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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生悠悠出了書房,看見了今晚的月亮甚是圓亮。雪,也該停停了。西山上的日出是極美的。“還望西幫主替我照顧好趙晗。”謝鉞對西折行行送禮。西折還是那副樣子,不緊不慢道“自然是要的。只是此番一行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見面,來年清明,也請二公子替我在師妹墳頭上幾柱香吧!也遂了我這個師哥多年的心愿。”謝鉞點了點頭。轉身。高仲一大早就下山安排去了,此時必是已經(jīng)等在山腳下了吧!謝鉞又往趙晗那處院子看了看。終是沒忍住,踏進了那屋子。熟悉的血味散發(fā)在空氣里。使人窒息。自從上次老大夫救治完后,趙晗便就一直躺在這里。不說話,不吃東西,也沒有呼吸。就像死了一般。但唯有值得慶幸的是,那雙手還是有溫度的。“還請黎大夫替我多照看他。只是不知這人記憶沒了,是否習慣還在?若還在,那請茉離姑娘多記著些:譬如喝水只喜喝白水,不惜喝茶。若真要喝茶,切忌不用濃茶。喜甜食,但不能老讓他吃,他牙不怎么樣。喜歡看書,但要讓他克制住,不能沒完沒了的看。”說罷,有一雙手握住了謝鉞的手。謝鉞驚喜的往趙晗的手看去.......后者無動于衷。謝鉞苦笑了聲往后轉,高仲凝眉看著他。“走吧!”謝鉞忍了忍。“嗯。”高仲輕聲道。今早。很是美麗。等到兩人下次一見,已是茫茫十年江湖了罷。“不知諸位可有何看法啊?”皇上近日來事情冗雜,等待他做的還有很多。白正先行道“皇上,臣認為趙璞此人實在是罪孽深重。先是以房中之術魅惑先帝,敗壞我朝風,影響我江山社稷。又舉兵抗反。臣認為應當誅九族,本人處凌遲。”白正說完先是心虛的看看皇上的反應,又看看書房中群臣里有沒有顧生的身影。確定完兩者無誤后。便舒了口氣。\'皇上不做表態(tài)。白正像一旁的朗元良使了使眼色。但........還未等朗元良站出來表態(tài),皇上便問道“朗愛卿如何看?”朗元良受寵若驚,直接來道“臣附議。”皇上也未表態(tài)。手指敲打著龍椅的扶手,閉著眼,像是等著誰。“臣來遲,還請皇上責罰。”顧生突然站在門口道。這可著實把白正心里嚇到雞飛狗跳。“顧愛卿,快進來!不礙事不礙事。”皇上突然像是等到了驚喜,睜開眼,亮了一地。其實顧生早就到了。只是故意聽完白正與朗元良的議議。朗元良還正為昨日朝堂之上,顧生幫著裴葺而生氣。今天又碰上了對頭。這著實讓他頭痛。顧生來了,皇上也并未急著問詢他的意見。只是先不同的詢問了幾個人的觀點。才把最后的意見給顧生簡單的說來聽聽。“不知顧愛卿怎么看?”皇上細聲問道。顧生一雙眸子沉著,看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過了半晌,顧生才開口道“臣無異議。”這句話,估計就只有顧生一人曉得,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此人,趙璞。此生,無緣啊。皇帝淺笑。擬了旨。翌日便下了詔。說是要趕在過年前把這事兒辦了。要不遭晦氣。顧生也翌日收到旨意,說是讓他去主監(jiān)這次行刑。顧生沒說話。一個上午都沒說話,中午點也沒吃午膳,一個人在書房里拿出淳于良的手稿看。看一遍哭一遍。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趙璞你讓我如何放過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笑的撕心裂肺。下午點,管家?guī)皖櫳苁帐巴旰笏托袝r又心疼地道“少爺還是聽句勸。放下的還是要放下,人死必然不能復生。但,生者尤可待。”顧生依然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他聽進去了。甩了甩官袍的袖子。上了轎。“謝謝你!”“嗯。”作者有話要說:今早補課的我哈欠連天........不行大佬粗真的要去睡覺了.........第27章第二十七章悲日正當頭。“顧首輔,您看這行刑是在牢獄里行呢還是露天示眾?”一名小卒恭恭敬敬地道。顧生搖搖頭“你們上司呢?怎么說的?我只是一個主監(jiān)行刑的,由不得我做主。你們看著辦吧!”短短幾句話,把這個難題又推了回去。這里的上司顧生故意沒說出來。聽說這位上司也就是大理寺卿來頭可不小,是當今太后表妹的長子。但,這位大理寺卿并非是由這層關系而當上官的,而是靠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著實稱為坊間流傳的佳話。這里顧生不提,固然是怕犯諱。皇親國戚的,最難招惹了。顧生不想趟這趟渾水,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到宮里外頭亂嚼舌根子,對自己的名聲不好,同時也讓皇上為難。小卒眼珠子轉了轉,腰哈的更低了,小心謹慎道“那大人就移步大理寺的牢獄吧!”說罷,做了個請的動作,讓出了道兒。顧生去了轎子,直接翻身上馬,往大理寺的方向騎去。這一路上顛顛簸簸。該想的他什么都沒想。腦袋像不聽使喚一樣,嗡嗡地,叫人頭疼。大理寺的正門修得宏偉氣派。但不過平常人走到這里都避之而不及。能躲多遠躲多遠。顧生隨著一行侍衛(wèi)的護送下走到了行刑臺。上首坐的正是那位皇親國戚大理寺卿吳曜。吳曜看見顧生連忙起立行了官禮。顧生抬起手示意坐下。但心里還是慢慢思忖著這位大理寺卿行事還是甚為妥當,是一塊好苗子。隨后,顧生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而后,才敢去看行刑臺。偌大的行刑臺,空無一人。顧生正想傳人去問吳曜犯人在何處,吳曜卻已先派人來傳話。官與官之間,一個在上首座,一個在下首座,傳話方式著實令人好笑。還是剛才那位小卒“吳寺卿讓我傳話于顧首輔,說是罪犯還在牢獄中,情緒頗有些激動。不知是強行押上臺,還是首輔去看看為妙?”顧生難得笑了聲,這位吳曜行事風格還真不如尋常官員。生在皇家,活在官場,有些人,注定游離在圓滑和世故的邊緣。顧生道“去看看罷。”“那,顧首輔,小的們就先送到這兒。前面右轉就是了。”小卒很識趣的停下來了。顧生不是個純粹的傻子。是一個地道的傻子。他看得出來這位吳寺卿是故意把他引到這里來的。究其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顧生本不想看到這張臉,他怕一看到,便就狠不下心。這次,任誰都逃不開了。“你來了。”熟悉的聲音穿過顧生的耳朵,直往心尖上最嫩的那塊兒rou砸。“嗯。”顧生點點頭,找了一塊兒干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