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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姑娘的。”真心實意?何般真心,多少實意?是如夙文即使被鞭子抽打的血rou外綻,依舊咬牙說著自己喜歡皇灼的真心,還是如皇灼一般,沖上去替夙文擋著那一鞭又一鞭的痛的實意?他曾見過真的真心實意,可怕而又美好得嚇人。以至于白青這幾個字,嚇得他渾身僵硬,一顆心就這么顫巍巍地搖搖可墜。他生怕這個真心實意,是真的。“公子這是何話,何來唐突,莫不是不知,嫣凝心悅公子好久了。”“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同爹講,讓他明日備厚禮,去林府提親。”既然是提親,想必是真的真心實意了,夙雙想要推開門的手突然垂下,連握緊的力氣都沒有。屋內一個女子略帶羞澀的嬌滴滴的“嗯”字,讓他的心終于是墜了下來。兩人聊得正歡,不知夙雙在門外,白青打開門,正巧看見夙雙站在門外低著頭。他微微一怔,仿佛被人撞見一樣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夙雙你在門外啊。”“嗯”簡單的回答像極了以前的白青。“我們還正要感謝你呢。”白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夙雙盯著趙嫣凝挽著白青的手,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夙雙,多虧你醫好了我這恐女病,我才能和嫣凝在一起。”夙雙看著白青頭頂趙嫣凝送的金釵,手摸著后腦勺笑著說道,“如此便好,那我也算完成師命了。”“那是當然,”白青上去開玩笑一樣捅了一下夙雙,“你也能如愿娶你的小師妹了。”夙雙笑得羞澀沒有應答,只覺得白青捅過的地方疼得厲害。“那我就先回去了。”他轉身的動作有些僵硬,像極了老化的器械,一時間,他也忘了自己為何要來找白青。“嗯,等你和小師妹成親時可一定要請我們去啊!”白青朝背對著他的夙雙喊道,夙雙擺了擺手,沒敢回頭,自是也沒有看到白青喊得用力,連眼淚都喊出來了的表情。“白公子,我們這樣騙他真的好嗎?”趙嫣凝看著白青泛紅的眼角,心里嘆息,白青揉了揉眼睛,說,“我拖他太久了,早晚得有了結的時候,他既這般喜歡黃安,我想幫他如愿。”“那我們還要真的成親嗎,萬一他回來看到……”白青頓了頓,說,“他不會回來了。”悠長而又微弱的嘆息,隨風散開。“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想要他好。”我想他好,是真的真心實意。可白青不知,背對著他,一步一步地離開他的夙雙,也是想要他好,所以離開。他沒有看到白青的淚,白青也沒有看到他轉過身的一霎那塌下去的嘴角和泛紅的眼角,往日里那雙神采奕奕的桃花眼像是凋零了一樣毫無光彩,他想他不該這么自私,白青終于能和女人在一起了,他該為他感到幸福,他又怎能忍心讓白青同他一起經歷那種違背世俗的喜歡呢。夙雙一步步地踏著落葉,又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說著,白青,我喜歡你,愿你子孫滿堂,四世同堂。我喜歡他,更喜歡他好。第30章念念不忘以前從未覺得,冬季是如此漫長,想來是經歷過夏季的美好,便再也熬不過那寒風蕭瑟,自飲自酌的孤苦了。白青已有一個冬季未見過夙雙了,這期間,皇灼和夙文四處游歷時,來與他道別過,后來,他們便再無聯系了。他們的生活又各自回到原點,他依舊是那個聰慧過人卻對任何事都不關心的小公子,夙雙可能也變回那個放蕩不羈的人了,又或許,他早已經與黃安成親了。后來迎春花代替雪梅,春季代替冬季,熬過一季寒風,白青陪同白丞相,一同去拜訪感謝了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雪化以后,山泉潺潺,白青在那片片竹林中,見到了傳說中的神醫——黃荒。他身著一身白衣,頭發束起,面容白凈,標準的瓜子臉,一雙眼睛像極了狐貍,嘴唇又像是小貓的嘴唇天然上翹,與白青所想的神醫差別甚大,早就聽聞黃神醫貌似潘安,是個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一樣。夙雙雖說過他師父大約是三十出頭,說是十幾歲也是有人信的,只是眸子里帶著些許滄桑。但是語調卻是同夙雙差不多,總帶著一絲調笑的感覺。想起夙雙,他的心又一下子疼起來,許久不見,不知他好嗎?便也無心與人閑聊,白青隨口編了個“想四處看看的”托詞,便離開了那個充滿藥香的地方,獨自一人,繞在這個竹林之中。剛來這時,他就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似乎年少時曾經來過,順著一條小徑,他聽見有女孩子在唱歌,婉轉動聽,是黃安。她正在幫黃荒曬藥,不知道白青今日會來,也便沒有去接待。所以當那抹白衣站在她身后叫住她時,她微微一怔。后來靠近了,才看清來人。“白哥哥,你怎么來了?”她臉上洋溢著笑容,像極了白青院中的迎春花。“今日同家父一起感謝黃師父的恩情,順便來看看你們。”他笑得禮貌,說得也是冠冕堂皇。“許久未見,白哥哥還是這般好看。”好看又抓不住人心,他調笑般得摸了摸自己的臉,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白哥哥,你可還記得,你兒時曾經來過這里。”黃安想起那日夙雙提及白青的表情,又將悠遠的目光頭像了白青,兩個人互相喜歡,卻總是不自知,罷了,還是我幫幫他們吧。她看見白青滿臉疑惑,黃安又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是二師兄照顧得你,他說你當時冷著一張臉,渾身都是傷,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那些斷了的記憶一下子被連上,恍惚之中,好像是有那么一個人,給他洗澡換衣,喂他吃飯,逗他開心,原來是夙雙。“白哥哥,其實三師兄去醫治你的病,也并非為了我,我想,大概是為了年少時對你的念念不忘吧。”白青一愣,心里百味雜糧,猶豫許久,終于是問出了那句話,“你同夙雙,不是要成親嗎?”就只是很平常的來自朋友的關心,合乎禮節,沒有迂拘,他想。哪成想黃安一下子笑了出來,“白哥哥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我同三師兄為何要成親?”白青愣了一下,心中竟悄悄升起一絲歡喜。“怎么,他不是最先醫治好我的病的人嗎?”話語里平添了一絲急切,連白青自己也沒有發覺。黃安擺著藥,一雙手不停歇地來回翻著藥,“那個啊,早就不做數了。”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