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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守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他說,“你對我真殘忍?”

想到自己換掉了手機(jī)卡,把卡扔進(jìn)垃圾桶里,耳邊回響著忱芍虹說的話,她說,“我們給你打電話,可是打不通,你知不知道你嚇?biāo)牢伊耍乙惨詾槟愠鍪铝耍琺ama說這幾天老做惡夢,就覺得你過得不好,她說你是不是出事了,因為軒宥沒有醒來,他明明好好的一個人……”

忱守煜摔下樓梯口,他腳底下一滑,整個人直接翻下去,手機(jī)從他手上飛出去,他聽到心臟四分五裂開來的聲響。

忱軒宥說,“我總覺得你要離開我。”

忱軒宥說,“守煜,不要結(jié)婚好不好?”

忱軒宥說,“守煜,再見。”

夢里,做了一個夢,竟然夢到他說再見,那樣的忱軒宥真的很奇怪,當(dāng)時也沒多想,就想可能是太想念了才夢見他失落的樣子,哪想他出事了,他昏迷了……

石頭站在樓梯上面,看到上司翻下樓,他喊了一聲,“老大。”

忱守煜閉上眼,他又睜開眼,看著重合起來的天花板,看著明晃晃合起來的燈光。”

石頭跑下來,他說,“老大,老大,你怎么樣?”

忱守煜腦海里一片空白,他轉(zhuǎn)頭看著那掉落在遠(yuǎn)處的手機(jī),想爬過去要,林秘書過去撿來手機(jī),他說,“老大,你怎么了?”

忱守煜拿住手機(jī),他自己站起來,轉(zhuǎn)頭看著沒有幾個臺階的樓梯,轉(zhuǎn)身環(huán)顧著空曠的一樓,上邊,Janson跑下來問,你怎么了?

忱守煜后退一步,他退了一步,而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當(dāng)奮力的沖出門,他邊打電話邊跑著去機(jī)場。

石頭和林秘書面面相覷,他們也追著出去。

石頭問,“怎么了?老大,你怎么了?”

林秘書搖搖頭,她說,“難道是家里出事了,前幾分鐘芍虹打電話問我要老大的電話號碼。”

兩人追到了奔出公司大樓的人,忱守煜茫然的轉(zhuǎn)身四顧,眩暈的感覺,他感覺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漩渦,他被漩渦轉(zhuǎn)著要吞到無底洞里。

石頭沖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人,他問,“老大,你怎么了,你說句話。”

忱守煜說,“林秘書,給我訂機(jī)票,我要回去。”

“啊?”

忱守煜冷冷的再說一聲,“馬上給我訂機(jī)票。”

林秘書反應(yīng)快,她說,“好,馬上,老大,你別急。”

兩人招了出租車,忱守煜說,去機(jī)場。

三人急得什么都忘了,他們忘了身上沒帶錢包,忱守煜外套里的錢包在滾下樓梯的時候掉了出來,他身上也無分文。

司機(jī)為難的想停下車,林秘書說,“你把我們送去機(jī)場,再把我送回公司,我給錢。”

她找到了辦法,即刻讓司機(jī)加快速度。

石頭看著扶住額頭的人,他想說什么,然而,不出口。

三人去到機(jī)場,才發(fā)現(xiàn)沒有證件,也是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石頭急中生智,最后想到了孔靳,他說,“你把老大錢包拿來機(jī)場。”

孔靳只是打電話回公司問情況,他打給前臺,前臺說,“忱總出事了。”

本來跟一位獵手正在交談,可聽石頭這么一說,他急忙趕到公司,前臺都還沒有說,忱總跑出去了。

孔靳站在公司門口,他打電話,打不通,才發(fā)現(xiàn)跟那個人唯一的聯(lián)系就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打電話給石頭,石頭欲言又止,他說不知道,就掛電話,最后石頭又打回來,他說,“幫忙進(jìn)公司把老大的錢包拿出來,里面有他的證件,他要趕回家。”

孔靳問出了什么事,石頭說,“你來了就知道。”

孔靳開車趕去機(jī)場,他偷看了拿到手的錢包,他想翻看里面有沒有身份證,當(dāng)看到錢包里的相片,他拿出來,看到兩個青澀的少年,他們并肩站著,那站在靠后的少年,他雙手搭在前面的少年的肩膀上,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忱守煜,而另一個呢?是誰?他們長得不像,不像是親兄弟,那該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他把這樣的相片放在錢包里?

孔靳趕到機(jī)場,見到出來等的林秘書,她拿了錢包趕緊取出證件沖到在排隊的石頭身邊。

孔靳四處找孔靳,林秘書和石頭一起買機(jī)票。

忱守煜坐在候機(jī)廳里,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那是第一次看到他那般模樣,孔靳走過去,他問,“出事了嗎?”

忱守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他沒有任何回答。

林秘書買到了機(jī)票,她說,“需要等幾個小時。”

忱守煜拿了錢包,他游離的思緒好像凝聚了那么一點點,待接過錢包,他拿出手機(jī)繼續(xù)打電話。

忱芍虹說,“你別擔(dān)心,守煜,我就是一急,才跟你說了那樣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忱守煜默了默問,“在哪個醫(yī)院?”

“你要回來嗎?”

“嗯。”

“不用的,醫(yī)生說,他只是昏迷。”

“在哪個醫(yī)院?”

忱芍虹說,“省里。”

☆、如果,再也醒不來

忱守煜回到家鄉(xiāng)的省城,他直接去醫(yī)院。

忱軒禾守著昏迷的兄長,當(dāng)看到忱守煜氣喘吁吁站在門口,他驚訝的喊,“小叔煜?”

忱軒禾站起來,忱守煜傻站在門口不動,他目光凝注在病床上。

忱軒宥此刻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他一動不動的就躺在那里再也不會回頭看一眼。

忱軒禾說,“小叔煜。”

忱守煜渾然不覺的走到床邊,他拿起沉默不說話的人的手,他叫他的名字,“軒宥,你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守煜。”

忱軒禾站在病床邊,他低著頭,心里的悔恨又再節(jié)節(jié)攀升。

從小到大,他再任性,哥哥再暴躁,那個溫和又寬心的小叔總會安慰說沒事,而這一次,他任性過了頭,害得親哥哥躺在床上,那種壓抑的痛苦從出事那天起就無時不刻在折磨,他就想,如果當(dāng)時不那么沖動,那哥哥也不會受傷,他因為過去攔截,才被身后發(fā)瘋的人橫沖直撞的拿起木棍打過來。

忱軒宥當(dāng)時擋在弟弟身前,他才想舉手?jǐn)r住打下來的木頭,可往后拉住的手,來不及收回,就這樣,他看著從上而下?lián)]來的木棍,他親眼看著那木棍朝自己的腦門橫砍過來!

忱軒禾哭著說對不起,他說,“都是我的錯。”

忱守煜看著哭得像孩子的青年,他沒辦法遏制對方心中洶涌波蕩的懊悔,錯都錯了,還能如何?

“軒禾,別難過了,他是你哥,不要自責(zé)了。”

忱守煜拉了凳子坐在病床邊,看著閉上眼睛不說話的人,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對方靜下來讓自己無比心慌,原來喜歡他的注視,喜歡他無賴,喜歡他的微笑,喜歡他的強(qiáng)制和偶爾沖動。

忱軒禾去倒了一杯水,他說,“你其實不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