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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現在大電影到底拍到什么進度了?外人不知道。演員們什么狀態?外人也不知道。就是連媒體記者都急了,身為狗仔,居然還混不進片場,以后還怎么混了。而劇組那邊,怎么就不發點通稿出來?就算是還在拍攝,也需要打打廣告炒作炒作宣傳一下的吧?可是電影劇組方面就是沒有放任何消息出來,他們正在拍攝棚內安安靜靜地拍著電影。打從紀堂德上回跟著他父親來過片場之后,他有事兒沒事兒就來看看。他沒有掛胸牌,但靠刷臉就能進來,沒人能攔著。紀堂德每回來,還都是去打Sery,準備來說是找秦銘。但最近秦銘的戲份大多數都有藍如世和周司夜,所以他們幾個人也常常坐在一起說話。周司夜的經紀人還特意關照他,紀家這個太子爺在,讓他與紀堂德多拉拉關系。這話周司夜會聽,可他卻未必是個會說話的人,而且人家紀堂德的目標在Sery的身上,他好像也有點插不上話。不過紀堂德說話做事都很有余地,也很討巧,感覺看起來他是來找秦銘的,但又與藍如世和周司夜能聊得開,絲毫沒有什么針對性的樣子。但就算有紀堂德在,其他三人還是演員,還是得聽到導演的一句話,就要上去拍戲。這天正好是郗無冀與石楚溪的一場戲,沒有皇帝,也沒有宮人,是在城墻上的一場單對單的戲碼。不過劇組方面沒有真帶他們上什么城墻頭,而且影視城唯一兩處的城墻頭都已經被各大劇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給拍攝過了。所說上面的意思是,還是用綠草完成,之后后期加背景,就不會重復了。藍如世與秦銘兩人站在用綠色方塊形物體拼裝起來的場地邊上,先看了看指示牌上寫著“這里是圍墻”、“這里是近景”、“這里是遠景”之類的提示,又聽了一下導演的指示,兩人看著這一片綠油油的背景,著實有些頭疼,不過既然要拍,他們也不可能提出不在這里拍攝的要求。站在韓賢身邊的幻堂德皺眉瞧了一眼,又拿過副導手中的劇本,便對韓賢說,“導演,我說這一幕也沒非得在城墻頭上吧?!”韓賢看了一眼紀堂德,這家伙要不是紀凱的兒子,早就把他給趕出去了,還讓他在這里說閑話?“你有什么高見?”韓賢問他。紀堂德將劇本卷起來敲了敲手掌心,“改去內景不就好了?反正是宮廷戲嘛!”一旁被拿走劇本的副導惴惴開口,“但這里是在犒賞三軍之后,難道要攝政王憋著氣回到宮里才……”“那才好呢?!奔o堂德說道,他拍了一下秦銘的肩膀,“要是當場發出來,還不能顯得他有多生氣,一路憋回去,這是越憋越火氣,所以這才噴出來,不是挺好的?”副導無話可說,他看著導演韓賢,韓賢又翻了翻手中的劇本,改劇本也不是什么很有難度的問題,聽紀堂德這么說了也不是沒有道理。他也的確覺得這里一段,郗無冀生氣得有那么一點兒不到火候,他點頭,道:“那就改,先拍下一個鏡頭。”“好。”其他工作人員不得不把布置好的背景又給收掉。拍電影就是這樣,說到底還不是導演的一句話。不過這句話現在是由紀堂德說出來的,他有分量,就是連導演都會聽,果然還是得罪不起。下一幕劇情,是受了氣的石楚溪卻見皇上,但看著皇上此時心情不錯的樣子,又不好對他說什么,于是把這份委屈藏在了心里,對著皇帝露出了笑容來。這一幕很是簡單,兩人在條案前后相對而坐,石楚溪顯得有些拘謹。他只是個太子伴讀,到如今本應該回到六部另行發配,但眼前的太子成為了皇帝之后,還是保留了他的職位,并且讓他待在自己的身邊。讓外人看來,畢竟沒人能搞得明白啞巴皇帝的心思,橫豎都得有人去伺候皇上,而且陪在皇帝身邊,也是伴君如伴虎,一個弄得不高興了,被砍了頭,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死的,那豈不是很冤枉嗎?與其把風險留給別人,倒不如讓石楚溪擔著。于是石楚溪就留到了今天。而滿腹委屈的石楚溪看到皇帝因為剛才自己在城墻上的表現很滿意而高興得到現在都在笑,他也不好將內心委屈的地方說出來。那攝政王說難聽了也是在拿他出氣罷了,明明那一聲戰鼓安排好了是讓攝政王來敲得,卻被皇帝給搶了去,所有的風光都歸了皇帝,可這里一切都是他精心準備好的,現在好了,所有統帥軍隊都一心向著這啞巴皇帝,全盤打碎了攝政王的心思,他豈不是要生氣?更別說,促成這件事的就是石楚溪,而攝政王對于自己小看石楚溪非常惱火,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一口氣當然要噴在石楚溪的身上。之前一幕的爭執是這個原因,而之后一幕的相對而坐,現在正要開拍。周司夜先坐在了條案之后,打板的工作人員報完了幕,撤身跑開,而藍如世則拽著自己的衣擺,氣匆匆地跑到了周司夜的面前。兩人一下子就入了戲,周司夜氣場全開,雖然現在沒有外人,但是他身上這種真龍天子的氣息一下子從身上蔓延開來。而站在他面前的石楚溪,卻是看來有些焦慮和委屈,只是瞧見了這么高興的皇帝,瞬間將剛才受到的滿腹委屈給收了回去。郗奕沒有話,而是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方才你去了哪里?”石楚溪知道皇帝不僅僅是問這個,他更想知道這段時間里,他跟誰在一起。“回皇上的話?!笔獡u搖頭,他笑著對郗奕拱拱手,“微臣沒有去哪里,就是步子走得慢了,又出了會兒神,在御花園里迷了路,這才將將趕回來,還請皇上恕罪?!?/br>郗奕做了一個了然的神情,可是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身邊這個石楚溪,一向都是認真仔細的人,又怎么會跟著人回來,又出了神走去其他地方。他便低頭在紙上寫到,“莫要有下回?!?/br>石楚溪連忙道,“微臣知錯,不敢有下次?!?/br>郗奕招了招手,意思是讓石楚溪坐下,別站著讓他脖子疼。石楚溪戰戰兢兢坐下,又看到紙上寫到,“方才你不在,幾個宮人不曉得朕想做什么?!?/br>不能說話,自然是沒人能明白。石楚溪連忙道,“微臣知錯?!?/br>郗奕搖頭,他寫著,“不是讓你知錯,朕要說,今后你得緊跟著朕,不得再走丟了?!睌R下筆,郗奕伸手拉住石楚溪的手腕,雙眼靜靜地盯著他,不動,臉上的笑容也是沒有落下。石楚溪點點頭,也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笑著收回手,“微臣為皇上磨墨?!?/br>郗奕笑著看他,提起了筆。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