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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最先告訴了姬樾。。。。。。 風巽抱著如升,小心愛惜地輕撫她瘦弱的脊背,當一個人的感情太過投入和熾烈,反而會變得小心翼翼,風巽一直在控制自己,收斂自己,生怕給如升帶來不必要的負擔和累贅。 畢竟她大仇未報。 “風巽,會不會是蒔花?” 其實在周晚之前如升就懷疑蒔花了,只是礙于她和風巽的關系如升一時沒太敢說。 某人沉默了。 “我只是覺得有可能,你別多想。” “不是。” 風巽面露擔憂,“我昨天已經答應蒔花了,等我們的事辦完蒔花閣就給她。” “蒔花閣是不是青樓下面最賺錢的分支?” “是。” 如升點頭 ,心里不是滋味。 “我只是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錢是最好的了結方式,你應該明白。” 她怎么能不明白,但明白和理解是兩回事。 。。。。。。 兩日后如升和風巽雙雙被召入宮,而出乎他倆意料的是竟然在宮殿內見到了忽爺。 他一改在梵凈山時邋遢的江湖人形象,平整干凈的青衣加身,頭發整齊地束于腦后,連胡子也刮了,如此捯飭一番的忽爺竟然有種年輕十歲的感覺。 “朕終于看到你們師徒三人聚齊了。” 宸帝坐在大殿上看似心情大好地笑了幾聲,可如升從他的笑中感知不到喜悅,相反似有憂愁壓在心頭。 “先帝臨終前曾把朕叫到床前,叮囑朕日后如遇危急之事可找壤駟先生,定能平定危局,而今朕稱帝南晉朝已有十四年,從前有如世初和栢堰輔佐,但如世初反叛,寒了朕的心,丞相栢堰年邁,身子也不如從前,所以朕想,是時候請出壤駟先生了。” “承蒙先帝和皇上錯愛,壤駟清河擔不起。” 這是如升第一次聽忽爺說起自己的名字,壤駟清河,聽著很有大氣恢宏之感,就像江河與山脈一般,雖是這樣,可如升打心里還是更喜歡“忽爺。” “壤駟先生就別謙虛了,當年您只身一人出使西境蕃國議和,非常人膽識能夠做到,事隔多年依然是一段儒林佳話。” 如升知道忽爺身上故事多,但沒想到他曾是這般了不起的人物,即使隱居深山多年依然在皇帝心中留有重要位置,這不是一般朝臣能做到的。 話沒說幾句,如升和風巽就被遣到了殿外,但沒讓他倆走,只是在殿外候著。 今日照例很冷,如升往手心吹著熱氣,凍得直跺腳。 “冷吧?” “沒事。” 風巽揪心地皺了皺眉,英俊的眉宇間染上寒霜一片,他四下瞄了瞄,說:“我不便給你暖手,等回去到我那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如升:“。。。。。。” 他竟然敢在莊嚴肅穆的皇宮里說這樣的話,如升的臉“刷”地就紅了,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凍得。 見到如升臉頰上的紅暈,風巽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的“含義”,他嘴唇抿著笑了笑,說:“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是嗎?屠嘉說我變了。” “人的性子總是會迎合環境做出一些改變,可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改的。” 要不怎么會有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風巽,姬樾說你昨日去溫夫人府上了。” “她倒真是什么都跟你說。” “別轉移話題啊。” 風巽“吭”了一聲,小姑娘現在已經很會聊天了。。。。。。 “你記不記得咱們從九江來西京的時候經過天斛谷?溫夫人那時候拜托我辦一件事。” “何事?” “她讓我幫著查一下段鶴是否真的死了。” 原來溫凌宜內心也有懷疑,從段鶴死的那天起,跟隨他出門的手下回來不久后便都相繼失蹤,杳無音信。 看來這女人真的很聰明,天和堂內都是段鶴一手培養的部下,她要想查明真相只得求助外人,而且這個外人要有實力辦到才行。 所以她選了風巽。 “那你告訴她了?” “告訴了,段鶴和她都在西京,得讓她提防些才行。” 風巽說到這嘆了口氣,望著不遠處的紅色宮墻,說:“溫夫人這輩子不易,幼時喪母,年少喪父,這世上給她最多關愛的是三位師兄,而對她來說一份感情便足矣,其他的,無論多少都是累贅,偏偏造化弄人,她得到的累贅太重,真情反而變得不堪一擊。” “在段鶴面前,奉廷瑞保護不了溫凌宜,他這個人,和尚當了一半便還俗了,佛沒修好,道沒參透,什么都做不到極致,連心愛的女人也爭不到手,等了多年,在兩位師兄相繼離世的情況下才敢靠近,撿了個現成的果子,殊不知這果子早已無rou無核,看破紅塵。” “她和奉廷瑞兩人沒有在一起嗎?” “相互照應著活下去罷了,談不上在一起。” 原來。。。還可以這樣。 如升理解的愛情無非兩種存在狀態,要么有,要么沒有,“曖昧”也必須是在雙方心意萌發的情況下而共生的,任何一方的情意消亡都會讓愛情破滅,難以重蹈。 “風巽,讓忽爺回去吧,我謝他收我為徒,可我不能讓他也卷進來了。” “不關你事,命里有這一遭,躲不過。” “命運”這兩個字真奇妙,它將一切玩弄股掌,笑看風花雪月,傷盡世間多舛,世人皆逃不過自己的命,兜了多少彎繞,還是要回到原定的路上。 “我們得進去了。” 風巽深吸一口氣,看著賀公公朝他們走過來。 “風先生,陛下有請你到后殿用膳。” 如升和風巽一起走,卻被賀公公攔了一下,“塵肆先生這邊請。” 他手指的方向是東宮門。 如升和風巽對視了一眼,他使眼色,如升沖賀公公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 回到晏府的時候,如升看到姬樾和沈燭在自己的房間里有說有笑,桌上的榛子和點心已經吃沒了一半,那是晏屠嘉昨日買給她的,她沒來得及吃,全進了這二位的肚子。 如升站在門口,絲毫沒被注意,她“吭”了一聲,這才喚回目光。 姬樾往嘴里扔了個榛子,“誒!你回來啦?剛才我倆還說起你了呢。” 沈燭不像姬樾那樣隨意,而是站起來沖如升笑了笑,說:“你想讓我叫你如升還是塵肆?” “塵肆。” 如升是以防他日在太尉府露餡,沈燭應該能明白。 “其實。。。”,沈燭笑了一聲,“塵肆比如升好聽。” 如升:“我也這么覺得。” 說話如升坐下來,從姬樾手心里抓了一個榛子,嚼出清脆的響聲,姬樾看她一眼,問道:“風巽呢?” “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