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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端了來的,您要罰就罰奴婢吧。” 若華搖頭嘆息,故作深沉道:“人們總說喝酒誤事,你倆卻不當回事。罰是肯定要罰的,先去將你們喝的桂花酒,再搬一壇過來。” 槿秀同秋云互望了兩眼,愣是沒想明白罰她們跟搬酒有什么關系。 見她們不動,若華提高了聲調:“還不快去。” 于是倆人紛紛起身,匆匆忙忙的拿酒去了。 未過多時,她倆又匆匆回來,秋云手里還抱了半尺高的酒壇子。 秋云將酒壇子奉上:“奴婢就弄了兩壇,昨兒喝了一半灑了一半,現在就剩下這壇了。” 若華嗯了一聲,朝槿秀道:“到屋里取個茶杯過來。” 槿秀聞言,驚掉了下巴:“小姐要喝?” 若華白了她一眼:“你們吃獨食不等著我,還不準我罰你們看我吃麼?” 倆人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小姐高興就好。” 說著槿秀跑到屋里拿了茶杯,若華則坐在院里高興的喝了起來。 秋云手巧,這桂花酒一口下去,唇齒留香,難怪她倆能醉成那樣。 裴府面上瞧著依舊是祥和寧靜,可里面不如表面這寧靜。王元鴻同裴相爺的幾位座上賓,在正堂中左右踱步,焦急的等待著。 獨獨竹苑這邊稍微應景,裴璟瑜手提水壺給院里的墨蘭澆水,端的是安閑自在。 宋允在一旁看著,片刻后道:“二公子今兒又出去了,還是去的老地方。” 裴璟瑜的繼續給剩下的幾株墨蘭澆水:“他又不是牢犯,去哪兒是他的自由,往后他的行蹤不必報上來。誰能笑到最后,全憑各家本事,事事都盯著也沒意思。” 宋允點頭應是,而后又道:“公子當真不到正堂去瞧瞧?那些可都是老爺的親信,多打打照面也是好的。” 裴璟瑜將水壺放到一邊,拿了抹布擦手:“都是些頑固的老家伙,除了話多沒多大用處,就不去了。” “這......”宋允剛從嘴里蹦出一字,又收了聲。 他也知道那些人無用,可他們畢竟常在老爺跟前,哪怕是能替公子美言幾句也好。可公子心意已決,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竹苑來了人,那小廝匆匆來到宋允跟前,對著宋允嘀嘀咕咕說了半響。宋允越聽臉色越難看,待那人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裴璟瑜仍捧著哪些蘭花看個不停,悠悠問道:“都說了些什么?” 宋允回稟:“大曄寺那邊有變,派去的那群假刺客里面出現了真刺客,險些要了皇上的命。幸得......幸得相爺為其擋了一劍......” 裴璟瑜的玉指頓在半空中,許久沒說話。 宋允見此又道:“.....那刺客已經就地正法,咱們的人倒沒出什么事。相爺也已經回府了,正堂那邊......” 沒待他把話說完,裴璟瑜便道:“去別苑把淳先生請過來。” 宋允愣了愣,甚為不解:“公子不是說暫時不讓淳先生知道您的身份麼?況且人家當初說過不入王侯將相府,不醫權臣貴胄人。若是讓他知道了,怕也不會再留下。” 裴璟瑜嘆了聲氣:“紙包不住火,瞞不了一輩子,先讓他過來就診,往后的事往后再說。” 宋允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終歸是擔憂老爺的...... 裴相爺讓人抬回了正房,一眾人圍在塌前觀望。 裴璟瑜這會兒也到了正房,眾人見裴大公子過來,紛紛給讓出條道。 外邊請來的大夫正為裴相爺細細查看傷口,被劍刺中的地方腥紅一片,鮮血還未完全止住。裴相爺昏迷在榻上,可額上的汗珠子卻不住的流。 王元鴻忍不住問道:“大夫,情況如何?” 那老者一臉為難:“這劍傷雖深,索性未刺中要害。要是在冬日里還好說,可現在這個時節傷口易感染,越到后頭怕是......” 王元鴻聽他這么一說,急了:“那您快想想辦法,您是京州名醫,咱們信得過您。” 那大夫對王元鴻這番恭敬的態度受寵若驚,可又沒十足的把握,只得道:“在下盡力吧。” 王元鴻頓時不高興了:“什么叫盡力?咱們一堆人在這兒看你折騰半天就是為了你這句盡力的麼?治不好,我拿你試問。” 老大夫被王元鴻這變臉的速度嚇了一跳,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治好相爺。” 聽了這話,王元鴻臉色才稍稍好了些。 裴璟瑜走到那大夫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這位老大夫且回吧,我已為我父親尋了良醫,就不勞您了。” 老大夫聞言興喜若狂,剛要開口應下,卻被王元鴻打斷:“不準走!”那大夫又被嚇了一跳。 第五十六章 裴府風波(下) 王元鴻氣憤的指著裴璟瑜,繼續道:“你父親現在正處于危急之時,你卻要支走大夫。你說你請了大夫,人呢?我怎么沒瞧見?你自小恨你父親,咱們都知道,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 在場的人都緘默不語,畢竟這是相爺的家事,他們不若王元鴻與相爺這般親近,也不好開口。 裴璟瑜斜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這位大夫治不了我父親的傷,讓他繼續只會適得其反,我找的大夫已經在路上,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宋允在外急急呼喚:“公子,淳先生我給您帶到了。” 眾人紛紛轉身去看,只見淳懿手提藥箱,黑著一張臉從外面進來。 裴璟瑜上前相迎,恭恭敬敬作揖:“淳先生,請您為家父療傷。” 淳懿廣袖一甩,也不理裴璟瑜,徑直朝床榻邊去。他看了一眼裴相爺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 片刻之后,他道:“去取些紗布,放到蒸籠里蒸半個時辰拿過來。” 眾人讓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王元鴻瞧他一副有把握的模樣,對著方才那位老大夫道:“還不快去!” 那老大夫不明覺厲,可對著這位官老爺不得不服從,于是屁顛屁顛的準備去了。 屋里安靜了半響,裴璟瑜看了王元鴻一眼:“家父的傷請王叔叔放心,鐵騎衛那邊還等著您調遣,您還是先過去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