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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沈小姐同我來。”。 若華微微頷首,側過身給他讓道,讓他在前面帶路。 宋允先叫若華在國公府的后門外等著,自己在墻邊觀望了片刻。然后飛身一躍抓住墻巖,兩腿往上一抬就翻了進去,看得若華目瞪口呆。 不禁感嘆,裴璟瑜這些個手下真真了不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沒一會兒,后門便從里面開了。宋允從里面出來,做了個相邀的手勢。 若華順從的邁了進去,宋允又帶若華沿著國公府的圍墻邊上走。走到一處小樹林時,便停了下來。 宋允指了指小樹林外隱約能見的那間廂房:“出了這里便是國公府的東廂,徐小姐就在里面。” 若華點了點頭,朝他問道:“一會兒也得順著來時的路出去麼?” 宋允笑道:“畢竟是私闖民宅,總不能太明目張膽,還是得躲開國公府里的下人。我就在這兒候著,一會兒沈小姐完事了就進這林子里來,我再帶您出去。” 這哪里是私闖民宅,這可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官宅。原來不是國公府的墻筑得不嚴實,而是裴大公子的下屬身懷絕技,區區一堵墻擋也擋不住。 宋允對國公府這么輕車熟路,想必從前也沒少給趙玉衍行方便。 若華順著宋允指的方向過去,那廂房外的院子積了不少落葉,看上去也不像是女子的閨房。 第四十八章 苦口婆心 走近了一看,這院子不光亂,還有些殘破。雕窗上貼著的竹篾紙,有的已經缺了大塊兒。 徐國公約莫是對這個女兒死了心了,將她丟在這荒院里,任其自生自滅。 若華正想著,從雕花門里面出來個人,是徐澹雅的丫鬟靜兒。 靜兒端著盆水往院里潑,末了又在身上擦了擦手,將手上的水漬抹干。完事拎著盆四處看了看,正準備進屋之時,卻瞟眼瞧見了站在屋子側邊上的若華。 她被嚇了一跳,險些將手中的盆丟了出去。 “沈小姐?”靜兒怯怯的喚道。 若華也怔了怔,這般唐突的見面十分尷尬。 “我來看看澹雅。”若華朝她應道。 靜兒走了過來,往若華身后的小樹林瞧了瞧:“您這是......” 若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讓人翻墻躍壁帶進來的:“旁的先別管,你帶我去見你家小姐,咱兩站在這里說話,像個什么事兒。” 靜兒想想也是,便領著若華進屋。 到了門前她將手中的盆放下,對著若華道:“沈小姐先進屋,奴婢去給沏茶。” 若華點了點頭,任由靜兒出了院子,自己伸腿邁進了房門。 屋內一陣涼風襲來,帶著微微的霉味兒,若華不禁皺了皺眉。 這屋子不大,堂屋與臥房就隔著一排畫屏,里面不時傳來陣陣咳喘之聲。 若華見到徐澹雅之時,她正伏在床榻邊上發愣,似是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了看。 “是你......”徐澹雅看到若華先是驚訝,而后低著頭顯得有些失望。 若華宛然一笑:“不然你以為是誰?六皇子殿下?” 徐澹雅的手顫了顫,看這若華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他是皇子,而不是什么五品官吏之子,對不對?”說完,又xiele氣一般自言自語道:“原來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一席話說完,她又開始咳個不停。 若華搖了搖頭,坐到榻邊的小凳上,替她撫背順氣:“我先前也不知道,只是今日六皇子來找我,要我過來勸勸你,我也是才知道的。” 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說她蠢。五品官員之子,不過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與裴大公子相交甚密?她以為相府是這么好出入的麼? 徐澹雅聞言又抬眼瞧了瞧若華:“是他讓你來的?” 若華笑著點頭:“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進來的,國公爺可不見得會準我探視你。” 徐澹雅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便想坐起身來。奈何身子虛,雙手撐著床榻直打顫。 若華連忙去扶她:“你何苦把自個兒弄成這副德行,苦了自己也就罷了,肚里的孩兒也不顧了?” 她終究還是個小姑娘,聽若華這么一說,哽咽起來。 “我先前真以為他只是個五品官員之子,擔心他沒權沒勢,怕他受我父親的刁難,所以緘口不言。孰料他竟是位皇子,身份尊貴,婚娶還由不得自己。他要我等,我自然能等,可肚里的孩子能等麼?他欺瞞我這么久也就罷了,還給不了我一個名分。” 她越說越傷心,眼淚珠子直往下掉:“現在可好,顏家鬧上門來,我也再沒顏面見人了,他又給不了我一個交待,倒不如死了省心。” 徐澹雅這樣子委實可憐,卻也怪不得別人,都是她自己作下的孽,若華安撫道:“他也有他的難處,你同他處了這么久,連信都不愿再信他了麼?過不了冬,他便會來顏府迎你的,你且信我這回,安心養胎罷。” 聽了這話,徐澹雅似有不信,連忙問:“當真?是他自己說的?還是...你為了安撫我,瞎編的?” 這可不是若華瞎編,最遲也遲不過八個月,畢竟孩子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出生。 “我騙你作甚?再過些時候他就會來國公府迎娶你了,你放心。只是...還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 徐澹雅怔了怔:“什么事情?” 畢竟這是她同趙玉衍兩個人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光趙玉衍攬責任可不行。 若華趨身上前,將今日同趙玉衍商量的那些跟她說了一遍,讓她跟趙玉衍同置一詞。 徐澹雅聽了連連搖頭:“這不是在害他麼?不妥不妥。” 傷心歸傷心,畢竟這么久的感情了,徐澹雅面上埋怨他,可心里也不希望他不好。聽了若華這主意,她只覺得會害了他,也不想想自己。 女人愛起來就是這樣,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卻還想顧著自家的男人。 “你放心,他出不了什么大事。皇上就這么三個兒子,哪會舍得重罰。就算皇上真發火了,不是還有貴妃娘娘呢嘛?再大的火,對著娘娘那似水的柔情,怕也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