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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沖凌行夜眨了眨眼,道:“你獨闖魔界,摘取冥月花,可不可跟我講講?就當圓我一個少年夢?!彼掖蛸€,跟他同齡的人基本都是聽佐銀絕事跡長大的,少年熱血嘛,誰沒有點英雄夢,如今能見到正主,當然不能放過機會!凌行夜挑眉,涼颼颼道:“過程有些血腥殘暴,你確定要聽嗎?”秦泛舟背部被夜風吹得微涼,硬聲道:“有有多血腥?”凌行夜走了過來,微微俯身,見秦泛舟擺出浩然正氣、無所畏懼的模樣,唇角一勾,低聲發笑,“其實比起闖鬼界,摘取冥月花更難,此花無根無葉,只在夜月之時現世,且藏身于極陰極寒之地,萬般難得?!?/br>秦泛舟盤膝坐著,聽得津津有味,順道問了句:“冥月花長什么樣?”凌行夜揉了揉后頸,斜著頭,意味深長道:“你想知道?”秦泛舟點頭,道:“畢竟是傳說中的魔界奇花?!绷栊幸鼓﹃掳?,思忖片刻,將外袍解開,湊到秦泛舟跟前。秦泛舟瞳孔微縮,瞬間屏了氣,緊張兮兮道:“干、干嗎?”“你不是想知道冥月花的樣子嗎?我后頸處就有冥月花的印痕,讓你看看它的模樣?!绷栊幸贡硨χ胤褐?,解釋道。“不可能啊,”秦泛舟疑惑道:“我當年幫你上藥的時候都沒發現?!?/br>“只有運靈力時才會出現,也算是摘冥月花的后遺癥?!绷栊幸够瘟嘶晤^,背部及腰的青絲跟著蕩起弧度,秦泛舟盯著半響,心頭微癢,天人交戰一番,最后輕咳了聲,道:“那我就看了。”凌行夜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暗想廢話甚多。秦泛舟伸手撩開凌行夜頸處的長發,手指輕勾住他的后領,目光落在微露著的白皙肌膚上,眼神飄忽不定,硬生生摩挲了半響,弄得凌行夜甚是不耐,冷聲道:“快點?!?/br>秦泛舟猝不及防被喝了聲,手下一用力,將輕衣斜拽而下,那白衣頃刻順著凌行夜右肩滑下。與此同時,雕花窗上,發出噠的一聲,七寶口中叼著的小魚落了下來,全身的絨毛還帶著些水滴,它張大嘴,下巴微縮,一副驚呆了的模樣。察覺到凌行夜掃來的目光,七寶立即抬起雙掌,遮住眼睛,扭捏道:“羞羞,泛泛好討厭,本神獸都沒見過行行衣帶輕解的模樣呢!”秦泛舟迅速將凌行夜衣裳拉了上去,轉頭呵斥道:“看什么看,轉過去!”凌行夜見秦泛舟煞有其事的模樣,嘴角一扯,一掌給人打在腦袋上,“七寶處于幼年期,你也處于幼年期嗎?”都他么一個性別,有什么不能看的?!秦泛舟挨了一下,先是愣了愣,而后,心中甚喜,唇角抑制不住地狂揚起來??窗?,連打都舍不得用力,有點小嘚瑟。七寶小聲哼哼,甩了甩身上的水滴,跳下軟塌,將左腳系著的小布袋取了下來,喜滋滋地遞給凌行夜,“給本神獸存著,都是新鮮的小菜菜。”凌行夜微抬下巴,示意道:“以后交給他,照樣分半?!?/br>七寶瞄了眼秦泛舟,思索了番,湊過去,輕蹭了蹭,糯音甜甜,道:“泛泛,那我就將身家性命交給你了,以后要對我好點。”它說著將小布袋遞了過去,“你一半,我一半,不可以偷拿。”秦泛舟將布袋打開,袋口朝下,從里面蹦出三個東西,一寸長的麒麟枝,千瓣的芙月花,以及一顆水晶似的雪蓮果,他吸了口氣,“你在哪來的?”這些不都是書中才有的天地靈寶嗎?七寶仰著腦袋,叉腰道:“我可是神獸,眼亮鼻靈,在海域里尋些靈寶算什么?上次還挖空了一座藍晶靈石礦呢!”秦泛舟看了看七寶,又轉頭望向凌行夜,現在,他知道凌行夜為什么把藍晶靈石當糖豆一般撒了,竟然有一座藍晶靈石礦?!在海域行了近十日,一行人在月殊洲通行港口上了岸,為避人耳目,凌行夜與寧朝陽事先換下戰司袍,唐姚玉則在上岸時與幾人道了別。登臨月殊洲時已是華燈初上之時,寬闊的街道內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兩旁立著各型閣樓,皆是張燈結彩,華光四溢,外觀陳設或華麗奢侈,或清雅別致。行走在街道中,不時還有涓涓流水般悅耳的琴音傳來,似是在為怡情賞詩者伴奏。秦泛舟見到許多新鮮玩意,一路拉著凌行夜東瞄瞄西看看,七寶則趴在他肩上,雙掌夾著一串糖葫蘆,不時舔上兩口,好不愜意。秦泛舟正在一處小攤上,挑選折扇,前方忽地響起一陣喧嘩聲,走上前去,但見一身著錦衣的男子跟一個擺著地攤的老者在爭鬧。那老者衣著樸素,面色枯黃,身前擺放的都是些靈草,上面還帶著濕潤的土壤,應該是剛挖出不久。那錦衣男子則手拿緋紅的靈草,扔了幾塊碎靈石在地攤上,喝道:“你這老頭怎如此刁蠻不講理,都給靈石了還鬧騰!”擺攤老者苦著臉,道:“這是赤琉草,至少值十顆白晶靈石吧,你給的這些碎靈石連一顆靈石都不到,賣了血本無歸啊?!?/br>“呸,你不過一介凡人,你識貨還是我識貨?少啰嗦,我沒閑工夫在這跟你扯?!卞\衣男子冷笑,隨即轉身就欲離開,看了眼圍觀的眾人,大部分都是凡人,更是趾高氣揚道:“看什么?沒見過修靈者?”圍觀有人上前,斥責道:“九洲有法,修靈者不得欺壓凡人,你若仗著靈者身份欺負人,咱們掌司部見!”那錦衣男子一聽,頓時樂了,伸手摸了摸身旁威風凜凜的靈犬,搖頭晃腦道:“九洲還禁止靈獸傷人呢,你信不信,我讓靈犬咬你兩口,今日照樣安然無恙。掌司里有我家的人,進去就跟玩似的?!彼f完,體型巨大的靈犬還配合似的低嗚兩聲。“混賬!”人群中陡然傳來一聲大喝,眾人齊刷刷的望了過去,只見一只叉著腰的藍白靈獸,身體后仰,伸出一只小短腿向前踢了踢,浩然正氣道:“本神獸在此,豈容你一只靈狗囂張!”“嗚,汪汪汪!”靈犬陡然扯起嘴大叫起來。七寶雙眼泛紅,不甘示弱,它精通人獸兩語,不信還治不了一只小小靈犬,“汪汪,汪汪汪汪!”找死啊你,再鬧騰,本大爺一腳把你踩個稀巴爛!“汪汪汪!”靈犬喝道:哪來的小崽子,別來管閑事!七寶扯著喉嚨,就要爆發,被秦泛舟手疾眼快地捂住嘴,“九洲禁止靈獸現真身,這靈犬又不識你,你跟它擺什么神獸身份。”這時,三名身著白袍黑帶的人疾步趕來。錦衣男子見此,堆起笑臉,迎上前去,沖其中一人叫了聲兄長,而后將三人帶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順道將赤琉草遞了過去。少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