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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腦袋,“都是天資惹得禍,爾等學不來。”誅夢洲左連音渺洲,右接月殊洲,共設有八道通行口,每處都有掌司把守,對于運輸貨物一類,例行檢查尤為嚴格。凌行夜等人帶著堆滿靈草的板車,排在通行口不遠處,前方已經搜出不少走私販賣的人,周圍的貨物也是疊了高高一層,看上去四位掌司十分恪盡職守。七寶懶洋洋的躺在靈草中,愜意的瞇起眼睛,“有生之年,能讓行行推著,本神獸感覺膨脹了。”凌行夜遮住搭手處的月牙印記,排得近時,便有一名身著白袍的掌聲走了過來,用劍挑起外層的靈草,準備插入內部試探一番。凌行夜輕咳了聲,吸引了掌司的注意,而后將手移開,露出下方的印記。果不其然,那掌司看清后,停下動作,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而后裝模作樣的四處察看了番,便抬了抬手,放行了。過了擁擠的通道口,夜朗月笑出了聲,語氣也不知在嘲諷誰,“我今兒算是長見識了,官賊串通一氣,暗度陳倉如此容易,什么九洲禁法,比不過寸長的印記,簡直比姬帝的詔書還有用。”凌行夜未做回應,暗自思索,把守通行口的掌司從不固定,即是說,整個誅夢洲的掌司應該都識得這印記。掌管誅夢洲的兩個掌凡是周錫業和喬淵,一個周家,一個喬家,當真是只手遮天。暗司更有意思,監管掌司是職責所在,卻能保持無動于衷,估計也是沆瀣一氣。踏入店鋪門口,便見到坐在大木椅上,肥頭大耳的男子淡淡的瞧了他們一眼,整個店鋪,無窗無縫,僅靠門口透入光線,顯得暗淡無光,空氣中充斥著靈草的氣息。“什么事啊?”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與男子渾厚的外表截然不同。同一時刻,七寶迎來了三道注視的目光,盡管整個獸已經快膨脹到天際,它還是故作淡定地揮了揮爪子,“不要大驚小怪,切莫失態了。”第21章喜轎凌行夜一字不差的對了暗號,整個過程進行的相當順利,雙方彼此心照不宣的進行交易,最后那掌柜塞給凌行夜十塊白晶靈石,樂呵呵的說了聲合作愉快,便將一車靈草推了進去,連檢查貨物都省去了。凌行夜本欲前往后院察看,但是被一圈陣法攔住了,強行闖入倒也不難,但是難免動靜太大,于是暫且退了出去。幾人在店鋪對面的酒樓察看了一下午,發現前前后后有近百人前往此店鋪,皆是來時推著盛有靈草的板車,走時孑然一身,好不輕松。七寶叼了根糖葫蘆,面色憤慨,“一股獸屎味,真掃胃口,待月黑風高時,本神獸非要把這黑心小作坊搞塌!”凌行夜道:“搞塌做什么,讓這店鋪好生養著,順道看看都送往哪。”七寶眨著眼睛,突然一拍桌面,激動道:“本神獸知道怎么不動聲色地混進去了!本神獸就是靈獸啊,只要我舌頭一吐,像這樣,略·····眼皮再一翻,倒在那店鋪門前,他必然見獵心喜,如獲至寶地將本神獸抱入其中。”四周突然連空氣都安靜下來,七寶縮了縮脖子,愣愣道:“有什么不對嗎?”“沒有,想法很好。”秦泛舟摸上七寶腦袋,“但是你天生引人注目,堪稱獸中極品,那掌柜今日才見過你,怎么也有記憶。況且,你進去也無用,迄今為止,還未有靈獸被運出來過,誰知得在里面存放多久。再者,你若傷到半分,可就得不償失了。”七寶領悟過來,垂著腦袋,啜泣道:“其實就是擔心本神獸的安危吧,第一次被這么直白的言語攻擊,本神獸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住。”夜朗月好笑地撥了撥七寶的軟毛,道:“其實是他倆擔心你進去,鬧得天翻地覆,搗亂全局。”七寶扭過身體,向凌行夜湊去,“少挑撥離間,行行什么人本神獸不知道嗎?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那時孤苦伶仃,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行行每夜抱著本神獸睡,就是不松手,可把本神獸羞得啊!”凌行夜頃刻伸手,將七寶彈飛出去,“少扯皮。”七寶猝不及防,從窗戶處跌落,隨即樓下街道傳來一聲嬌呼。一名身著白紗羅裙的女子,手疾眼快地接住七寶,順手摟在懷里。七寶瞇起眼睛,甜甜糯糯的喊了聲,“小花。”女子鵝蛋臉,長得眉清目秀,聞言面露驚訝,“小靈獸,你竟會說話嘛?”“當然,”七寶享受地躺在女子懷里,咂了咂嘴,正欲開始吹噓一番,便見疾步走來一中年男子,額頭帶汗,很是焦急,“袁嫣,喬家快來接人了,這節骨眼上,你別胡亂走動,盡是添亂!”袁嫣眉眼微顫,臉上染著一抹憂愁,“我知道了,爹,這就回去。”男子走上前,苦口婆心道:“嫣兒,爹知道你委屈,但是誰讓你命不好,被那喬家那公子哥瞧上了,但是你且放寬心,喬家那是什么地方,你去了只會享盡福氣,到時候若是討得喬少爺的歡心,爹娘也跟著你沾光啊!”袁嫣眸中含淚,苦澀道:“喬夢燁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绔惡霸,不過是見我一時順眼,前車之鑒多如水,新鮮感一過,還不都是淪為玩物,惶惶不可終日!”袁父臉色微沉,不滿道:“喬家與咱家云泥之別,瞧上你也是福分。切莫再多言,趕緊隨我回去,縱使千萬個不甘,也想想你娘吧,咱們普通老百姓,哪里反抗得了喬家這種龐然大物!”七寶睜著圓鼓的眼睛,察覺到毛發沾上水滴,一抬頭,發現袁嫣淚流滿面。于是伸出小掌,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抹去,開口道:“小花別哭,本神獸最受不了花花落淚,有什么委屈告訴本神獸,本神獸為你做主!”袁七破涕為笑,隨即長嘆了聲氣,將七寶放到地上,溫聲道:“以后可得小心,別摔傷了。”語畢,她便隨其父一起離去。利落地跳上二樓窗臺,七寶撐著下巴,望向凌行夜,“行行,小花哭了,去幫她好不好?”凌行夜盯著傳音玉,剛從鐘運生傳來的消息,那女子所說的喬夢燁,就是掌凡喬淵之子。喬家,凌行夜摩挲著傳音玉,半響沒開口,十年未見,接著胡莘·瀟瀾之勢,喬家如今更是如日中天。思忖片刻,他冷笑了聲,收起傳音玉,“走,去瞧瞧。”袁家府邸,到處張燈結彩,鋪紅掛紫,一群侍從更是早早等在門口,面色嚴肅,屏息以待。袁嫣坐在梳妝臺旁,將下人盡數趕了出去,一邊打理頭飾,一邊對著銅鏡默默流淚,她也有靈根,好歹是個靈師,若不是為了養育之恩,早就逃了去。忽地,一塊石頭從后方飛來,她微微側身,伸手攔住了,正料想誰如此大膽,回頭便望見一只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