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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應(yīng)該是出在驛站到沈府的路上。如果是這樣,將信送到秋云手上的人一定不是驛站信使。 秋生這會兒著了急:“雖說信里也沒寫什么要緊的,可畢竟讓人尋到府里,這可如何是好?” 那人截了信卻又將信送了回來,如果僅僅是為了窺探信里的內(nèi)容,完全可以看了之后立馬再送到沈府,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 可那人偏將這信放了許久才送過來,讓人察覺到,這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且不說那人什么目的,若華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如何下對策:“且靜觀其變罷。” 秋生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說罷想了想又道:“往后這三個月我大概不會再回來,書院正在忙著秋闈之事,馮先生要我靜下心來備考。二則,就是避避風(fēng)頭,免得再讓人盯上。” 若華嗯了一聲,又問道:“秋闈過了還準備參加明年的春試麼?” 秋生搖頭道:“我現(xiàn)在還沒那把握,況且馮先生也說我缺乏變通,不能舉一反三。我想三年之后再去,這樣也能更有把握一些。” 若華則道:“你明年春試還是去吧,過了明年或許就沒機會了。” 秋生聞言愣了愣,春試三年一次,怎么會過了明年就沒機會了呢? “沈小姐這話是有何根據(jù)麼?” 根據(jù)倒是沒有,不過若華知道,過了冬大周就要不太平了。因此,若華想盡快讓秋生入朝為官。 “你若是肯信我就去吧,秋闈過后也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查漏補缺也來得及。就算落了榜也能積累經(jīng)驗不是?” 秋生倒不是不信若華,只是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斷言。不過想想當初馮先生大壽那日,她未卜先知,秋生又覺得若華那話應(yīng)該是可信的。 秋生咳了兩聲道:“那我回去同馮先生商量商量。” 若華點頭:“馮先生是你的師長,是該同他商量的。” 馮遠應(yīng)該是知道些東西的,大周之亂又不是一時而起,朝廷那些不安的因素他自然能看得出來。所以,秋生想明年春試,他必定不會拒絕。 若華從袖口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桌上,推給了秋生。這一千兩銀子原本是用來購糧用的,何胥摻進來之后,這些銀子就省了下來。 秋生見這銀票,不由一愣:“這...沈小姐其實不必再給我銀子,我在書院根本用不到。上回那二百兩,到現(xiàn)在還沒用完。” 若華笑了笑:“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這一去,短時間又回不來,最好是有備無患。” 秋生仍是推拒:“可這數(shù)目實在太大,我就算天天胡吃海喝也用不完,沈小姐快些拿回去。” 若華嘆了嘆氣,秋生是苦日子過多了,看到銀子就只能往溫飽上想。 “銀子不光是用來解決溫飽的,不是常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要學(xué)會拿銀子解決一些小問題,比如...怎樣讓那些在蔣博文面前詆毀你的人為你說話。” 秋生愣愣點頭,他從來沒到能拿銀子解決問題...... 見秋生不說話,若華又道:“將銀票收起來罷。” 秋生聞言回過神來,將銀票拿在手里,從坐上起身對著若華便是一拜:“沈小姐厚待我與jiejie,日后若是有出人頭地那天,必定不忘沈小姐的恩情。”。” 第二十七章 敵暗我明(下) 若華從不覺得自己厚待了秋生,反倒覺得虧欠了他。他是不知道自己被若華拉進了怎樣的恩恩怨怨之中,若他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再說這番話了罷。 “幫你何嘗不是幫我自己,你說這些作甚?” 秋生聽了若華這話,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時,院子外面響起一陣車輪聲,淑秋從門縫里瞄了瞄,便跑到屋外敲門:“小姐,祁康已經(jīng)到門外候著了。” 若華在屋里應(yīng)了聲:“知道了。”說著從座上起身,朝屋外而去。秋生亦起身,將若華送至門前。 若華看了看秋生,道:“你回屋去罷,祁康會送我回去的。” 秋生將院門上了鎖:“不進去了,我這就回書院去,在院里也沒事做。” 若華聞言,點了點頭:“也好” 待若華上了車,秋生在車外道:“沈小姐回去之后可別跟秋云說見了我,免得她怪我不去找她。” 若華應(yīng)道:“知道了,我不會同她說的。” 秋生躬身行禮:“多謝沈小姐。” 若華嗯了一聲,便讓祁康出發(fā)。秋生目送若華的馬車出了巷子,才轉(zhuǎn)身離去。 . 到了沈府,若華讓祁康趕著馬車先回去,自己則往前廳去。 離前廳不足百步的地方,若華隱約能聽見張泉與季氏的對話聲。 “小的自跟著叔父到了沈府做事,就一直勤勤懇懇,這事兒還望夫人明鑒。” “且等若華回來再說吧,若真是她胡鬧,我也不會委屈了你的。” 若華抬腳走進前廳,見張泉站在屋里。因受了二十大板的緣故,張泉歪著身子不時的伸手到后面揉,那模樣滑稽得很。一旁的淑秋見狀,捂著嘴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氏與張泉聞聲紛紛朝若華這邊看了過來,若華繞過張泉,到季氏面前福身行禮:“母親” 季氏點頭嗯了一聲,道:“張泉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無緣無故的將他罰了?” 未待若華開口,張泉又連忙訴苦道:“今兒本就鬧著肚子,這會兒又受了二十大板,輕輕動一下都疼得不行。” 季氏嘆了聲氣:“好啦,你且讓我問清楚。” 淑秋見張泉這小人模樣,一時來氣:“夫人可別聽信他一面之詞,分明就是他故意裝病,不愿載小姐出門,小姐才讓人罰了他的。” 張泉聽淑秋這么說,朝季氏辯解道:“小的也是人啊,難道就不能有個七病八痛?不過是吃壞了肚子趕不了車,小姐就要打人麼?” 淑秋見他振振有詞,氣急道:“你回回都病得是時候,只要是小姐出門你就病,不病就是找不到人。你現(xiàn)在說這話誰信?” 季氏聞言,朝若華問道:“當真?” 若華點了點頭。 淑秋則又道:“不僅如此,還有上表小姐同小姐上街那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