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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給眾人的。十大人氣博主、影響力視頻機構、影響力幽默博主等各種獎項,蘇花朝去年憑借“朝九”拿了十大影響力視頻機構。 并不是多大的獎項,她自己也沒多重視,只是業內對“朝九”的一種承認罷了。 叫,十大最具潛力視頻機構。 蘇花朝嗤了聲:“不都倒閉了嗎,還給個獎吶?” 第36章 蘇花朝:“怎么?” “我輸了。” 蘇花朝的眼皮跳了一下,她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宣志譯,他從一開始,就愛錯了人。 蘇花朝說:“不必了。” 他堅持:“拿著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蘇花朝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這家餐廳開了這么多年,你也舍得?” 蘇花朝拿文件夾的手一愣,“霍綏?” “你不知道嗎?”他躺在病床上,朝她笑,露出那森森的白牙,“霍綏去美國,收集了隋家這些年洗錢的證據,他回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東西交到上面去。” “你怎么知道的?” “他昨天來找過我,我問他,他沒否認。” 蘇花朝心里還殘存著一絲的期望,“他沒承認,或許,不是他做的。” “嗤——”宣志譯噗嗤一笑,譏誚的看著她:“蘇花朝,你自己聽聽你剛剛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是啊,連她自己都不信。 但以蘇花朝了解霍綏的程度,她又難以否認。 室內悄然陷入沉寂。 走廊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悄然離開,窗外呼嘯的風聲鼓動著窗戶發出輕微的顫栗聲,漫天飛雪無窮盡。 一直到后來,蘇花朝都難以相信,她和宣志譯也曾有過那么一小段的安然時光。 打破室內靜謐的是蘇花朝手機發出的短信聲,“叮——”的一聲。 蘇花朝拿起手機, ——晚五發布了。 在下午五點,在醫院的病床前,在紛擾的地鐵里,在人跡罕至的荒山中。 蘇花朝起身,拿著文件夾,和他告別:“拿走了,再見。” 宣志譯起身,坐在床上,頭上裹著綁帶的樣子十分滑稽,但他滿臉真摯的和她告別,也和她致歉,“對不起。” 蘇花朝笑笑。 宣志譯又說:“我是真的想和你道歉的。” 她推開門,沒有半秒的停留,離開。 門一點點的合上,最后留下一條狹窄細縫,宣志譯透過那道細縫看著蘇花朝的身影離開,消失。最后,他渾然無力的躺在床上,想: 或許一直以來只是他的單人戲,而她一直冷眼的看著他像小丑般的舉動。 無從原諒,也無所謂原諒。 但好歹,他說了那聲,抱歉。 蘇花朝離開醫院以后沒有回到工作室,手機放在中控臺上一直在響,嗡嗡的鳴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來電都屬一人,馮攀。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提醒她,蘇花朝,我現在還是你的老板。 只是在蘇花朝眼里,他早已成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世俗的朋友。 到了此刻,蘇花朝想了想,已經不是朋友。 她這人有的時候,還是太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她沒有接馮攀的電話,只是發了個微信給小右,提醒工作室的人明天按時上班。 但車子一經停下,再發動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到底要往哪里開。 南城那么大,她一時之間,竟漫無目的地很。 最后啟程的時候,她開著車,繞過無數巷子,最后停在了蘇園的大門前。 兜兜轉轉,人終歸,還是要回家。 那時蘇園已經開始演出了,夜晚降臨,院子里架著的臺子上開始表演,咿呀的語調哀怨而又纏綿。蘇花朝抄小道往戲臺那邊走,看到那偌大的荷花池已結上一層厚厚的冰,落雪重積,早已不復夏日時的茂盛綠意。 每晚來蘇園聽戲曲的人還是不多,戲臺下只有零星幾個人坐著。蘇花朝有時不得不感嘆,陳清月到底是抱著何種想法,才讓蘇園堅持到現在仍舊營業。 換做是她,換做是她的話,早就把這片改造成咖啡館,位置好,人/流大,如果開了咖啡館,每日的收益一定不菲。 有時候蘇花朝覺得自己是真的清高,但在當下,她也是真的世俗如眾生。 蘇花朝站在臺前聽了會兒便走了,她繞過戲臺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這個時間,陳清月大概在客廳里和傅遠看著電視聊天吧。 傅遠是她的第四任丈夫,經營著一家跨國公司,算是南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所以很多人稱陳清月是交際花,蘇花朝也沒覺得哪里有錯。 蘇花朝推開門,進了里屋,室內,傅遠和陳清月坐在餐桌旁,而二人的對面,坐著一位少年,穿著灰色衛衣,雙手插兜,微垂著頭,蘇花朝看不清長相。 一見到她,傅遠便起身,笑著說:“花朝來了。” 陳清月也對她笑笑,“今天怎么就過來了呢?” 蘇花朝在玄關處換了鞋,說:“上次回錦市帶了點東西回來,想著給你們送過來。”但手里卻空無一物。 她叫了司機,把車鑰匙給他,說東西就在后備箱里。 傅遠說:“大老遠的帶回來,多辛苦啊。” 蘇花朝說,“沒事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往那少年身上瞟。 傅遠立馬給她介紹,“這是我兒子,傅遇,小遇,快和你花朝姐打聲招呼。” 傅遇低著的頭,倏然抬起,蘇花朝注意到他漆黑的雙眼十分的無神,像是在昭告死訊一般,像極了——當年的霍綏。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她忍不住軟下聲音,“傅遇?” 那雙茫然的雙眼,慢悠悠的聚焦在她的身上,“嗯。” 蘇花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了下。 她抬頭,問傅遠,“他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傅遠說:“他母親去世了。” 她心底一沉,傅遠又說:“我和他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這些年也沒怎么見過,我也是不怎么了解他,他呀,也不夠親近我。” 陳清月在一旁說:“在這兒多住點時間就好了。父子之間,熟絡的很快。” “可我過幾天要出國一趟。” 蘇花朝不以為意,她蹲下身子,抬著下巴與傅遇對視。 少年連眉眼之間都青澀的很,臉上卻沒什么rou,但能看得出,五官是清秀俊逸的,只是缺少照顧罷了。 她眼里的探究意味很重,但傅遇卻不卑不亢,迎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透了似的。 蘇花朝突然問他:“你愿意和我走嗎?” 傅遇眨了眨眼,沒有任何的表情。 蘇花朝抬頭望著傅遠,“傅叔叔,我帶他去我那兒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