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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生日禮物,去給人□□拳,到現在宋笑笑都不知道。”池陸陽倏地睜大了眼睛,黑拳,那可是會死人的!他自動腦補了一個昏暗的地下拳場,烏煙瘴氣的場地內擠滿了想用鮮血、暴力和死亡填飽自己的怪物,到處都充斥著瘋狂的叫囂聲和餿臭的汗味。高小天面無表情地在生死書上簽字、登場、揮拳……被打倒,再站起來,再被打倒,再站起來。最后他贏了,用帶血的手接過一沓鈔票,那一刻,他會笑嗎?會露出珍貴的酒窩嗎?“快畢業(yè)的時候,”曹磊的話將池陸陽的思緒拉回,“宋笑笑回了一趟家,然后突然就聯(lián)系不上了,給小天急的,嗓子都快失聲了。后來,終于等到了宋笑笑的電話,結果,結果這丫頭居然跟他說分手——那會兒我真怕他挺不過來了,每天都失魂落魄的,你叫他出來,他也出來,但就是不說話,什么都不說,跟誰都不說,自己死扛,扛不住了就跟我打一架。唉,作孽啊。你說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這丫頭怎么還陰魂不散啊!”池陸陽這次來,故意沒叫高小天,一方面知道他忙,另一方面,他有私心。現在,終于聽到了他想聽的,心卻扭成了一團。這聽起來非常的高小天。他好像不太知道怎么向外釋放自己的負面情緒,也不愿意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脆弱,只會用rou體去慢慢消磨,根本不在乎自己疼痛與否。他想抱抱高小天,但這是不可能的。池陸陽合上電腦,睫毛輕顫著:“以后不會了。”“啊?”“我是說,以后應該不會再發(fā)生宋笑笑這種事了。”星期天,高小天在家里背方案,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池陸陽發(fā)來一條微信:高總監(jiān),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他們的上一條信息,還停留在高小天嫌棄他管得多。這一個星期以來,倆人幾乎沒什么交集,高小天煩他,說不清楚到底是煩他多管閑事,還是煩他瞎打聽,還是煩他有事沒事老在自己跟前兒刷存在感。也許都有,也許都不是。他們明天還得一起提案,總不能臨要上陣殺敵了,自己還搞窩里反吧。高小天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算就坡下驢,回道:客氣,您說。陽咩咩問:你們吃的豆角面,是用外面買的手搟面還是自己切的面條?高小天心說,你做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做豆角面?到底什么意思?他沒好氣兒地回復:自己切的!陽咩咩:知道了,謝謝!屏幕黑了下去,高小天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說不上來心里是不是有點失落。一會,屏幕再次亮起。陽咩咩:我晚上做豆角面,不知道做得對不對,您能賞臉給嘗嘗嗎?高小天的胃咕嚕嚕叫了一聲,好像會認字一樣,將上面那條信息自動翻譯成了“晚上又有好吃的了”,反應之迅速已經遠遠超出了大腦的掌控,這也太不爭氣了吧?他拇指停留在屏幕上方,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回了一個“好”字。不爭氣就不爭氣吧,不就是吃頓飯嘛。PPT還有好幾十頁沒背,高小天滿腦子都是競品,人群,洞察,策略,沒心思再跟他斗智斗勇了。快到飯點的時候,他去樓下買煙,陽咩咩發(fā)來微信:可以吃飯了。高小天拿著剛買的煙,又去寵物用品區(qū)買了一打貓罐頭,回到樓上,站在池陸陽家門口的時候,卻有點犯嘀咕了。飯菜的香氣從門縫溢出來,像一把鑰匙,將記憶里封存的畫面再次打開。高小天仿佛來到了自己曾經無數次憧憬過的畫面中——一個會飄出香味的房門,代表著一個男孩童年最微小的希冀。然而現實總是讓人失望,憧憬一碰就碎,愿望已經變成了怨念。敲開這扇門會失望嗎?好像從來不會。高小天伸手按響了門鈴。池大廚依然一身家居服,微笑著站在門口,黑色的圍裙系得整整齊齊,跟他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切都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高小天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上一周發(fā)生過的事情,他把貓罐頭遞給池陸陽,語氣稍微有點硬:“給奔兒頭買的。”池陸陽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你們給野貓都吃得這么奢侈嗎?”“你不是已經把它給招安了嗎?名貓有主了,就當擼貓費吧。”池陸陽鼻翼微動,莫名聞見了一股酸味兒。他把罐頭放在柜子上,又進了廚房:“還差一個雞蛋湯,馬上就好,你坐那等會。”高小天沒坐,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廚房門口問:“要幫忙嗎?”池陸陽看了他一會,好像好久沒這么看他了,覺得他黑眼圈有點重:“你盛面吧,盛前把豆角拌勻。”高小天打開鍋蓋,燜豆角香氣撲鼻。他拿起一旁的鏟子從鍋底開始鏟起,把最下面的面條全部翻攪上來,看得出來,面條是手切的,被湯汁浸潤成金黃色,和碧綠的豆角混合到一起。看著就他媽好吃!高小天盛了兩大碗豆角面擺上桌子,池陸陽的雞蛋湯也做好了,用一個湯盆端上餐桌。“要不要再弄點別的菜?”大廚覺得過于簡單了。“不用了,有蒜嗎……哎,要不別拿了。”“有啊,干嘛又不要了?”說著從廚房拿出了一頭生蒜,“給,面不夠,蒜來湊!”高小天:“……”“你吃嗎?”高小天問。“我為什么不吃?”池陸陽奇怪地看著高小天,然后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正色問道,“高總監(jiān),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啊?”池陸陽戴著眼鏡,幽深的目光被鏡片一折射,越發(fā)顯得咄咄逼人,弄的高小天莫名緊張。嘴上說著:“我能有什么誤會?”心里卻想著,這還讓不讓人吃飯拉?老子餓!池陸陽垂眸,伸手拿起一頭蒜,掰下一瓣,一層又一層地剝開蒜皮,好像剝開什么心事一樣,他說:“是不是覺得我特事兒多,矯情,特煩我,但是又礙于同事關系,不好意思明說?”高小天:“……”要不要這么直白?不過他確實是這么想的。高小天感覺這吃的哪是豆角面啊,這明明是鴻門宴。池陸陽沒有抬頭,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似乎也沒想等待高小天給出答案,他又說道:“這個我承認,可能因為我在家里是老小,從小有點被哥哥jiejie慣壞了。不過呢,我也沒有要改的打算。”這他媽什么態(tài)度?不想改還說個雞毛!池陸陽把一瓣剝好的蒜粒放到桌子上,推到高小天面前,又拿起一瓣:“你還覺得我特別的虛偽,明明跟男人糾纏不清,卻當著所有同事說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一點都不real。不過我很感謝你,沒有當場戳破我。”想謝我就趕緊讓我吃飯呀!高小天覺得今天被豆角面誘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