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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道:“小橫他做事一向沒什么章法,你別在意。” 他把手帕遞給唐南笙,又安慰了一番,然后敲門,走進(jìn)校長辦公室。 唐南笙她媽氣喘吁吁地轉(zhuǎn)了一圈,回到校長室門口,剛剛找到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們怎么辦?我們一家人的心血都在你身上,你如果被退學(xué)了,我們以后怎么活?” 唐南笙她媽望女成鳳。 從小就給唐南笙最好的。 唐家經(jīng)濟(jì)條件不好,她家就賣了房子去給她學(xué)舞。 唐南笙她媽把一切賭注都壓在了唐南笙身上。 眼看唐南笙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她那么多年的苦也要熬到頭了,這個時候怎么能出這樣的岔子呢? “那到底是個什么簪子,值得你……” “媽。”唐南笙紅著眼睛,卻一臉平靜的看向她媽,“不過一支普通的簪子而已。沒事了。” “你……” “陸嘉淵說,他會幫我處理。” “陸嘉淵?那是誰?” “陸家的人。” “陸家不是只有陸橫才是合法的唯一繼承人嗎?”唐南笙她媽早就打聽清楚了。 所以當(dāng)初才會堅持花錢讓唐南笙來這里讀書。 唐南笙她媽認(rèn)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只要唐南笙投的好,她們一家也就熬到頭了。 “古代人家還有謀朝篡位的呢。”唐南笙壓著喉嚨,哼唧完一句,捏著手里的手帕,把它扔進(jìn)了垃圾桶。 人就是這樣,對送上門的不屑一顧。 對得不到的舔上加舔。 陸嘉淵太殷勤,唐南笙根本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在唐南笙眼里,陸橫還是最好的選擇。 蘇綿綿那樣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她一定要得到最好的。 …… “小橫,這件事本來就是誤會。南笙是個女孩子,你這樣做,可就欠缺一點紳士風(fēng)度了。”陸嘉淵跟陸橫在校長辦公室里面對峙,“這次你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 陸橫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陸嘉淵,然后突然冷笑一聲,“陸嘉淵,你以為自己是哪根蔥?” 陸嘉淵也不生氣,他淡淡笑道:“小橫,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殺人放火,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但你是這樣的人,那個蘇綿綿應(yīng)該就不是了吧?我聽說她的家庭還是挺復(fù)雜的。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她雖然年滿十八,但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卻整整小了一年。這樣算起來的話,她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還在她繼父手上。” 陸橫的眸色瞬時凌厲起來,“你敢動她。” 這件事,陸橫也查到了,他也在讓張鑫幫他走相關(guān)程序。 不過畢竟是群少年,還是沒有陸嘉淵這種混跡社會的老油條厲害。 “小橫,你也是成年人了。在我們成年人的世界,講究一物換一物。”陸嘉淵笑著要去拍陸橫的肩膀,被陸橫伸手抓住了手腕。 陸嘉淵雖然平時也會健身,但哪里是陸橫這個逞兇斗狠的瘋子的對手。 他的手腕被死死捏住,甚至發(fā)出了骨骼的擠壓聲。 陸嘉淵額角冒出冷汗。 他想抽手,卻根本就抽不開。 陸橫眸色冰冷道:“如果老子不要呢?” “那我就不能保證,那位叫蘇綿綿的同學(xué)會出什么事了……呃……” 陸橫猛地用力,陸嘉淵的手腕就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迅速紅腫。 陸嘉淵咬牙捂著自己的手腕,臉上還殘留著上次被陸橫打出來的傷。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陸橫,你別以為你能囂張一輩子。” “老子就是囂張一天,也能在死前把你弄死。” 陸嘉淵護(hù)著自己的手腕,遠(yuǎn)離陸橫一米遠(yuǎn),“小橫,這樣吧。我跟你各退一步。我出一千萬買你的簪子,那簪子就當(dāng)是我送給南笙的?” 陸橫斜睨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你懂個屁。” 說完,陸橫歪頭看他,“怎么,不是一物換一物嗎?還不走?” 陸嘉淵頓時就笑了。 果然還是年紀(jì)小,稍微威脅一下,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 “小橫,下次回家吃飯。舅媽很想你。” “吃個屁。”陸橫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頭頂?shù)男【揪倦S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陸嘉淵扳回一城,心情極好,也不計較陸橫這些粗話,轉(zhuǎn)身出了校長辦公室。 陸嘉淵一走,少年的臉立刻陰沉下來,他掏出煙,只是叼著,也不抽,就那么直直的盯著門口,直到張鑫打電話過來,“陸哥,查到了。陸嘉淵上次給我的東西……” “嗯。”陸橫打完電話,嘴角勾起一抹笑。 陸嘉淵,老子會給你開個單人間的。 …… 陸橫開車回小區(qū)。 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 他下車的時候踹到一團(tuán)東西。 “喵嗚~” 那是一只渾身雪白的小奶貓。巴掌大小,生了一雙極漂亮的眼睛。黑烏烏的像蘊著星辰大海。 陸橫腳步一頓。 小奶貓“噠噠噠”的邁著小短腿跟在他身后,小跑兩步,顛顛的跟上來。 陸橫再走兩步,它又跟上來。 毛絨絨的粉色小爪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來,壁咚了他的鞋子。 陸橫低頭,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然后俯身彎腰,“哄不好,就把你扔了。”說完,把它拎起來放進(jìn)了口袋里。 晚上八點,小姑娘還沒回家。 陸橫戴著兜帽,站在門口,盯著入戶電梯,一動不動。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背著小書包的蘇綿綿跟周安安一起回來了。 燈光很暗,少年的臉半隱在兜帽里,看不清神情。 周安安看到站在門口當(dāng)人形立牌的陸橫,一陣膽戰(zhàn)心驚,趕緊尿遁。 蘇綿綿縮著小脖子,偷看陸橫一眼,正要繞過他進(jìn)屋的時候,被男人一把扯住了后衣領(lǐng)子。 “回來了不知道打招呼?” 蘇綿綿一臉心虛的偷覷一眼男人,想了想,尊稱道:“您好。”說完,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她看電視里都是這樣的。 陸橫:……你他媽給我送葬呢? “書包里是什么?” “沒有,什么都沒有。”蘇綿綿立刻使勁搖頭。 說完以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又趕緊補(bǔ)充,“是書。” “呵。”陸橫冷笑一聲,一手?jǐn)Q住她的小腦袋,一手拉開她的小書包。 只見里面是一瓶大毫升可樂。 怪不得撐得她的小書包都要變形了。 “這個,可以省錢的……”蘇綿綿誓死捍衛(wèi)自己可樂的尊嚴(yán)。 陸橫也沒真想要搶她的可樂,可是看到這副模樣的小東西,還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