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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小天皺眉:“什么怎么回事?”曹磊:“你跟……跟池陸陽到底怎么回事!”高小天裝糊涂是沒用的,曹磊全知道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哪天見面跟你說,這事別讓你爸媽知道,更別讓我爸媽知道。”曹磊的音量又提高了幾分:“不讓知道?那就是真的了?”高小天沉默。曹磊吼道:“你他媽是不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用我?guī)湍愕沟共唬俊?/br>高小天嘆息:“你說得對,進(jìn)了一池子水。”總是缺根弦的曹老板這會終于敏感了一回,察覺出了發(fā)小情緒不對,他努力把聲音放低說:“你要是就想氣氣宋笑笑,我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這事就算過去了。你要是……”聲音又不自覺地又提高了,他頓了頓,好聲說道,“你要是跟他玩真的……你,你想過你爸媽沒有?你想過你們以后沒有?他到時(shí)候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怎么辦?唾沫星子淹死人,你受得了嗎?你要真走上這條道,就別想再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你玩不起。這年頭,連女的都不靠譜,更別說男的了。你要是想找對象,哥幫你介紹,你這條件什么樣的找不著啊?干嘛非得跟他往一塊兒湊?哎,你倒是說句話啊?”曹磊這一番話相當(dāng)苦口婆心,話糙理不糙,醍醐灌頂一樣把高小天砸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喃喃道:“……我沒想那么多,先不說了,我要開個會,回頭給你打。”“喂,喂,我還沒說完呢……”聒噪的聲音被硬生生切斷,高小天歪在轉(zhuǎn)椅里看向窗外,窗外什么也沒有,只有灰蒙蒙的一片。他坐在椅子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無論轉(zhuǎn)到哪個方向,看到的都是一樣的灰。曹磊說得對,他玩不起,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高小天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胖子進(jìn)來問他:“小天,你們是不是要去C市拿云德酒業(yè)的標(biāo)?”高小天好像沒聽見一樣,胖子又問了一遍,半晌,他才轉(zhuǎn)過來說:“是吧。”胖子看高小天的臉色就跟剛從面缸里撈出來一樣,也是一愣,問道:“小天,你沒事吧?”“沒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高小天苦笑一聲:“我發(fā)現(xiàn)你談戀愛以后變孝順了。”“滾。用我跟你去嗎?”高小天低頭想了想說:“池陸陽跟我去。”開往C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SUV疾馳而過。高小天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輕輕搭在檔把上。黑色的太陽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臉被遮去了大半,緊繃的嘴唇抿成一線,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決絕。該怎么開口呢?為了這段說辭,他已經(jīng)幾夜沒有闔過眼了,只因那天的一時(shí)心軟,沒有把話說完,他似乎再也沒法重新開口了。明明已經(jīng)把該說的都說了啊,以池陸陽的聰明肯定也聽懂了,要不然也不會那么激烈地跟他叫板。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宋笑笑,讓事情像匹脫韁的野狗,完全逃脫了主人的控制。高小天厭惡自己的搖擺不定,像個毫無原則的渣男,一會叫人不要浪費(fèi)時(shí)間,一會又拿人當(dāng)擋箭牌,活脫脫一個欲拒還迎的情場老油條德行。幸好曹磊及時(shí)罵醒了他,等到拿完標(biāo)書之后,就把一切做個了斷。池陸陽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他有點(diǎn)不敢去想。再吵一架吧,再打一架都行,他絕不還手。想到兩人即將面目全非的關(guān)系,想到秦山很有可能乘虛而入,高小天覺得胸口一陣鈍痛。“馬上到出口了,你得并線了。”高小天沒聽清:“什么?”池陸陽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我們就要到了,你得趕緊并線了,不然就錯過高速出口了。”高小天打燈并線,池陸陽問:“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然我開,你瞇一會?”“不用。”池陸陽狐疑地歪著身子看了他一會,看得他極不自在,幸好眼鏡擋去了他不安的目光。“你坐好,擋我反光鏡了。”池陸陽乖乖坐好,這趟C市之行對他來說不像是工作,更像是一次短途旅行,他一路上都興致高昂,不停說這說那,高小天只偶爾應(yīng)承他兩句。高小天讓他坐好,他就抱著手機(jī)開始查C市有什么好吃的,準(zhǔn)備拿了標(biāo)書就去當(dāng)?shù)刈钣忻酿^子搓一頓。他報(bào)了一堆菜名后問道:“你想吃什么?”池陸陽越是興奮,高小天就越是低落,在這種興奮與低落之間,生出了一種近乎絕望的縱容,他說:“都聽你的,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請客。”池陸陽笑得晃眼。車子跟隨導(dǎo)航駛?cè)朐频戮茦I(yè)旁邊的一條輔路,眼看著大廈近在眼前,輔路上卻冒出來一個手拿小紅旗的當(dāng)?shù)厝耍疽馑麄兺\嚒?/br>高小天降下車窗,詢問什么情況。那人道:“是來拿標(biāo)書的嗎?”高小天答是。“樓下不讓進(jìn)外部車輛,你們停樓后面去吧。”他們順著小紅旗的指示,開進(jìn)了旁邊的一條胡同里。胡同非常僻靜,沒多久就又有人指揮他們拐彎,把車停到了一片剛拆完的空地上。兩人下了車往外走,高小天正要摸出一根煙解解乏,就看見從他們開進(jìn)來的路口走過來七八個人,手里都拿著家伙。事情不對,高小天拉了池陸陽一把,后者這才把眼睛從一大堆美食圖片上挪開,看到來人的架勢倒也不慌不忙,還有心情打哈哈:“我以為古惑仔什么的港片里才有,原來是C市特產(chǎn)?”“你怎么不說是丐幫的?沒瞧都拿著打狗棍呢嗎?”“打你棍是什么?”都這會兒了,池陸陽還不忘占他便宜!高小天:“你能嚴(yán)肅點(diǎn)嗎?人家是沖我們來的!”“我以前可沒來過這,是不是你欠了什么風(fēng)流債,人家大哥大舅替孩兒他媽綁人來了?”“我他媽也沒來過好嗎!”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背靠背,站成了防御姿勢。一圈人看起來都是當(dāng)?shù)厝耍吲ぐ送岬卣局筒畎选暗仄α髅ァ彼膫€字寫在臉上了。高小天瞧著對方手里一寸多粗的鐵管,還試圖用外交手段解決問題:“三老四少,有話好說,要是手頭緊了咱們這有點(diǎn)現(xiàn)金,我請大家吃頓好的,買點(diǎn)煙抽。”為首的一個人說:“誰他媽稀罕你那倆醋錢,別以為你們平城來的就了不起,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高小天不解:“我們第一次來貴寶地,沒得罪各位兄弟吧?”“你們來了就是得罪了,手伸得太長,云德的活是你們能碰的嗎?”那人給周圍的兄弟使了個眼色,“來了就是搶咱們的飯碗,不給咱們活路,哥幾個,好好教教他們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