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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我家是長房,年年好多親戚來吃飯,七大姑八大姨圍著我數(shù)落個不停。我以為買了車,他們會認可我,可是沒有。所以我又買了房。結(jié)果,你看到了。” “逼著你相親,是因為他們不放心你。” “是。” “應該的。” “嘎?” “車太便宜房太破。” 劉思寬不服:“我沒花家里一分錢,自己買房買車,難道不夠獨立?他們憑什么不放心我?” 顧盼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的手特別靈巧,是不是因為會鋼琴?” 劉思寬懵了下:“啊?應該是吧。” 顧盼笑了:“吃飯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們趙總監(jiān)因為你螃蟹拆的好,帶你參加過很多次飯局。” 劉思寬越發(fā)迷糊:“呃……是……所以?” “那,你因此在工作中占了多少便宜呢?” 劉思寬感覺自己隱隱抓住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學過鋼琴的人都能把螃蟹拆好。我也不大了解你的人生經(jīng)歷,不好妄下評論。只是,我覺得……”顧盼整理了下思路,緩緩說,“你是個富二代,鋼琴只是你父母給你的技能之一。你父母養(yǎng)育你的成本,可能是我父母養(yǎng)我的十倍。所以當我月入過萬的時候,我父母的投入,盈利是相當可觀的。但我相信,跟我買同樣價位房子的你,應該沒有我十倍的收入。” 顧盼頓了頓,“我這么說可能有些功利。父母養(yǎng)育子女,不是為了計算投入產(chǎn)出比的。可是,如果你的收入沒辦法維持你作為富二代應有的體面,父母怎么可能放心呢?如果他們愛你的話,會想,你工作那么辛苦,連個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還不如做個天真的富二代算了。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不就是想給你最好的條件嗎?” 劉思寬呆住,每當他抱怨父母,有些人會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恨爹不成剛,你一個富二代矯情個屁;也有些人會跟他一起吐槽父母的霸道和落伍。卻從來沒有人從這個角度解析過他父母的行為。 看了眼顧盼,她說的是真的嗎? 車內(nèi)陷入了沉默。 不知哪處的喇叭突兀的響起,劉思寬驚覺前面的車已緩緩開動。忙踩下油門,匯入了車流中。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海棠花園的大門口。顧盼下車前,有些后悔自己多話。因此,解釋了一句:“剛才的話,我隨便猜猜,你不用當真。” “不,”劉思寬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序的敲擊著,語氣卻極認真的說,“醍醐灌頂。是我幼稚了,多謝。” “不用謝,放個嘴炮,不值一提。我對富二代,還是羨慕嫉妒恨的。”說畢,顧盼拿起包,“特意送我回來,路上還堵車,真是麻煩你了。” “不客氣。” 劉思寬開著車窗,看著顧盼的背影遠去。 夏夜的熱浪帶著濕潤的空氣涌進車中,吸入肺里,化作了一團小小的火苗,落入了心底。臉上不自覺的帶起了笑意,來自不易察覺的,遇到某個人的欣喜。 劉思寬的手指來回摩挲著手機屏幕,明天……她會有空嗎? ☆、謝主隆恩 6月30日,周一。上午11點15分,顧盼接到劉思寬的微信:“起床了沒有?” 顧盼打了個哈欠,回復:“剛起,有事?” 劉思寬先發(fā)了個呲牙笑的表情,接著說:“我今天下午剛好有空,打算去廟里拜拜,你有興趣一起嗎?” 顧盼的第二個哈欠給劉思寬的話硬生生的憋住了,看不出來啊,這貨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封建落后分子!忍不住調(diào)侃:“我們已經(jīng)唱著東方紅,走進了新時代。你拜哪門子佛?不如抽出張百元大鈔供在桌前,安宅鎮(zhèn)邪保平安!” 劉思寬囧:“那是千年古剎,文化遺產(chǎn)。” 想著廟里煙熏火燎,PM2.5可能突破儀器上限的濃度,顧盼堅定的拒絕:“我熱愛科學。” 劉思寬誘惑:“我們稍微分點熱愛給傳統(tǒng)文化嘛!步行街的古寺,鬧中取靜,特別寧靜悠遠。拜完出來我們正好去吃涼拌魚皮。” 顧盼:“……”拜了佛之后吃魚皮,是什么cao作!?你對佛祖有五分錢的尊敬嗎? 劉思寬見顧盼半天沒回,不由問:“還是你今天有別的約?” “那倒沒有。一般人今天都上班,只有我們服務業(yè)是反著來的。” “比我們好,我們是7*24小時待命。”劉思寬又說,“那我開車來接你?” 顧盼沒抗住魚皮的威力,爽快答應:“行。” 約定好時間,顧盼伸了個懶腰,起床梳頭洗臉。花城全年氣候濕潤,往臉上招呼的東西不必太多。又因為氣候炎熱,化妝的風氣始終無法蔓延。畢竟長達整整六個月的夏天,分分鐘脫妝。放飛的花城人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化了!有那閑錢不如煲個花膠養(yǎng)顏。 對于顧盼來說,煲湯是不可能煲湯的。在等劉思寬電話的功夫,擼起袖子開始搞衛(wèi)生,省的晚上回來再收拾,太累。超小戶型的唯一優(yōu)勢,大概只剩好清理了。再加上又是顧盼自己設計的家具,動線和收納經(jīng)過反復思量,優(yōu)化到最適合自己的習慣。因此短短二十分鐘,她輕輕松松的把家里打掃了個干干凈凈。 12點整,電話響起。接通后,劉思寬的聲音在聽筒里響起:“你們小區(qū)白天停車位充足,保安把我放進來了。你住哪棟?” 顧盼趕緊說:“我們小區(qū)巨大,從A-G整整七個分區(qū),我來找你更方便。” 劉思寬解釋:“公司今天到臨市搞擴展,摘了很多荔枝。我提前撤走了,順便帶了一箱給你,你告訴我你住哪,我?guī)湍懔嗌先ァ!?/br> “一箱!?” “嫌少的話我車里還有兩箱。” 顧盼想想荔枝的含糖量,以及糖分對身材的摧殘,驚悚的說:“沒有嫌少!” “哈哈,騙你的!我總共只有一箱。你家有冰箱吧?吃不完明天帶去公司分給同事唄。就是過夜了味道沒那么好了。”劉思寬發(fā)了個jian笑的表情,“我特別想直觀感受下設計師家里的裝修。” 得,爸爸永遠是爸爸,甲方要看產(chǎn)品,顧盼只得報上家庭住址,又去廚房燒了開水,準備待客。 劉思寬找路的本事不錯,十來分鐘后,門鈴響了。顧盼打開樓下的門禁,沒多久,便聽到了敲門聲。 顧盼拉開門,對上了劉思寬熱情洋溢的笑臉:“給,荔枝。” 荔枝用精致的紙箱裝著,透過縫隙,飄散出新鮮荔枝特有的清香。顧盼接過荔枝,笑著道謝,又客氣的邀請劉思寬喝茶。 劉思寬跨進大門,顧盼的小客廳便盡收眼底。房間真的特別小,進門的右手邊是個兩人坐的圓形小餐桌,餐桌過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