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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的感覺,他肩膀寬闊厚實,手臂修長有力,天生一副練武架子。 待回到客房那一刻如升和風巽都愣住了,原本整齊干凈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藥瓶碎在地上,藥粒也灑得到處都是。 有人來過,而且還不是善茬。 不過為何不去風巽屋里?他才是目標吧。 風巽沒說什么,而是把如升放到床上,問:“腳還疼嗎?” 如升點點頭。 其實。。。。。。并不,真正疼的地方在別處。 “等我一下。” 風巽走出客房,很快又回來,手里攥著一個藍色的藥瓶,看來這次出門他準備萬全,連跌打損傷的藥都帶了。 風巽指著如升的布鞋,問:“我給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本來他的手已經伸過去了,但頓了下之后又收了回來。 “你脫唄,不用把我當女人。” 如升開玩笑地緩解氣氛,不過好像沒什么用,風巽的臉色毫無變化。。。。。。 鞋子脫下,風巽瞧了瞧,眉頭深深皺起,他轉頭正對著如升,說:“到底傷在哪里?” 如升低頭,嘴唇緊閉。 “敢撒謊你試試!” 如升抽回左腳,慢慢轉過身去,說:“后背。” 風巽“倏”地起身,站在床邊,好半天一個字都沒說。 “風巽。” 如升喃喃叫了一聲,這個名字她叫過很多次,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我把鏡子給你拿來,你自己對著上藥。” 如升抬起胳膊,指著肩胛骨正中間的位置,說:“我可能夠不到。” “。。。。。。” 客房的窗戶南北對開著,秋風一下涼過一下的刮過,它一成不變因時而來,卻在每年經歷著不同的人和事。 風巽開始收拾被翻亂的屋子,他撿起所有東西放歸原處,等忙完這一切還不忘關掉窗戶,包括房門。 燭火搖曳間風巽又坐回了如升的床頭,他給自己找了事做,給了自己足夠的思考時間,可再面對這個姑娘,他覺得。。。剛才的決斷白做了。 “衣服自己脫,我給你上藥。” 話有點抖,聽得出來他在極盡地掩飾。 背過身去的如升彎起嘴角,她算是見識了這位大名鼎鼎的青樓樓主也有亂了陣腳的時候。 “快點,已經很晚了。” 話落,如升解開腰帶,上衣滑落下去,只剩下一個淡綠色的肚兜。 細細的布繩在腰間打結,松松垮垮,好似一扯就開,而布繩上方一道手指般長短的傷口赫然鋪在那,血絲隱隱往外滲著。 風巽從藥瓶里倒出一點粉末在藥棉上,輕輕涂抹,最開始那一下有點疼,如升“吭”了一聲,身子往前躲。 風巽拿藥棉的手頓了一下,眼睛垂著,一直沒看第二眼,可就算是最初的一眼他也記住了自己看到的,白膩的肌膚,纖細的腰線,還有那一頭長如瀑布的黑發。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裸體,往年在蒔花閣,常有女人進了他房間就開始脫衣相送,他也曾有過魚水之歡,不過一夜過后就都忘了模樣,如果說今天這個有何不同,那就是他們都沒有帶著人性最原始的目的,自然就會生出一些別的情愫來。。。。。。 ☆、第十二章 如升一夜未眠。 從床上到地下,翻來覆去又走來走去,閉上眼睛腦子里全都是風巽給她上藥的畫面,那種酥/麻的感覺像影子一般揮之不散,臨近寅時炭火熄了才慢慢睡著。 晚睡的結果就是晚醒,等如升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巳時,驛站內前一晚借宿的人相繼離開,只剩他們這一伙。 雨后氣溫又降了一些,如升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干凈的衣服換上,這件衣服雖說也是風巽送的,卻跟前幾件有些不同,一整塊布料裁剪下來,得體合身,值得一提的是后背還繡滿了荷花,繡工精湛,至于手藝出自哪位繡派之手,如升著實猜不出來。 反正和她過去穿過的名家都不一樣。 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風巽和弘遠齊齊等在門外,腳下還放著包袱,聽到開門聲,弘遠回過頭來。 風巽沒有。 “小姐,咱們該上路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弘遠笑笑。 看來真的是久等了。 弘遠轉身又對風巽說:“大人,我先去喂馬,你和小姐稍后下來就行。” 風巽點了下頭,沒言語。 不知為何,如升覺得今日的風巽尤其安靜,他這個人,雖然話不多,偶爾還很毒舌,常讓人猜測不透,可如升能感受到他的氣場,就像現在。 “我后背疼。” 如升走到風巽跟前,邊說話邊裝作漫不經心地靠近。 風巽瞟過去一眼,說:“忍著。” “。。。。。。” 如升笑笑,她已經習慣了風巽說話的方式,一般他這樣說話的時候都是和朋友,要是對外人反而很客氣。 兩人相依站在欄桿前,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可以看到官驛的全貌,雨水沖刷之后的房屋煥然一新,遠處青山翠綠隱現,如升拿手指過去,問:“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啊?你知道嗎?” “無量山。” 如升恍然扭過頭去,她以前聽家父提起過,無量山脈綿延整個南晉國,景色堪稱人間仙境,山上還生長著許多名貴草藥,因而又常被天下人稱作是南晉的“金山。” “走了,天黑之前要到那。”,風巽說。 看來今晚有可能去山上住了,如升隨風巽下樓,看見弘遠萬事俱備地坐在馬車前頭,只等出發。 就在如升剛坐到馬車里的時候有人叫住了風巽。 “風大人且留步。” 原來是昨天那位宋驛長,他小跑著到馬車跟前,說:“大人,我叫伙夫給你備了點干糧,路上吃。” “勞煩了。” 弘遠見風巽點頭,他隨即跳下馬車,從宋驛長手里接過了食盒。 “大人,借一步說話。” 風巽回頭看了眼在窗簾后偷看的如升,點點頭。 “大人這邊請。” 談話中斷,簾子后的人失望地收回目光。 。。。。。。 驛站大門左側,宋驛長把風巽領到個僻靜的地方,又四下瞧了一圈確認安全后,說:“大人,昨天那幾個刺客我查了,不是“奉天一派”的人。” “?!” 風巽的眉頭深深皺起,這倒是有點出乎他意料了。 “不知大人是否聽說過“天斛谷”?” “沒有。” 宋驛長摸了摸下巴處的黑痣,眉眼間晃過狡黠的神情,說:“小的也是前不久聽徐大人說的,“天斛谷”是“天行堂”下面一個極其隱秘的分支,以倒賣藥材為生,近幾年在無量山一帶發了家,掙了不少錢,但是他們行事低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