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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松手,幫他撫平衣服褶子,一臉賤相。“哪特么來的新歡,再說了,有長你這樣的佳麗么!”胖子厲聲質問:“高小天,你丫別裝了,老實交代,你昨天下午干嘛去了?”“老馬那邊出了點問題,我給他幫忙去了。”高小天坐到椅子上,打開電腦。胖子趴在他的桌子上問:“幫忙?你一個人去的嗎?你怎么不叫我?”高小天推開他逼近的大臉:“跟新來的設計師一起去的,寫真噴繪的問題,叫你干嘛,你又不懂。”胖子一臉捉jian在床的表情:“好哇你,背著我上班時間跟小美人兒出去私會,你這個沒良心的!”說著就要撲上來。高小天椅子往后一滑,一腳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把人定住:“我哪背著你了,我跟丹姐說了啊。”說完又覺得不大對勁,“我特么是去私會嗎,我是去干活了,你丫不心疼我大雨天的滿城跑,還跟我這兒胡攪蠻纏,給我滾。”胖子哎呦了一聲,捂著肚子裝可憐:“皇上,臣妾肚子里可懷的是你的骨rou啊。”高小天送給他一個白眼,真是受夠了!胖子不死心,賊兮兮地又往高小天眼前湊:“哎,我說,你到底把小美人怎么了,人家上午都沒來,聽說請假了。”“我能把他怎么著,人家是有腹肌的人,你別老美人美人的叫了,你見過有腹肌的美人嗎?”“噢……有!腹!肌!”胖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睛發亮,“連人家有腹肌都知道了,你還說沒怎么著。老實交代,正宮娘娘給你做主,幫你收了他當貴妃。”高小天:“……”再后悔自己嘴快已經來不及了,高小天只好以絕對的武力值,暴力鎮壓了嘴賤的死胖子。倆熊孩子打架的結果是,他被家長拉出去單獨訓話了。高小天坐在潘云軒的辦公室里,碩大的落地窗灑滿一室陽光。“池陸陽生病了你知道嗎?”潘云軒也不跟他寒暄,上來就是開門見山。怎么一股興師問罪的口氣啊?真的病了嗎?高小天心思一轉,不會是昨天淋雨淋的吧,這貨也太不結實了。可又一想,生個病而已,犯得著驚動潘叔嗎?高小天問:“潘叔,我平時生病也沒見您這么關心我啊?”潘云軒瞪他一眼:“別轉移話題,他才來幾天,就被你弄得生了病,你還好意思問我?”弄?這個字可不敢亂用啊。高小天去摸潘云軒的雪茄盒,一臉無辜地說:“跟我有什么關系啊?”他運了一口氣,以保證自己不要英年早逝,解釋道:“老馬那邊活動現場出了點事,需要找個設計師過去看下噴繪的色差問題,趙鋼聯系不上,老馬就找我,我看他沒事,帶他走了一趟,晚上下雨了,他淋了點雨,是因為這個生病的嗎?”“你讓他淋雨了?怪不得會發高燒。”他自己也淋雨了好不好?高小天覺得自己可以直接改名叫竇娥了,一臉的生無可戀狀。潘云軒說:“你們不是住一起嗎,你下班去看看他到底什么情況。”高小天一頭磕在桌子上:“一定要去嗎?”“一定要去,明天告訴我!”這天,高小天工作起來無比認真,給每個客戶都打了一遍電話,甭管有事沒事。每個項目都親自過問了一遍,事無巨細。他想給自己制造一個我工作好忙,加班都干不完的假象,這樣就不必去探望那位活祖宗了。沒想到還不到四點,潘云軒就來催他了。潘大boss推開高小天的門,問道:“你怎么還在這兒,一會兒該堵車了。”高小天剛想說我這一大堆事沒干完呢,潘云軒下句話就接上了,“有什么事干不完可以回家干嘛。”高小天徹底無語了:“我馬上就回去成嗎?潘叔、潘總、潘大爺?”一路上,高小天一直在抽煙,他跟池陸陽一點都不熟,一共認識了連三天都不到,而且氣場不和,以他對池陸陽的了解,很有可能在見面的時候來一句,“什么風把高總監吹來了”或者“我這小廟怎么裝的下您這尊大佛”之類的話。他心中暗想,如果那貨這么說,自己一定扭頭就走。高小天醞釀了一路要干一場嘴架的氣場,裝了一肚子尖酸刻薄,祈禱著千萬不要再讓他看見什么非禮勿視的橋段,終于鼓起勇氣,敲開了鄰居的房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門開了。池陸陽穿著一身寬松的米色家居服,上身有些佝僂著,一手扶著門,一手扶著墻,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沒有預想中的臺詞,也沒有事兒精附體,他抬頭看了下門口,眼里閃現出一絲驚詫:“高總監?”高小天好像一個懷著滿腔熱血想要上場殺敵的士兵,到了戰場卻發現對手搖著白旗,連武器都沒帶,一時間有點找不到攻擊目標了。他搜腸刮肚,問了一句:“那個什么,我是奉旨探病來的,你好點了嗎?”池陸陽顯然不是很好,本來就蒼白的皮膚這會蒙上了一層灰色,頭發松散地垂在臉旁,襯得整個臉好像瘦成了一小條,他帶了一副金邊的復古圓框眼鏡,卻遮不住眼眶下一片烏青。“先進來吧,門口有拖鞋。”池陸陽嗓音有些沙啞,轉身先進了屋,一會又補充道,“換不換都行。”高小天忍不住想:這是體貼他還是擠兌他呢?池陸陽好像因為生病,戰斗力銳減,他靠著床頭縮在床上,眼睛微瞇,有氣無力的樣子,弄得高小天忽然也對他生出了千分之一秒的同情。這間房子跟他住的面積一樣,戶型相反,白色的墻壁上到處掛著色彩艷麗的油畫和攝影作品,奇形怪狀的藝術品看似隨意地擺放在書架里和窗臺上,看起來一堆亂七八糟,實際上卻又整整齊齊。屋里的家具都是白的,跟那些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四周縈繞著一股奇怪的香氣,應該就是他身上那種皮革的味道。高小天沒大心思參觀藝術家的房間,想趕緊慰問完病號走人,他靠在沙發背上問:“你到底什么情況?是因為昨天淋雨嗎?”“是潘總讓你來的嗎?”池陸陽沒有直接回答他。“是。”“你就跟他說我沒事,感冒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池陸陽聲音沙啞,說完咽了一下口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高小天想說,噢,你沒事兒就好,那我先走了,咱們回見。但一張嘴,完全變了個味兒:“你這叫沒事?你發燒呢吧,頭疼吧,嗓子疼吧,渾身沒勁兒吧?”池陸陽笑了:“高總監真有神醫潛質,我自己都沒弄明白哪不舒服呢,高總監看一眼就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