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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追了上去,開玩笑,這都被人踩到頭上來了他還不抓住對方,那得多丟臉!更別提這里是朱宏景的地盤,他要是知道了,那自己就更沒臉了。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秉承這這樣的思想,宮九對這小賊窮追不舍。而因為一聲咆哮再度被吵醒的整個東宮,這一次淡定多了。朱宏景聽內侍說是一個小賊潛入宮中,被太平王世子發現了,于是慢悠悠地起身,讓侍衛先去幫助宮九抓人。他自己,則洗漱起身,穿戴整齊,方才出門去查看情況。在太子寢宮之前,諸多侍衛重重圍起,宮婢,內侍垂手侍立。而在這包圍圈之中,是宮九和另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哈哈哈哈!”笑得無比猖狂,宮九的手搭在司空摘星頭上。咳,我們現在應當描述一下司空摘星的狀態。夜行衣,面巾被摘去了,五花大綁,蹲在地上,滿臉幽怨。而宮九坐在宮婢抬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同時抖腿。他的手一只撐著下頜,另一只搭在司空摘星頭上,好像在炫耀是自己抓住了這個人一樣,總的來說,這姿勢很二很大爺。見朱宏景出來,宮九激動了,他立刻站起來,沖朱宏景招手:“喂喂,朱宏景,你看我抓住了什么!?”這口氣,怎么聽怎么像是言情劇標準男主角抓住了可愛小動物之后去討好女主的說話方式呢?朱宏景很平靜,雖然他聽見了一種侍衛中因為宮九對自己說喂和直呼其名而發出的那些細碎聲音。他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然后慢慢走了過去。“這是?”看了看蹲地上的司空摘星一眼,朱宏景問宮九。“之前我去賞月的時候躥進我院子里企圖偷東西的小賊!”宮九如是說。“是大盜!”司空摘星忍不住反駁,他在江湖上也算有點名氣了,怎么可以被人說是小賊!賊和盜可是不一樣的。直接當沒聽見,宮九繼續說:“能在我手底下偷的的東西的,還沒出生呢!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我那是被你這樣子嚇著了,要是你打扮正常點,我能被你抓住嗎!?”司空摘星再度反駁。“那,這位……大盜,你叫什么名字?”朱宏景聽了一會兒,問司空摘星。事實上,江湖人跑到皇宮來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都快淡定了,此時也不生氣。“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是也!”司空摘星?丐幫少幫主,那個自宮的……?朱宏景的表情詭異了起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司空摘星?宮九也呆了呆。不就是那個總是和陸小鳳比賽抓蚯蚓這樣奇怪項目的奇怪小賊嗎?啊,還是之前被自己詆毀過的。宮九斜眼一看朱宏景那表情,就知道對方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胡話。頓時好笑起來。再垂眼看著蹲在地上還拽得二五八萬的司空摘星,也不覺得有多不爽,反倒是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情緒。司空摘星,自求多福吧!“這位,司空摘星。”叫出司空摘星名字的時候,朱宏景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雖然知道以宮九的一貫作風,他說出的東西八成都不能信,但是到底那些似乎是胡說的故事還是帶給朱宏景太深的記憶,使得他在見到故事主角的那一刻,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請問你來皇宮有何貴干?”對于朱宏景的問題,司空摘星回答得非常簡練,直截了當:“歷練。”說完,看看朱宏景,又補了一句:“到皇宮里試試身手,這不是挺正常的嗎?”朱宏景的臉黑了。到皇宮里試試身手很正常?這簡直就是在冒犯天威!這些江湖中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看著小賊,小小年紀居然就敢這么說,要是將來還不知該多討厭!一看就知道是個江洋大盜的胚子!“噗嗤!”宮九看著司空摘星一臉的理所當然,對比朱宏景青黑的臉色,一個忍不住,就從嘴角瀉出了短短的笑聲。只見朱宏景一道死光掃過來,眼神陰森森的,如此威逼之下,宮九默默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下頭,然而肩膀卻開始微微顫抖,明顯是憋不住笑。實在不想理會那個家伙,朱宏景再度看向司空摘星,冷著臉說:“大內禁地,天家處所,豈是你可以隨意闖入的!”抬頭望著朱宏景,司空摘星依舊嬉皮笑臉:“不要這么認真嘛,我又沒能偷走什么東西,你們也沒有損失不是?”沒“能”偷走什么東西,這意思就是原本打算偷嗎?朱宏景的的確確是在憤怒,這些江湖中人,將皇權視作了什么!當即,他一甩袖子,“藐視皇家威嚴,擅闖紫禁城,給本宮把這人拉下去,打入天牢!”這下子司空摘星倒有些急了,“喂,我又沒有真的拿了什么東西,至于嗎?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啊!”別看那些戲文里一天到晚都是劫天牢什么的,事實上本朝的天牢看管之嚴,頗令江湖中人詬病。這何必呢?管松一點讓大家平時劫個天牢什么的多好啊,多方便江湖新生代歷練啊。管那么嚴搞得天牢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有武功秘籍絕世寶藏似的。要是司空摘星被關進了天牢,說不準還真出不來了,他這大好的青春,還等著去揮霍呢,怎么可以這樣被浪費了呢?“哼。”不愿多說,朱宏景擺擺手,讓人趕緊把司空摘星拖下去。夜已深,他也該早些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事情告一段落,宮九起身,隨手被凌亂的頭發抓了抓,低聲嘀咕了一句:“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越是不可逾越的規則,越是有人想去試探,呵呵。”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然而看朱宏景那樣子,卻是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出現的吧?不過,時間久了他就習慣了。等到未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說都不和皇室說一聲就約好在皇宮頂上比劍的時候,朱宏景絕對是非常淡定的——沒見人家還發絲帶當入場券嗎?要是這個時代有電視的話估計還得弄個獨家直播之類的什么。宮九沒注意到的事情是,在他嘀咕出那兩句話的時候,朱宏景看著他。韓非子中曾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并非是多么新奇的詞,然而放在當今江湖上,卻是分外合適。宮九再怎么不著調,好歹也是太平王世子,能說這么兩句,朱宏景并不奇怪。但后一句,雖然字句并非精煉,卻直指問題本質。越是權威,越是有人想要挑戰。而“有人”,自然以擁有一定力量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受管束的江湖中人為代表。“宮九,”他擺擺手讓已經把司空摘星拖開一段距離的侍衛們停止動作,同時說:“這樣吧,既然這小子是在你房間偷東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