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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那么好,霍綏,你幫我勸勸她,她這個年紀,不小了,該談個朋友了。” 蘇花朝豎著耳朵,想聽霍綏的回答,轉眼便是洗手間,她打開洗手間的門,合上門之前,看了他一眼。 嘴唇一張一合的,是在說話。 可到底說了什么,蘇花朝不知道。 她打開水龍頭,低頭洗手。洗的差不多了,準備關上水的時候,突然從右邊伸了一只手出來,“啪——”地一下,動作利索的把水關上。 緊接著,是清脆的關門聲。 她心里知道來人是誰,慢條斯理的扯了張紙巾擦手,一邊擦手,一邊抬頭看他。 洗手間的鏡子里倒映出兩張面孔,男的眉眼俊逸,輪廓深邃,女的眉目如畫,一雙桃花眼彎著的時候,迷惑千萬人。 她轉身,腰抵在洗手臺上,落落的望著他,“你和我媽說了什么?” 霍綏的雙手放在她的身側,他傾身上前,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她,“你希望我和她說什么?” 蘇花朝說:“我希望你說什么,你就會說什么?” “不會。” “那不就好了。” 霍綏聞言,笑了一下,伸手掐著她的下頜,“蘇花朝。” 蘇花朝笑著看他。 “你猜,我和你媽說了什么?”霍綏的唇角微往上勾,帶了幾分輕佻與匪氣。 洗手間里沒有開燈,微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他的臉上陰影深厚,蘇花朝看著他,一半陷于幽暗,一半處于光明。 蘇花朝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輕輕一勾,將他拉向自己。 她往他的耳蝸處吹氣,親昵而又曖昧道,“總不可能說,你要娶我吧?” “嗬。”一聲輕笑落在她的耳邊,下一秒,耳邊那聲音帶了些許的譏誚與輕蔑,說:“蘇花朝,差不多得了。” 他說完,伸手便把她的手拉走,往后退了一步,低頭看她。 光從窗戶外射入,正好將他們二人所站的地方劈分成為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他站在光暈里,伸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 她立足黑暗圈,抬眸云淡風輕的直望著他。 他們二人的關系,如同此般光影。 勢均力敵,誰也不肯往后退半步。 半晌,蘇花朝笑了一下,伸手推開他,打開門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哦,”走了幾步之后,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笑盈盈的看著霍綏,“霍綏,我說那句話,不過是為了提醒你。” “你可千萬別喜歡上我。” “我可是很難纏的。” 她眨了眨眼:“像我這種壞女人啊,要是發現你喜歡上了我,之后可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的。” 霍綏看著她轉身走出餐廳,等她的身影都消失在他的視野范圍之內,他拔腿往外走去,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 嘴角上揚,隱有笑意。 甩不掉,就甩不掉吧。 一世糾纏,如他所愿。 第2章 不叫 蘇園大門正對著巷子,小巷深又長,兩側是經過時間洗滌的青墻,墻內樹木枝繁葉茂,從墻邊探出枝頭。 郁蔥樹葉遮擋住大片的光影,恰好又是周末早晨,這兒安靜的只聽到樹頭樹葉搖曳的聲音,以及輕微的車輪軋過地面碎金的聲音。 大門外,停著輛黑色轎車。 霍綏坐在車內后座,黑漆漆的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從房子里走出來的蘇花朝。 她穿著件米色風衣,高腰的牛仔褲裹著她那雙修長筆直的雙腿,腳下踩著白色的板鞋,頭發隨意的松在腦后,整個人愜意又放松。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小張松了安全帶,下車幫蘇花朝拿東西。 霍綏坐在車里,望著她,突然想起那年第一次見到她。 —— 蘇花朝從被接回到陳清月身邊,到見到霍綏,這之間不過隔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在她還沒有完全消化好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離婚,而生母已選好下一任丈夫這件事實的時候,她便匆忙的來到了霍宅。 霍家是大戶人家,別墅外傭人并排而立,見到她與陳清月之后齊聲問好,蘇花朝雙手抱著一只布偶,雙眼環視著四周。 從前院走到客廳是一段不短的距離,她跟在陳清月身后,踩著青石板往前走,眼前是有兩米左右高的假山,耳邊有汨汨的流水聲,還有桂花香。 她新奇的看向這一切,走了幾步之后似乎察覺到哪里不對,她倏地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二樓窗臺處的霍綏。 霍家大少爺斜倚在墻邊,眼神黑漆漆的看著蘇花朝,倏地,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意,他滿臉不屑的望著蘇花朝,那眼神里,字字都是瞧不起她。 卻沒想到那小姑娘只是看著他,不發一言。 最后,她云淡風輕的收回視線,同陳清月說道:“我就來。” 霍綏看到她小跑離開,白色裙擺處的金色勾線在空中飛舞。 他收回目光,轉身下樓。 樓下客廳里,他的父親霍孟勉滿臉笑意的看著陳清月母女。 霍綏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左右望了一眼,最終坐在了蘇花朝的對面。 蘇花朝雙腿并膝而坐,腳上踩著雙黑色的布洛克小皮鞋,往上看去,白色的連衣裙掐出她纖細腰身,再往上看,是她的唇,鼻,與雙眼。放松、愜意,絲毫不見緊張之感。 蘇花朝說:“你叫什么名字?” 霍綏不答。 她復又說:“我叫蘇花朝。” 霍綏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仍舊沉默未語。 蘇花朝:“我知道你叫霍綏。” 陳清月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立馬糾正:“花朝,你應該叫他哥哥。” 霍綏嘴角扯了個笑。 蘇花朝聽了之后,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霍綏。 突然,她雙手在椅子上用力一撐,從椅子上跳下來。她走到霍綏面前,逼著霍綏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她莞爾一笑:“哥哥?” 霍綏掀了下眼皮,嗤笑一聲。 蘇花朝歪了下頭,“霍綏哥哥?” 霍綏終于把視線完完整整的落在她的身上,但那眼神,充滿譏誚與嘲諷,甚至帶了幾分的嫌棄。 末幾,他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離去。 身后,霍孟勉說,“霍綏的性格就那樣,不愛說話,你們別往心里去。” 陳清月說:“不會。” 蘇花朝:“不會的,我會和哥哥好好相處的,霍叔叔。” 好好相處? 大概只要她待在霍家一天,那他便無視她一天,遑論好好相處一說?那時的霍綏這么以為。 —— 霍綏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從口腔中吐出一口濁氣。 怕是誰也沒有想到,哪怕篤定如霍綏,都未曾預料到。到后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