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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志譯的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和她打招呼:“來了。” 蘇花朝點頭:“嗯。” 他雙手插兜,語氣輕飄飄的:“待會出去,照實說,沒什么好隱瞞的。” 蘇花朝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點了下頭。 宣志譯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來,“你一個人來的?” 蘇花朝不明白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問,想了想,說:“嗯。”她摸不清他的套路,這個時候,還是保留點什么比較要好。 宣志譯歪頭:“不應該啊。” 蘇花朝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霍綏那么疼你,這種地方,他不會讓你一個人來的。”宣志譯笑,“蘇花朝,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蘇花朝眸光淺淡:“我騙你有意思嗎?” “哈,也是。”宣志譯說完,又低下了頭。 蘇花朝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拉她進來,說要和她單獨聊幾句話,可這些話,她沒有把握住任何的重點。 等到她的耐心值快要告罄的時候,對面的人終于開口了。 “喂——我之前,是不是真的很糟糕?要不然,她也不會和我分開……我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她,可在一起之后,她總和我鬧脾氣,沒多久,我們就分開了……” 那個她,指的是宋舒懷吧。 蘇花朝沉默的聽他說話,未發一言。 “霍綏說我幼稚、任性,渾身上下都是毛病,闖了禍就跑。嗤——那我又有什么辦法,我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的。我媽從小就和我說,小志,沒事,凡事都有爸媽頂著,你別怕。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反正……家里人都會幫我處理的,我有什么辦法,我習慣了啊……” 蘇花朝最見不得人哭了,尤其是他,慟哭時,真的像個少年。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蘇花朝也是知道的,宣家父母對宣志譯,是無條件的溺愛,他要什么,就給什么。他在學校打架,宣家父母不管對錯,直接給學校壓力,討個說法。畢竟……宣家每年給學校投資了八位數,學校的管理層,不會不給他幾分薄面。 后來他出了社會,倒是闖了一番事業出來,但私生活混亂。 有次蘇花朝聽到小左說,“我昨晚上換了三個地方嗨,結果仨攤都遇到了宣志譯,而且他邊上的女的,長得都不一樣。”她頓了頓,聲音放輕,說:“他的精神狀況好像有點不對勁,像是吸了毒一樣,特亢奮,后來我聽說,他和人玩雙。嘖……真的是被家里寵壞了。” 蘇花朝聽到的時候,沒有一點的聽到八卦的激動,心里只有悲哀和同情。 后來她也聽到過各種八卦,這個圈子并不大,想要聽到宣志譯的消息太容易了,更何況左向晚也是愛玩的人,午休的時候總會說些八卦給她聽。 很多東西,聽聽也就罷了。 蘇花朝當時也是這么想來著。 可現在,她卻還記得。 她輕聲問:“為什么想到自首呢?你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去國外,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的。” “因為霍綏說,我也該懂事了。”宣志譯伸手捂著臉,低啜。 那天他其實剛下手術室,剛回到病房,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霍綏。他先是驚喜,但后來,臉色逐漸慘白。 因為霍綏說:“那個人死了,你還能心安理得的繼續玩嗎?” 死了……宣志譯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爸說了,那人只是骨折了。” “你爸當然不會說了,他怎么可能會說。” 宣志譯大吼:“你別胡說,我爸怎么可能騙我?他不可能騙我的!” 霍綏輕嘆了一口氣,微微的笑了一下,“小志,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懂事一點了。這次是一條人命,放在以前,你當然還是可以逍遙快活的,但現在,你還能快活的起來嗎?” 宣志譯抖著身子,像是仍舊處于驚慌之中,“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霍綏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調出照片給他看。 宣志譯抬起頭,看到手機里那張入嬪的照片,還有那個人的照片……他渾身戰栗,連額上都冒著冷汗。 霍綏:“自首吧。” 宣志譯縮著身子,不發一言。 霍綏扯了下嘴角:“小志,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很慶幸。” “什么?” “差一點,照片里的人,就成了花朝了。” 宣志譯的瞳孔很明顯的一縮,“你……你知道了?” 霍綏諱莫如深,“小志,都到了這一步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和花朝,肯定是要結婚的,我這輩子,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 “那舒懷呢?” “如果不是我母親,你以為我會和她在一起嗎?” 當初霍綏和宋舒懷在一起,無非是隋佳蓉硬塞給他的,而霍綏,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因為那天……霍綏親手抱著蘇花朝出了醫院,求隋佳蓉放過蘇花朝。 隋佳蓉答應了,但是要求他斷了念想,和宋舒懷在一起。 霍綏看著蘇花朝安靜的側臉,生生的把眼里的淚給憋了回去,點頭,梗著喉嚨說了聲:“好。” 宣志譯,是知情人之一。 宣志譯問他:“你有喜歡過她嗎?哪怕只有一點。” “怎么可能。”他從始至終,眼里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 他的世界,原本是黑白的單調世界,后來,有人闖進了他的世界,給他的世界增光添彩,令他煥然一新。所以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沒有看到過第二個人。 他的眼里早就住了一個人,哪里還能容得下第二個人經過。 宣志譯:“哥。”他叫霍綏,這一聲,像極了幼年時,他跟在霍綏身后,邁著腿追著他說,“哥,你等等小志,小志跑的慢。” 霍綏嘆了口氣,收起步子,等他。 宣志譯邁著步子緊趕慢趕的追上了霍綏,氣喘吁吁:“哥,你個子太高了,小志才一米三吶。” 霍綏原本有些不耐煩的,但最后,卻伸手給他。 宣志譯詫異:“哥?” 霍綏見他一臉猶豫,果決的拉過他的手往前跑。 那個時候,宣志譯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小少年,眼里只有霍綏寬闊的背影。 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深深、深深的喊著他的名字。 霍綏的手放在半空中,最后,揉了揉他的頭發,“小志。” 宣志譯說:“哥,我好像……一直以來,都錯了。” 他說完,嚎啕大哭。 霍綏扯了個笑,說:“知錯就改,就是好的。” · 宣志譯的啜泣聲越來越響,他哽咽著說這過去種種。說蘇花朝我對不起你,當初我應該聽霍大哥的,這些年我對你產生了誤解真的對不起。他又說蘇花朝你和我哥好好的吧,他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