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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腦袋,“好了,別說八卦了,開工吧。” 兩個人吐了吐舌頭,架起機子就往雨里沖了。 蘇花朝收拾了下東西,把傘蓋在霍綏的行李箱上之后,也跑去了雨幕里,她跑到姜錦茜的伯父伯母身邊,問他們是否哪里需要幫助,一邊又轉過去和小左小右說,“別把我拍進去。” 伯父伯母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從黏濕的土地里把白甘蔗一根又一根的拔出去,“幫我們拔一下,今天都得拔了。” 她點頭,站在一旁學了他們的動作和身姿,學會了之后跑到遠側拔著甘蔗。 那天的雨不停的下,又濕又冷的水順著風穿進她的身體里。 蘇花朝干的渾身濕冷,收工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漆黑的天籠罩著大地,雨勢噬人,豆大的雨毫不留情的砸在人的身上,砸在那蒼涼土地里,蘇花朝的小腿陷入抽膩的泥水里,艱難的拔出。 她抬眸,看向四周,周邊許多農民都跑了過來,有的在拔甘蔗,有的在用繩子固定住,他們穿著深色的雨衣,與夜色融為一體,但蘇花朝偶爾接觸到他們的眼睛。 有細微的光。 蘇花朝想起之前做的調查,說有些人一年所有的來源都是這幾天的紅糖收成,一大家子人,都靠著這些生活。 蘇花朝偷偷問過大概的收益,大概,是她兩個月的收入。而蘇花朝一年的收益,都不夠她的開支。蘇花朝可以很坦直的承認,如果沒有霍綏,她是不可能擁有現在的生活的。現在的所有一切,她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甚至是她現在的乖戾性格與目無一切的囂張態度,都是他給的。 沒有霍綏,哪里有現如今風光萬千的蘇花朝。 蘇花朝看著這霧蒙蒙的翠綠,心想, 這世上,總有人活的比你艱辛。 但他們依然認真、熱血,對未來滿懷希望。 她也應該活的更有希望一點,至少,無論她做什么、怎么做,哪怕做錯,都有人在她身后為她善后,為她,排憂解難。 在她發呆的瞬間,腰上一個用力,有人掐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提起,拉到水泥路面。 蘇花朝推開他,“臟。” 她扭頭叫小左小右,“回去吧。” 小左小右點頭,收工,從另一條路走了回去,臨走前,還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 蘇花朝無奈,撇了撇嘴,扭頭,拉著霍綏的箱子,“走吧。” 霍綏跟在她身后。 到家的時候姜錦茜和程敘之并不在家,姜家父母最近被姜錦茜塞到了家旅游社,去三亞玩了。 蘇花朝把二人身上的一次性雨衣扯下,催促著霍綏洗澡。 霍綏拉著她一起進了浴室,“一起洗。” 蘇花朝無奈,“一起洗又得折騰一個多小時,我不要。” 霍綏:“真不要?” 蘇花朝抬腿踹了他一腳,瞪他:“茜茜說不定會突然回來呢,別鬧。” 霍綏頗為遺憾的看著她,進浴室的時候回來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欠我一次。” “……” “哦,兩次。我準備來兩次的。” 蘇花朝:“洗澡去吧,閉嘴!” 霍綏見她炸毛的樣子,悠閑的吹起了口哨。 沿著樓梯往上走,走廊的末端是她當初住的房間。 走不動了。再往前走半步,她說不準真的會心軟,畢竟當初蘇啟正,待她真的極好。 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邊又開始下雨了。 她匆忙按下拍照鍵,把手機遞還給他,最后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邁開腳步小跑過去,問他:“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風雪砸在他的頭上,他聲音也冷冷的,“抱歉,我夫人還在家里等我。”也有那么一點的暖,在提及那個詞的時候。 畢竟當初。 然后后來。 很亮,是一種懾人的亮。 霍綏從洛杉磯到上海,又坐高鐵到了錦市。 南方的冬天,多雨、濕冷,寒風像冰碴子一般刮在臉上,生疼。腳下的地面始終是濕的,每踩一步,都要小心雨水的濺漬,風裹挾著塵土卷在雨珠上,天地之間,所有一切都是枉然。 蘇花朝撐著傘離開。 霍綏說,“可以嗎?” 他在洛杉磯下榻的酒店大堂里擺了一棵極大的圣誕樹,樹上掛滿了各種裝飾物,玻璃燈光閃爍,吸引小孩子紛紛上前觸摸。也有一些年輕女子前去拍照,霍綏不以為意的走過去,卻被人拉住,對方一臉羞赧的看著他,咬著唇,輕聲問,“ l take a photo with you?”他搖頭,在女孩遺憾的表情中,抬腿的動作收回,拿出手機,問她,“你能幫我拍張照嗎?” “啊?” 那棟別墅在早些年算得上是這片數一數二的豪宅了,但過了這么多年,風雪的磨礪使外墻磚瓦褪成灰白淺色,屋檐下痕跡斑斑,院子里的石椅上生了許多青苔,蘇花朝拿著鑰匙打開了鐵銹斑斑的門,打開的瞬間,空氣中夾雜著風塵氣息尤甚。 室內的布置一如往常,白色地板,暗沉色的沙發,同色系的一套家具。 后來她最愛的人成了她最恨的人,她覺得最難以接近的繼兄,成為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時過境遷,所有的事都已經悄然無聲的發生了改變。 第33章 無所謂勾引,要真的說,是雙向的引誘。 也是從那一晚起,他們兩個的關系發生了質的改變。 但霍綏后來才發現,事情似乎往更糟的方向去了,沒有往他所期待的好的那一面前行。 在家里無時無刻不在使各種方法引誘他的人,怎么就背著他愛上別人去了? 而兩個人的關系,卻從戀人模糊到了床伴。 身體方面契合到完美,可下了床之后,她從不會在他面前說一句的喜歡。 或許是一開始就錯了。 霍綏醒來的時候蘇花朝已經起了,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屏幕,她穿著酒紅色的家居服,霍綏不滿,她背對著他。 他翻了個身,她仍舊端坐在那未動半分。 他坐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放水壺的時候敲出重重的一聲,她仍舊沒有反應。 掌心里的水,與窗外世界一般冰冷,他晃了晃杯子,一飲而盡,之后,將那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余光里,她伸了個懶腰。 霍綏心想,哦,還知道這兒有他。 聲音懶洋洋的,“醒了就刷牙洗臉,別在這兒煩我。” 霍綏:“……” 他總覺得,在他說出那些話之后,她就變了。 變得……有那么點兒,恃寵而驕了。 不過,是他寵的,倒也,還算不錯。 霍綏彎了彎唇,掀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脫衣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