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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爭執,陳管家將這消息告知沈老爺之后,沈老爺一日未出書房的門。 沈老爺為官多年,雖也與他人結過梁子,卻從不將人逼到絕路。他難過的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 裴家上一世被崇仁帝此舉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會讓王元清死在崇仁帝的刀下。 裴家在此事上很理智,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只能救其一,自然是舍王元清。 而若華幫裴家救下王元清是想表明立場,以裴璟瑜的機智,那封信是誰送去的,他應當一清二楚。 沈老爺幫蔣欣蘭這件事,裴家自然也是知曉的。 與其跟裴家結怨不如幫幫他們,只當是為沈老爺這不明智的抉擇做些補償。 相爺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只要沈老爺日后不與裴家作對,裴家與沈家也能相安無事。 . 南越貢品那一插曲過后,教坊舞女又跳起了。 這是為贊頌太宗皇帝一統大周所作,崇仁帝今兒心情格外的好,跟著調子,打著節拍,邊哼邊唱。 后殿走出個護衛,對著崇仁帝耳語了幾句,崇仁帝聽后臉色瞬變,望了望座下的裴相爺。而后,起身離席。 裴相爺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模樣,也跟著調兒,邊哼邊唱。 崇仁帝一走,蔣欣蘭也跟著離席。 若華見此,抿唇一笑,這兩人今日是觸了霉頭。可憐了那些個宮女、太監又要活遭罪…… 半個時辰后,崔旭扯著嗓子對滿座的官員道:“皇上有旨,讓眾位大人撤席離宮……” 眾人又是一陣叩拜,才紛紛出了保和殿的大門。 顏太尉在殿門前站著,見裴相過來便道:“相爺真是好定力,火都快燒到家門口了,還這么氣定神閑。” 裴相瞟了顏太慰一眼,也不理睬,牽著裴夫人便走了。 顏太尉氣得吹胡子瞪眼,甩著袖子出了殿門。 顏家與裴家是死對頭不假,真到了崇仁帝要除掉他們中的任何一位,另一位也不會聽之任之。 若是裴家倒了,下一個便是他顏家。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 永和宮中,釉花青瓷被摔到處都是。丫鬟、太監跪了一地。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蔣欣蘭怒火正盛:“好個沈若華,竟敢在本宮面前裝巧賣乖,實在可恨!” 芳蘭伏在地上,顫顫道:“娘娘何必跟賤婦之女一般見識,她一個二品官員之女,要作踐她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聽了這話,蔣欣蘭思索著坐到了貴妃榻上:“說得倒是......” . 若華一家到了午門,張泉已經在外等候多時,見到季氏他立馬上前說道:“夫人可還記得我上次說的那位恩公?” 季氏一臉莫名:“哪位恩公?” “便是在街上替小姐解圍的那位公子。”張泉邊說邊看著季氏,一副希望季氏趕快想起的模樣。 一旁的若華不悅道:“事情都過去了,提他做什么?”說著便要扯著季氏上車。 “小的方才在宮門口見著他了。”張泉忙道。 若華恨恨的瞪了張泉一眼,張泉訕訕低頭。 季氏似是想起來:“他人現在何處?” 張泉看了看若華,訕訕道:“就在宮門口,說是隨他父親入宮覲見。” 入宮覲見,莫非他父親還是朝中官員,季氏道:“哦?那他是何姓氏,你可問了?” 張泉正要說,被若華叫住:“張泉!” 張泉聞聲閉了嘴。 季氏皺眉:“你這孩子是怎么了?我在問張泉話,你怎么總打斷?人家好歹是替你解了圍,閨閣女子名聲為大,那日若不是他,你被人輕薄了去,遭罪的是你自己。” 若華不再言語,轉身上了車。 張泉見此,開口道:“那公子姓孟,說是剛到京州不久。” 季氏點了點頭:“知道了,改日我去問問老爺。若是老爺的同僚,定要去拜訪一下。” 季氏與張泉說完便上了車,一路上若華也不說話,自顧自的看著車簾子發呆 季氏見若華這個樣子,心里想著,這孩子平時也不這樣,莫不是有什么事瞞著自己的:“你跟母親說說,你這樣是為的什么,難不成那日之事還有什么隱情?” 哪有什么隱情,只是若華這一世與那孟家是半點關系也不想沾上,偏偏這張泉嘴快得很。 季氏現在是記著別人的恩,她要還便讓她還吧,只要以后莫再有什么牽扯。 “沒有,只是華兒有些乏了想早些回去。” 季氏聽了這話才算放心。 第十三章 陳年舊事 到了沈府,沈老爺一臉不殆:“若華,隨我到書房來。” 季氏見此忙問:“這都什么時辰了,有什么話不能明天說?” 沈老爺未理睬季氏的問話,朝書房去了。 季氏瞧這沈老爺的背影,愁道:“真是倔脾氣!” 若華嘆了口氣,跟著往書房去了。 . 天已經暗了,書房里的光很微弱。 沈老爺負手而立,若華進門叫了聲:“父親。” “跪下!”沈老爺呵斥道。 若華也不說話,兩腿一曲跪到了地上。 沈老爺看了若華許久:“我竟然還當你是個孩子,你何時有了這樣的心思,我都不知道。” 沈老爺這話讓若華不知所以:“華兒不知父親說的是什么。” “我問你,那日進宮去見蔣貴妃,你都說了什么?讓她又是賞賜,又是邀你入宮赴宴。”沈老爺看著若華,臉上怒意未減。 若華仰起頭,對著沈老爺義正言辭道:“華兒什么都沒說,貴妃娘娘與我說了父親與她是舊識,說了些家常話,便再沒有了。” 沈老爺見若華這般說,半信半疑:“那她為何賞你這身衣服?” “華兒也不知道,貴妃娘娘說見到我覺得格外喜歡,才賞了我這個。” 沈老爺思索了片刻,嘆道:“華兒,不是父親無故罰你,我是不希望我沈宜軒的女兒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