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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袁聞白一下子跳到了茶幾上,把丟在桌面上的零食包裝紙?zhí)叻诹说厣希缓笏疍J臺打了幾個響指?;煲魩熣{(diào)低了音樂的聲音,把麥克風(fēng)丟到了袁聞白的手上。“咳咳。”袁聞白干咳了兩聲,他舉著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大家都聽我說哦!剛才秦銘說,要給我彈奏一曲生日快樂歌!我覺得啊,這首歌太簡單了!既然我是壽星,我是不是有權(quán)利點歌?。俊?/br>“是——?。 敝車娜硕技娂姼胶推饋?,也不管秦銘是不是真的要上臺唱歌,誰讓影帝又是壽星呢,他發(fā)話誰敢說一個“不”字?被迫要上臺表演的秦銘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輕輕地拿著吉他站在旁邊,完全搞不明白這袁聞白到底什么意思。袁聞白抬著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然后低頭對秦銘說道,“我要聽你們剛出道的那首……什么來著?就秦銘你唱,咱這里沒那么好的設(shè)備,你自彈自唱吧!”這首歌的確不是非得兩個人唱才行,但這話一聽就是為了趕走秦銘,秦銘又怎么聽不出來。可周圍的人全都在起哄,就差伸手直接把秦銘給推上舞臺了。秦銘看了一眼藍如世,就瞧見藍如世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今天在這個場合,誰都可以得罪也誰都不能得罪,袁聞白說了這話那么秦銘必須得聽,真的要是拒絕,別人心里會怎么想?傳出去的話,行內(nèi)的人又要怎么想?秦銘提著吉他,最后看了一眼袁聞白,心里頗有些不爽,轉(zhuǎn)身走向了舞池中央。所有人都在起哄,“噢噢噢!”地要看秦銘自彈自唱。雖然他們這幫人都是在演藝圈里混著的,但隔壁樂壇圈里的事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圈子里真正有料的能有幾個?捧出來的組合只會跳跳唱唱,真唱live又有幾個不走音?知道sy的確有點兒本事,可誰也沒真的見過,現(xiàn)在能讓秦銘有上臺一展歌喉的機會,大家又沒有反對的道理。已經(jīng)有人在舞池中央放了一把吧椅,DJ也十分合時宜地將音樂暫停了下來。秦銘深吸了一口氣,撥弄起了琴弦。這頭袁聞白總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好時機,他聽過這首歌——也是唯一聽過的sy的歌,這首歌時間長,而且旋律動聽風(fēng)格安靜,不會吵到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袁聞白剛伸手去拉藍如世,想要單獨與他說說話,但是藍如世去恰巧躲開了。“那個,小藍啊?!痹劙妆苊鈱擂?,他摸了摸鼻子,湊到藍如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就先聽我說一句話唄?”藍如世的目光從那頭秦銘的身上收了回來,他也湊到袁聞白的臉前,一臉神神秘秘地說道,“袁哥,我問你個問題,你別笑話我?”“好好,你先說?!痹劙滓桓焙迦说恼Z氣。“袁哥,你是不是喜歡我?”藍如世瞪圓了眼珠子朝袁聞白看了過去。袁聞白一臉“你丫居然開竅”的表情,但很快冷靜下來,然后朝藍如世點點頭,“小藍啊,哥喜歡你,跟哥在一起不?”藍如世突然嚴肅了下來,沉思著似乎在想到底該怎么回答。袁聞白看他這個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沒戲了,心底里還是有一絲不太相信,最后掙扎著想聽一聽藍如世親口回答他。然而藍如世卻很慢、很慢地搖了搖頭。袁聞白咬咬牙,“為啥?。磕阌邢矚g的人了?”藍如世又點了點頭。“靠?是哪一個?影帝嗎?”藍如世笑了,“是天王。”“……”袁聞白心里有個讓他很不高興的名字,“穆明熙?”“什么呀!”藍如世抬著下巴,他看著在舞池中被人包圍的秦銘,“是那個在唱歌的人?!?/br>袁聞白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看秦銘,一瞬間他很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要說是穆明熙倒也算了,就這個秦銘……這個秦銘哪里比得過自己??!滿含淚光地轉(zhuǎn)過頭來,袁聞白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然而藍如世的目光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上了,但他卻微笑著對袁聞白說道,“袁哥,謝謝你,不過我和秦銘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我可是很相信你的!”說罷,藍如世也擠到了人群邊上,看著秦銘唱歌,站在他身邊的袁聞白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卻也沒有失態(tài)。他看到舞池那頭有一面大鏡子里反射的他與藍如世兩人,一瞬間才明白自己其實早就輸了。藍如世的那個眼神,他看著秦銘的眼神,是袁聞白也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他后來才明白,藍如世只有看著秦銘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眼神,對著別人,當(dāng)然沒有。他想伸手去拉藍如世,他以為藍如世是從自己指縫間溜走的,但不是,他捏在手上的,一直都是空氣。袁聞白這才明白,別說他輸了,他就沒贏過,在藍如世的心里,他永遠都只是那個袁哥,不會變成其他的任何一個稱呼,永遠不會。183還沒戀就失了袁聞白生日宴的后半程,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位壽星興致不高,就是連盛宏軒買回來的大蛋糕他也沒吃幾口,后來還被別人當(dāng)作玩具一樣到處丟,丟的滿世界都是奶油。其他人玩得挺高興的,袁聞白倒是提早走了,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影帝太高興了所以喝高了,只要他付了錢大家能繼續(xù)在夜店high也無所謂他幾點走。不多時,姜光宇與sy兩人也都走了,導(dǎo)演不在大家更加沒約束了,想怎么瘋就怎么瘋,幾乎玩了一個晚上。而提早離開的袁聞白,心情并沒有其他人所想象的那么好。袁聞白的酒量向來很好,從來不會靠酒精買醉,這回喝了那么多酒下肚,除了覺得膀胱漲得狠,腦袋卻比平時還要清楚。他是被盛宏軒一路扶著回到酒店,進門第一件事就直奔廁所。盛宏軒以為他要吐了,又是拿了水和毛巾過來,卻只聽到他撒了一泡長長的尿。松了口氣的袁聞白走出來看到盛宏軒手里的水杯,頓時沒好氣,道:“你沒看到我撒了那么多尿嗎?還要我喝水!你要我膀胱炸掉??!”說罷,他猛地揮開手,水杯從盛宏軒的手中順勢倒下,哐當(dāng)一聲落在了地毯上,溫水灑了一地。兩人沉默地看著水澤滲透到了地毯下面,成了神色的一片。盛宏軒不語,他撿起水杯,放到了茶幾上。大概一下子從喧鬧的環(huán)境中走出來,站在這里讓袁聞白有些無所適從,渾身上下像是爬滿了螞蟻一樣,讓他難受。“干嘛!你干嘛不說話!”袁聞白突然大吼大叫起來,“覺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