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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有了十歲那年,那個晚上事情。 滿天星光下,她和他說:“連嘉澍,你愿不愿意和林馥蓁結成莫逆之交。” 一切如他所想要的那樣。 小畫眉。 時間不能再撥回到我們十歲那年。 那怎么理解他下飛機時的瘋狂念頭呢。 也許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吧,這個解釋目前最為合理。 連嘉澍看了一眼正專心開車日本人,日本人無名指上戴著婚戒。 他見過日本人皮夾里放著的一家三口合照,那張合照讓人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出于好奇,連嘉澍問了日本人和他妻子的相識過程。 聚會認識,彼此有好感,經過一年的相處時間確定男女朋友關系,一年的交往后覺得共度一生沒問題,步入禮堂的時機成熟了。兩年后,他們生下孩子,目前孩子六歲,妻子在一家育兒機構工作,他會和妻子分擔部分家務,周末有時間一家三口會外出。 一對男女從相識到結合闡述用時一百十六秒,兩分鐘都不到。 完畢。 日本人回到司機的角色。 “一個晚上做幾次。”連嘉澍又問。 日本人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說出一周兩次,周末要是沒外出就三次。 一周兩次,如果連嘉澍沒記錯的話他那天要了她四次,加上早上一次是五次。 結婚前和結婚后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結婚前呢。” “我們……是婚后才開始的。” 也就是說婚后才開始性行為。 “那是多少次。” “四次,有時候五次。” “一天?” “不……不是一天,是……是一個禮拜。” 也就是說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把浩二和他妻子一個禮拜的數量籌齊了。 “嘗試過一天多次嗎?” “是的。” “那是多少次。” “兩次。” “最多兩次?” “是的,最多兩次,我……我妻子性格比較害羞。” 看吧,這就是常規的情感生活。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 忽然響起的車喇叭聲打斷連嘉澍的思路。 一個穿條紋襯衫的中年男人擋在車前,此時車已經開在通往他家那扇大門的單行道上。 中年男人背著個大雙肩包,展開雙臂,以大鵬展翅方式擋在車前。 在沒成為他司機錢浩二是一名空手道運動員,連嘉澍一點也不擔心,就幾下功夫,那男人就被擱倒在地上。 被擱倒在地上的男人開始高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就這樣闖進連嘉澍耳朵里。 這名字也帶來了久違的憤怒。 連嘉澍打開車門。 明可芝。 關于這個名字,他曾向林馥蓁做出如是介紹。 “明,明亮的明,可,可愛的可,芝,芝麻開門的芝。” 讓他猜猜,那個識感情為玩物對于金錢有著極度渴望的女人這回找上門來做什么? 錢花光了?讓她的情夫上門要錢了? 停在那個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男人也在看著他,似乎想通過他的那張臉找尋出什么。 “我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冷冷說著。 那男人摸索著從地上站起來,把雙肩包抱到前面,低頭,親吻,自言自語:可芝,我終于見到他了。 男人迎著連嘉澍的眼睛,緩緩說: “我在這里等了你兩百二十一個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天大肥章要把巒幗的身體掏空~~ ☆、荊棘花園 連嘉澍第一次觀看了白天變成黑夜的整個過程。 這個過程中, 就數最后階段最為神奇,一束束亮光相互交匯,一撥一撥被趕至海面,之前還暗沉沉的海平面忽然間放亮,狀若老人彌留前的那一下睜眼,想去再看一眼世界再看一眼親人, 無奈心有余力不足。猛地, 瞬間又暗淡了下去。 最終, 不管情不情愿不管舍不舍得, 緩緩合上眼簾,最后一縷暮光被收進海底,天空海面變成黑色幕簾, 孩子手里的彩虹糖瞬間暗淡無關,女人嘴唇上的唇彩變得死氣沉沉。 面對黑壓壓的海平面, 坐在堤岸上, 腿懸空, 海浪從連嘉澍腳底下前仆后繼。 那只黑色雙肩包就放在他左手邊, 黑色雙肩包的主人走了,不,確切一點來說, 雙肩包的主人叫連嘉澍。 把雙肩包帶到他面前的男人自稱叫阮民生。 阮民生,越南人,一名心理醫生,他愛上了一個叫做明可芝的女人。 明可芝是他愛的人也是他的病人, 他說最后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愛上的是明可芝的心靈創傷,還是她的那張美麗容顏。 男人什么時候走的連嘉澍也不清楚,男人千里迢迢趕過來沒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句謝謝。 甚至于,怕那個看起來有點像明可芝情夫的男人玷污到家里的空氣,連嘉澍把他帶到這里來。 那個男人不遠萬里,為的是給他講一個故事。 嗯,這個故事有個很鮮明的主題:母愛。 連嘉澍相信,當那段故事來到尾聲時,那男人流淚了。 越南女人以多情聞名,越南男人應該也是情感豐富。 男人講的故事曲折離奇到讓連嘉澍覺得,即使是編劇也編不出這樣的一段故事,所以,這段故事不會是真的。 小畫眉,你說是吧。 對了,你沒聽到這段故事,自然無法做出精準的判斷。 為了能讓你做出更出精確判斷,這個故事得再搬上來一次。 故事背景和那場臭名昭著的越南戰爭有關。 越戰的二十年間,為了躲避戰亂很多越南人搖著船帶上妻兒在海上流浪,船搖到哪里家就在哪里。 這批越南人遍布東南亞海域河岸,被稱之為水上人家。 越戰結束,不少水上人家習慣了水上生活模式,并沒有回到岸上,他們在海岸邊港口處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小畫眉,故事開始了。 很久很久以前,住在水上的漁民明先生帶著自己剛滿五周歲的女兒阿芝去了一趟理理發店,明先生上一趟岸不容易,他讓理發師給阿芝剃了個大光頭,阿芝mama去年過世了,他不會給她梳頭發,既不會梳頭發也不會做衣服,只能和鄰居要來他家孩子穿不下的衣服,鄰居家的孩子都是男孩。 穿著男孩衣服的阿芝剃成光頭后,看起來和街上的男孩沒什么兩樣。 為了能趕在天黑前回家,明先生挑了山路走。 在那個三叉路口,忽然冒出來幾個人。 那幾個人拿著棍子在他頭上一陣亂敲,明先生手里緊緊握著阿芝的手,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