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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還給他畫了可樂,面包,酸奶……” 拿著那些鬼畫符朝陸橫揚(yáng)了揚(yáng),蘇綿綿那張糊著黑色臟污的小臉上滿是可愛,“他一定沒吃過的。” 說完,蘇綿綿漸漸收斂的笑,“陸橫,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生的起氣呢。 “蘇綿綿,你不是說他很壞嗎?” “他對我不壞。” 他是個壞人,對全天下都壞,可是對她不壞。 ☆、第50章 第 50 章 月光很涼, 她很嬌軟。 少女站在那里, 雙眸清潤,仰頭看他。 小臉上是被蹭出來的黑灰, 身后痰盂里的紙錢都燒光了。 客棧老板娘從二樓探出半個身體, “小姑娘,小伙子,院子里不能燒東西的!” 木結(jié)構(gòu)的房子, 非常容易著火。 即使這間房子在水邊。 陸橫單手拎起那個痰盂, 把蘇綿綿牽了出去。 客棧外面的河邊拴著一只小船,陸橫抱著人跳上去, 等船只穩(wěn)了, 才把人放下來。 蘇綿綿站在船頭,看少年抽出撐桿。 “陸橫,你會劃船嗎?” “嗯。” 暴君雖然暴, 但十項全能。 沒有什么不會的。 小船破波而行,游曳在水面上,行在水月中。 “我們要去哪?” 少年仰頭看月, 聲音微啞, 透著難得的喜悅。 “哪里都好。” 水道狹窄,陸橫技術(shù)很好。 古鎮(zhèn)上的喧囂還沒完全靜下來。 今天,是那只暴君**的日子。 蘇綿綿想, 他這么壞, 肯定沒有人給他燒紙錢。 那么囂張跋扈, 肆意橫行的一個人, 在下面興許過的不好。 所以她便偷偷的想給他燒點紙錢。 沒想到被陸橫看到了。 蘇綿綿知道,少年心眼小的跟針眼一樣。 每次提到那只暴君,都要暴跳如雷的跟她別扭好一陣。 所以她才半夜三更的偷偷來。 不過今天,好像沒有生氣呢? 而且似乎,還有點高興? 小姑娘坐在船頭,悄悄看他。 朦朧月色傾灑而落,少年眉梢眼角都被軟化。他舉著船桿子,露出勁瘦結(jié)實的胳膊,頭上的小揪揪似乎都在歡快的跳舞。 船只上的船燈輕晃。 陸橫低頭,透過氤氳水面看到自己的臉。 就連眼底都發(fā)著亮。 情緒如此外露,這還是他頭一次。 夏風(fēng)夾雜著水面的涼氣往兩個人的臉上撲。 陸橫不知道拐進(jìn)了哪里,船只被碩大的蓮葉堵住,動彈不得。 粉嫩的蓮花嬌軟如玉,挨著船頭,跟蘇綿綿靠在一起,散發(fā)著淡淡幽香。 皎月如霧,人比花嬌。 小姑娘褪了拖鞋,將小腳伸入水中,輕輕的撩撥河面。 有魚順著她的腳踝往旁邊略過,滑膩膩的靈活極了。 陸橫放下手里的撐桿,也跟著坐下來。 蘇綿綿玩得不亦樂乎,濺起的水珠子都砸到了少年臉上。 陸橫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膝蓋。 蘇綿綿穿著薄裙,裙擺濕了,水漬印到膝蓋。 再玩下去,怕是要變成濕.身.誘.惑了。 “我們在這里燒。” 陸橫把那個痰盂拎過來。 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重新點燃。 痰盂很小,火苗忽然竄起來,蘇綿綿嚇了一跳,往后躲了躲,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攥著的白紙扔進(jìn)去。 火苗下,小姑娘半跪在船頭,撐著一只胳膊,露出一雙修長小腿,因為跳舞,所以線條優(yōu)美至極。沾著河水,貼著薄薄的白色裙擺,能隱約看到里頭的瓷白肌膚。 殊不知這樣的若隱若現(xiàn),更加惑人心神。 她的臉被襯得瑩白溫柔,身后是漫天的蓮花和河燈。 億光流彩,都變成了她的陪襯。 “陸橫,你也來燒。” 蘇綿綿把手里的白紙分給他一半。 陸橫低頭,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東西。 這玩意是……馬桶? 少年扭曲著臉,給自己燒了一只馬桶。 紙燒完了,靜謐氣氛中,少年開口了,“蘇綿綿,是因為你覺得他對你不壞,所以才給他燒紙的嗎?” 小姑娘抿唇,躊躇良久后,才看著陸橫說了一句話,“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那句欲脫口而出的話,在小姑娘嬌軟的聲音中突然湮沒了聲息。 原來只是可憐他。 少年伸到一半的手頓了頓,然后還是替她把臉上的黑灰擦了。卻不想小姑娘的臉被他越擦越臟。 像只小花貓。 陸橫低頭,看了一眼。 原來自己的手早就已經(jīng)臟的不能看了。 怪不得怎么擦都臟。 “那你也是可憐我嗎?”少年握拳,垂眸,黑發(fā)被風(fēng)輕輕吹動,在光影中迷糊了五官。 “喜歡你的。” 蘇綿綿紅著小臉,說完,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指,勾住了陸橫的小指頭,然后歪頭沖他笑。 又甜又軟。 痰盂里的東西燒干凈了。 陸橫抽回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蘇綿綿仰頭,看到少年面無表情的抽出那個撐桿,將船只往回倒。 怎么好像,還是生氣了呢? 明明還帶她來燒紙的。 …… 本來今天是要走的,但因為小鎮(zhèn)居民實在是太熱情,所以舞蹈團(tuán)又多留了一天。 花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托舉的時候手腕脫力,將蘇綿綿摔了下去。 蘇綿綿崴了腳,半天沒爬起來,演出被迫中斷。 “對不起,綿綿,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花露哭著道歉。 蘇綿綿搖頭,“我沒事的。” “別跳了吧。”梁晴虞看著蘇綿綿紅腫起來的腳踝,“去鎮(zhèn)醫(yī)院處理一下。” 蘇綿綿卻搖頭,“梁老師你說過,不管舞臺大小,環(huán)境簡陋,都要跳好。” 蘇綿綿噴了云南白藥,綁了繃帶,重新上場。 這次,花露很小心,小鎮(zhèn)上的最后一場舞,完美落幕。 “蘇綿綿,你是蠢嗎?腳都摔成這樣了,還要跳,嗯?你嫌自己活得不夠長?”聞訊趕來的少年一身熱汗,劈頭就是一頓罵。 蘇綿綿仰頭看他,甜滋滋的笑,“陸橫,你來了哦。” 男人的火氣瞬間被澆滅。 六百年了,他還是這么沒出息。 這小妖精就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毀了他的江山,還毀了他。 陸橫蹲下來,用公主抱把小姑娘抱上了……三輪車。 沒辦法,小鎮(zhèn)彎彎繞繞太多,汽車開不進(jìn)去,自行車又怕把人給顛著了。 三輪車后面鋪了被子,蘇綿綿坐在里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