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你們兄弟倆從上學(xué)開始就一致對外。”

忱守煜不跟人家貧嘴，“你怎么會有空過來？”

“唉，順道過來瞅瞅，我說你們村里鬧得太厲害，這都出人命了。”

忱守煜輕揉著病人的手，醫(yī)生說這對他恢復(fù)有好處。

鄧國易見不得守煜同學(xué)那賢妻良母的模樣，他說，“我的媽呀，忱守煜，你別明目張膽的秀行嗎，上學(xué)那會兒就看不慣你一心跟著忱軒宥齊。”

“難道要跟你齊？”

鄧國易拿了帶來的水果吃起來，他說，“說真的，你們村里是不是分成七八派了，為什么大打出手？”

忱守煜想了想說，“還能為什么？有人見不得忱家得勢。”

“可你們是理所應(yīng)得，那些人什么邏輯？”

“我也想知道這是什么邏輯。”

“那朱家人在你們村就這么霸王？”

“嗯。”

“唉，好在人沒事。”

鄧國易離開后，忱軒宥mama剛好從老家里趕出來，聽說兒子醒了，她喜不自勝，回家去籌夠醫(yī)療費(fèi)，她說，“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忱守煜說，“但可能還不會說話，也動不了。”

這其間肯定繼續(xù)住院觀察，因?yàn)閭陬^部，那是最重要的部位，全身的機(jī)體運(yùn)作都要靠大腦上的意識來支配，即使人醒來，醫(yī)生說還不容樂觀。

軒宥mama問，“那可不可以轉(zhuǎn)移到縣醫(yī)院？”

她說，“我留在縣醫(yī)院照顧更方便，如今家里各方面的都要人打理，軒宥他爺爺大病一場，才從縣醫(yī)院回去，這還沒完全康復(fù)，沒想到軒宥又出意外。”

忱守煜看著突然間就滄桑好幾歲的嫂子，他想說安慰的話，這時忱芍虹說，“嫂子，你也別太擔(dān)心，不要累垮了身子。”

忱守煜拉起jiejie到外面，他問，“爺爺?shù)牟∏閲?yán)重嗎？”

忱芍虹搖搖頭，“不嚴(yán)重，只是最近事情特別多。”

忱軒禾穿著一襲白大褂，他趁著午間趕過來看望哥哥，他說，“小叔煜。”

忱守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問，“你不是在上班嗎？”

“我就過來看看。”

“嗯，上班忙了一個上午，午間找點(diǎn)時間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忱軒禾點(diǎn)點(diǎn)頭，他說，“那我去看哥哥一眼。”

忱守煜陪著jiejie去散步，忱芍虹問，“你待在這里一個星期了，你們老板有那么好嗎？”

忱守煜笑，“當(dāng)然好，我跟他請了一個月的假。”

“一個月？”

“嗯，怎么了？”

“你那是什么老板，比親媽還親。”

忱守煜無語，他說，“嫂子回去籌錢，怎么會……”

“哦，你是說醫(yī)療費(fèi)啊，都辦妥了，不用你cao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

“什么？”

“軒宥的職位是什么，他不可能沒有存款，為什么要回去籌錢？”

“你不知道嗎，年前軒宥借出去一百萬，軒宥mama不可能在年后就去向人家追債，再者軒宥爺爺病倒，一花就去好幾十萬，動了小手術(shù)。”

“動手術(shù)了，嚴(yán)重嗎，爺爺他……”

“沒事了，真的，你不要擔(dān)心。”

“好吧。”

☆、不如，嘗試在一起

一個星期后，忱守煜做出了一個不仁不義的決定，他想把忱軒宥帶離家鄉(xiāng)省城。

他說，“其它醫(yī)藥費(fèi)我來出，嫂子，你回去照顧爺爺，軒宥這里由我來照顧。”

忱軒宥mama哪能同意，她說，“可你還有工作，不能為了他耽誤自己，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但他已經(jīng)醒過來，我能照顧過來。”

忱守煜一而再勸，他說，“軒宥不會那么快恢復(fù)，也就是說可能一年半載都要安排一個人照顧，而且要時刻按摩他的手腳。”

忱軒宥mama不懂這些，她說，“他不是醒來了嗎，為什么還要那么久？”

忱守煜看著坐在床上的人，那人雖是醒了，卻如同木偶一般，這才最讓人揪心的地方，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可他動不能動，言不能言。

忱守煜想把忱軒宥帶到工作的省城，他說，“這是我想出的唯一辦法。”

忱軒禾和忱芍虹吃了一驚，他們說，“你開玩笑？”

忱守煜說，“我不開玩笑。”

“你來照顧他？”忱芍虹上下瞅著弟弟，她說，“你一個男的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

忱守煜嘴角抽搐，“我有這么殘嗎？”

忱軒禾說，“小叔煜，你別開玩笑，照顧哥哥是我的責(zé)任，那不是你的責(zé)任。”

忱守煜說，“我考慮到一線城市醫(yī)療比這里有優(yōu)勢，這對軒宥病情恢復(fù)有很大幫助。”

忱芍虹咬著筷子，三人坐在桌邊吃飯，就在忱軒禾租住的公寓里，那是從一位學(xué)長手中轉(zhuǎn)租過來的房子，租金不高，他就想租個兩室一廳房子，這樣能照顧哥哥，即使行動不便的兄長可能一年甚至兩年后才能康復(fù)如初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好起來，那么作為弟弟的都竭盡所能。

忱芍虹說，“現(xiàn)在也怪難為嫂子了，她忙里忙外的也很累。”

忱守煜問，“軒宥的爸爸還好嗎？”

“他在為軒宥的官司奔波，已經(jīng)把朱家告到法院去了。”

忱守煜可以想象村里的熱鬧，他說，“這走司法，是要熬的。”

“那能有什么辦法，難道不了了之？”

“哎，朱家人就沒有說一句對不起？”

“你覺得他們會說嗎？”

“也對，他們哪里知道什么是錯，只有手把手教他們?nèi)绾巫鋈恕！?/br>
忱芍虹看著眼里冷漠異常的弟弟，正想問你要干什么？

忱守煜轉(zhuǎn)身回病房，他想，“既然別人的方法都行不通，那不如用我的辦法。”

“軒宥，如果你清醒著，也會同意對不對，跟野蠻人沒有道理可講，那不如用另一種方法讓那些跳梁小丑嘗嘗被踩的滋味。”

忱芍虹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她拿出手機(jī)，看著手機(jī)里的短信煩心，為了家里忙得暈頭轉(zhuǎn)向，老板干脆把她辭了，想到回去還要找工作，心莫名瘆得慌。

忱守煜坐在病床邊，看著坐在床上的人視線毫無焦距的望著，那眼神沒有邊際，他的雙手就放在棉被上，整個人呆呆坐著，難得看起來有點(diǎn)穩(wěn)重莊持的樣子。

忱芍虹從走廊里回來，她說，“我要出去了。”

忱守煜看向jiejie，他說，“嗯，你專心去工作吧。”

“那你呢，我不信你可以放一個月的假。”

“你這么瞧不起自己的弟弟？”

“別說，我都瞧不起自己了，老板把我炒了。”

“不會吧，市場策劃總監(jiān)，你被炒了，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有幾家獵頭公司來電話了，我不好再拒絕，怕錯過就沒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