雨,變成一種奇異的暗紅色。 陸常儀一腳踹倒郭靖,回過頭看到如此場景,臉色劇變,一聲摧肝裂膽的“珠子”,清冷凌厲的劍光又漲數(shù)尺,也不管什么隱患,就地一滾避開鐵菱,斜砍出一道緋紅劍氣。她這回用了十分的內(nèi)力,劍氣極長,鋒利遠勝世間神兵,全金發(fā)躲避不及,雙腿自膝而斷,當即昏死過去,馬鈺與王處一離得稍遠,又有桌椅遮擋,便只留下露骨傷口。不待眾人反攻,陸常儀又將劍刃一轉(zhuǎn),自下而上直直砍向行動不便的丘處機,譚處端見狀連忙抓起丘處機后心一扯,卻正中陸常儀心意。劍芒又漲,在譚處端身上砍出一道長口,腹部尤深,透過薄薄血rou甚至還能隱約看到臟器形狀,劍光余威非止于此,譚處端下巴與面頰亦割出一道細傷。 陸常儀做完這些,將將從地上站起身,背靠著墻壁夾角,平舉長劍橫在胸口,戒備對方的發(fā)難。她忍耐著在因大量使用內(nèi)力而加重的元印反噬,細數(shù)場中還有戰(zhàn)力的人:馬鈺、王處一、柯鎮(zhèn)惡、朱聰、韓寶駒、郭靖,有點多,得先對付用暗器的那個,她這樣想著。 王處一連點譚處端的幾處大xue,又照看全金發(fā):“陸右使的劍果非凡品。” 陸常儀用余光透過墻上窟窿看了陳照水一眼,見她已經(jīng)慢慢爬起身,才冷冷道:“這是我的骨,我的脊梁,自然是不同的。”又咽下喉間一口血,勉強壓住內(nèi)傷后,激怒柯鎮(zhèn)惡道:“這可惜柯大俠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