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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她心,什么都應了。 “我去給你弄點飯來,你用這會兒功夫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釋你的去向。”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其實如升明白,以風巽的聰明肯定能猜出她去了何地,干了何事,他想知道的無非是細節罷了。 等風巽回來,手里端著個食盤,一樣的清粥小菜,但是,還有一塊清蒸的瘦rou。 如升舔了舔嘴唇,想吃又不敢,她在等風巽發話。 “吃。。。” 風巽一個字剛發出來如升就飛快地抄起筷子,其速度就像個骨骼驚奇的練武奇才。 風巽忽然笑了,說:“我覺得我師父能喜歡你。” “你師父叫什么啊?江湖上可有名諱?” 風巽挑挑眉,說了兩個字:“忽爺。” “?” “聽過嗎?” 還真沒有。。。 風巽端起茶壺,喝了杯清茶潤嗓,又說:“他住在梵凈山,半世修佛,為人低調,不喜凡事。” 梵凈山里梵凈寺,遠遁紅塵只忽爺。 “忽爺出家了啊?” “他是帶發修行,不算真正的出家。” “為何?” 風巽已經習慣了如升的好奇,也不遮掩地解釋道:“大概紅塵還有一些未了的牽掛吧。” 如升笑笑,“比如你嗎?” “你想多了。” 風巽又倒了杯茶放到如升跟前,說:“一會吃完飯我教你幾招,忽爺不中意毛都不懂的小孩兒。” “我不是小孩兒啊。” 如升放下筷子,挺起胸膛,示意自己是個大人。 只是她胸前的風光太過偉岸,這一挺全都落進了風巽眼里。 少女稚嫩的臉龐還在,身體卻已發育成熟。 風巽馬上轉到一邊,說:“明天我帶你上山去找忽爺,不過能不能見到他要看緣分。” “他不在山上嗎?” “每年夏季他都出去云游,不過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如升忽然想到了蒔花,說:“那蒔花呢?怎么說?” “這個不用你cao心,我自有辦法。” “她喜歡你吧。” “咳咳!”兩聲,風巽半口水沒咽下直接嗆住了。 “看來是真的。” 如升講得輕飄飄,但卻刺激了風巽。 他拂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看向如升的眼里充滿了警告。 “你這么好看,喜歡你的女人一定很多。” “。。。。。。” 如升邊吃邊講,一碗飯沒了大半。 “這些不關你的事。”,風巽冷意回道。 不知哪來的勇氣,如升不管不顧地又說:“你這般年紀還沒有成親,好奇怪。” 口舌一向凌厲的風巽突然詞窮,不知拿什么回絕,只得說:“吃你的飯!” 然而并沒什么鳥用。 如升:“你和晏屠嘉倒是蠻般配的。” 話剛落地,如升的嘴就被堵住了,被風巽的大手。 他掌心溫潤的氣息吸進如升的身體里,刺激了她全部的感官。 天旋地轉,侵心磨骨。。。。。。 ☆、第十八章 在風巽手撤回去的同時如升也想好了讓彼此都不尷尬的說辭。 “我晚上去了太尉府。” 她主動跟風巽交代行蹤來轉移注意力。 “是嘛。” 話說得平淡,可那并不代表風巽不意外,他本以為她只是回了如家,沒成想她竟然膽大到如此地步。。。。。。倘若被徐玠發現,那就只有給她收尸的份兒了。 看來晏屠嘉的話不能全信。 “我現在可以肯定,徐玠就是滅我全家的元兇,他還提到了一個姓“段”的人,你可認識?” 風巽眉頭一皺,臉色深沉似外面的夜色。 如升自說自話,還點著頭,“我覺得我該從這個姓段的查起,你說呢?” “他死了。” “死了?!不可能,聽徐玠的意思他明明還活著!” 風巽手里沒有實錘,只能原話相告:“江湖上傳言他去年騎馬墜崖,死了。” “親耳聽見”與“江湖傳言”,如升更傾向于前者。 而她的話也讓風巽之前的想法有了新的認識。 “對了,甄寧和弘遠呢?” “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忙。” “忙著替你殺人嗎?” 如升說完就后悔了,她發誓只是隨口帶過,并無惡意。 好長時間風巽都沒講話,他反反復復地用袖口擦拭著那把刀,晃眼的冷光照得人很不舒服,而他本人卻和這份冷意尤其相配。 如升覺得“刀客”這兩個字就像一個印記般印在了風巽的身體里,感覺他對刀總有一種模糊的、讓人尋味的感情。 孤衾一人,鋒刀伴左,就這樣于世上過了二十幾年。 看著燭影下風巽英俊的側臉,如升突然很想知道他的過去,所有的,與他有過瓜葛的人和事,是什么樣的遭際成就了現在的他。。。。。。 林林總總,都想聽。 “不早了,你該歇息了,外面有溫水,洗洗睡吧。” 風巽說著要起身,如升小手一拽就拉住了他。。。的手。 回頭,瞟了眼,眉頭又皺起。 風巽:“還有事?” “有。” 風巽甩開如升的手又坐下來,看她,“有事就說。” “晏屠嘉去哪了?” “不知。” “何時回來?” “不知。” 如升點點頭,問了最后一個問題:“明早幾時出發去找忽爺?” 談話急轉,風巽愣了愣,說:“看你,等你收拾好了就走。” “好。” 在認識寥寥數日后如升發現自己對風巽來說已然是白紙一張,而他,依舊成謎。 。。。。。。 次日,如升醒得出奇早,在那個黑不隆咚的小屋里怎么睡都睡不踏實,所以天剛放亮她就醒了。 清晨,褪去嘈雜的蒔花閣清靜得就像個普通人家的宅院,微風徐徐,歲月靜好。 如升站在院中,恍惚覺得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過,那門那窗還依舊是昔日光景。 “起了?” 如升轉頭,看見風巽從旁邊的屋里走出來。 敢情昨夜他就睡在隔壁? 如升抿嘴笑笑,說:“我餓了,給我飯吧。” 她說完坐到柳樹下,專心等待投喂。 “閣里的廚子剛起,還沒做好呢。” “那不吃了,咱們走吧。” 風巽沒說什么,轉身回了屋,等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兩個包裹。 如升了然,他們可能要在梵凈山留宿了。 風巽將其中一個淺色的包裹扔到如升面前,她低頭,手指扒開一溜縫,看到了幾件衣服。 不再是艷麗的刺繡,也沒有什么花紋,素氣得像一張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