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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姐落難的消息,這不忙不迭趕來的嘛。”中年男人調(diào)皮一笑,斟了一杯熱乎奶茶恭敬遞給葉安歌。 “怎么樣。”葉安歌雙手環(huán)抱著奶茶,氤氳水汽里,她的眸子溫柔。 “挺好,我離開葉府后,化名任易,隨便給自己編造了個身份混跡江湖,做了點生意,也陪幾個年輕人胡鬧過,最傳奇的是兩年前,順手幫生意伙伴救下了澈王爺。”葉流方撿了個軟墊塞在腰間,靠的愜意。 “澈王爺……聽說是個傳奇的孩子。”葉安歌朝賬外守門的玄火士兵看了看。 “原來叫韓風(fēng)澈,是二姐和二姐夫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算是我們的侄子吧,原是個棄兒,身世可憐得緊,真沒想到竟是先皇遺子,這次也是他領(lǐng)兵來救得你。”葉流方瞥了瞥賬外,正看到風(fēng)澈滿臉憂悒走過。 “他是韓風(fēng)澈的時候,也當(dāng)過玄火軍主帥,可那時他愛上了敵軍姑娘,被jian人抓住把柄,陷害入獄。行刑那天,那敵軍姑娘舍命將他救下,再帶著他逃到宋國。滋滋滋,我也算是半個見證者吧,澈王爺和那敵軍姑娘的感情真的是……感天動地。” “那為什么他們分開了?” “我聽老齊說,哦,老齊就是和我一起做生意的宋國人,他說,那敵軍姑娘把澈王爺藏在府中,借機逃跑,可臨行前被敵軍姑娘的未婚夫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這樣了,也不知那澈王爺在宋國的那兩年過的如何,我看啊……不好。” “流方,扶你jiejie起來,我去拜見一下救命恩人。”葉安歌高雅將手腕優(yōu)雅擺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像是皇后與太監(jiān)那般。 最寂靜的角落,無人踐踏過的純白上,一抹玄色孤寂綻放。 “大姐,我看還是不必了,他在哭。”葉流方長嘆一口氣。 “一個男人哭什么哭!像話嗎!”葉安歌微微皺眉。 “愛哭,雖沒怎么見過,但聽二姐說,就是個哭包子。”葉流方解釋道。 “幸虧他在念熹手上,若是哀家王兒,早丟去喂狼了。”葉安歌毫不客氣,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哀家謝澈王爺救命之恩。”她優(yōu)雅行大禮。 風(fēng)澈明顯慌亂擦了擦臉,轉(zhuǎn)身扶起她,口中說著客套的話語。 “其實澈王爺亦可喊我們姨母,舅舅。”葉流方邊行禮邊玩笑,待風(fēng)澈目光移過來之時,他立刻斂出一副正經(jīng)樣子唱著高調(diào)道:“葉某當(dāng)年并非故意隱瞞身份,實乃……” “沒事,我還未謝過舅舅的仗義相助。”風(fēng)澈微微頜首,嚇得葉流方噗通跪地回禮。 “哀家……哀家要去準(zhǔn)備一下今晚的慶功宴,請澈王爺一定要大駕光臨……”葉安歌佇立在他倆之間,風(fēng)澈對她也無更多的熱情,想了想自己在這里也只能礙事,只得尋一個理由離開。 “恭送安國公主!”葉流方又唱起了長調(diào)。 風(fēng)澈勉強朝葉流方笑了笑,可在他的眼里,簡直比哭還難看。 “額,澈王爺,jiejie說的沒錯,的確大男人為一個女人哭哭啼啼不像話。”他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身邊。 風(fēng)澈并沒有去接這個話題,只是垂了垂首道:“舅舅有和姨母說,葉芳叢……若是她要怪罪,我便隨她,所有罪孽都算在我身上。” “她知道了,她也沒說什么,入了天機營,命就是天的……”葉流方抿了抿嘴,好像也沒什么悲痛的神情,反而更加關(guān)心他的情緒,關(guān)切道:“風(fēng)澈,別哭了……” “我沒哭。”他別過臉去,良久像是繳械投降般道:“我只是……很想她。” “華月生那姑娘是挺好的,大大咧咧又干凈善良,關(guān)鍵是,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其他女孩鮮少的堅強,估計是父母離去地早,自己一人長大練出來的吧。” 提到華月生的父母,葉流方突然尷尬笑了幾聲,自嘲般道:“若是當(dāng)時她知道我是葉世安的兒子,估計我那時就被她戳成了馬蜂窩。” 風(fēng)澈沒有接話,本應(yīng)該是玩笑的話語卻讓他更加失落,現(xiàn)在他的身份……還能怎么和她在一起。 “風(fēng)澈,你想見她嗎?”葉流方突然道。 “想!”他幾乎本能般,又不斷重復(fù)道:“很想很想。” “捉住齊偉!” “……好。” 之后,風(fēng)澈參加了柔然新王登基后便快馬回了大魏,玄火軍到的那一天,盛京張燈結(jié)彩,皇上親自出迎,眾人山呼澈王爺千歲,那些女孩兒依舊漲紅著臉將他看著,恨不得吞下肚去。喧鬧的盛京城,沒人注意到繪春樓的深處,丁玲哐當(dāng)了好一陣兒。 澈王府是皇上專門讓工部請來大魏最有名的建造師,雕梁畫棟,朱玉為地,寶石為頂,水榭歌臺,奇花寶樹又引來了天然的溫泉水,繚繞如仙境;又有美女丫鬟,伶俐管事,排排站在門口,恭迎著那緩緩開來的豪華馬車。 可是,馬車?yán)餂]有這座王府的主人,只有一室寂寞的繁華。 將軍府的大門緩緩開啟,驚動了鳥兒撲騰上夜空,墻角的蜘蛛慌亂棄網(wǎng)而逃,風(fēng)澈脫下繁復(fù)華麗的外衣,扔在了地上,朝家里走去。 被夜風(fēng)吹動開合的窗,像是朝他招手,大開的門扉后,是還保持著被抄家后樣子的屋子,那個曾經(jīng)擺放琉璃墜的小盒子,被砸碎在一旁,再也無法拼回…… 風(fēng)澈走到了后院,曾經(jīng)蕭條的小院子里,竟開遍了野花,五彩繽紛綻放在冬日中…… 他躺在花叢中,望著天上的明月,久久無言…… 他曾在這兒瘋狂思念著她,他曾在這兒與她對飲杯中酒,他曾在這兒與她互訴衷腸,即便那是幻影,即便那只是一瞬……可是現(xiàn)在,他卻連一個幻影都不能擁有…… 自己害死了她的姐妹,害死了她的丈夫,她一直深愛著的丈夫……她一定很恨吧,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欠下了太多的人命,他韓風(fēng)澈此生要怎么歸還?他想著,想著…… 小野花用力接住了他的淚珠,當(dāng)做一顆珍珠般抱在“懷里”,月光依舊,蓋在他合上的眼睫上,柔聲傾訴…… 作者有話要說: 韓風(fēng)澈和華月生不會分離太久了…… 越寫越心疼我家小澈澈。 額,要去一趟日本……大家懂得…… 解釋下葉流方這個名字,是葉世安為了紀(jì)念方圣哲的,就像葉念熹是紀(jì)念云熹微那樣。 第93章 相約 眼前的遮光眼罩被人一把扯下,齊偉暈乎了好一陣才看清前面站著的那個嬉皮笑臉的人。 “老任!你是不是想把我害死然后繼承我的千萬遺產(chǎn)!!”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