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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來,那么就先將那泥沼毀了吧……過后的事過后再說。這份禮他要送,尤利西斯……他也不會停止算計。他從來都不愿尤利西斯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是什么,當然也能想象這跟尤利西斯希望自己遠離他真正的世界是一樣的。所以他很清楚懸崖勒馬當做自己什么都沒發現才正確,就像尤利西斯一直在做的那些一樣——可偏偏他不愿。哪怕明知道若這一切被揭破會帶來怎樣的后果,他都毫不猶豫地往下走。或者說,那個人借由尤萊亞的死想教會給他的不擇手段,到底是烙印進他的腦海。希瑞爾頭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卑劣與自私。……但他還是要做。*唐干完一票準備回總部,路過法國的時候看到組織主業上掛出來的求助信息,珠寶失竊案抓住罪犯卻丟失了珠寶,目前確定珠寶未出境但不知道在何處,他從來不理會這些事但是鄧普斯發信給他請求幫助,他也就順路去馬賽走了趟幫那位可憐的組織成員一點小忙。對此,被硬拽著不得脫解的夏佐很不滿。妻子伊可離世,他多年不出,本來這種技術類人員名聲就不顯,老板把他名頭抹除之后,他也已經不算是天使的成員,麥德林事件中重出江湖無非是給舊友幫忙,現在是怎么回事,唐還不讓他走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好用,可是好用也不是這個用法!擦,問題是他還拒絕不了唐!從馬賽出來,在阿爾薩斯的地下黑市里把多拉拽出來,三人打包坐火車前往奧地利。多拉是個外表頗具欺騙性的老女人,整天就知道拿她那張蘿莉臉坑蒙拐騙。本以為把她帶回去的路上總要鬧點幺蛾子,沒想到這貨坐上車后竟然頗安分。唐跟夏佐坐一起,對面是多拉,唐面無表情兩眼無神看窗外,壓根沒把多拉火辣辣的眼神當一回事,反倒是夏佐圍觀得心頭發毛:“怎么了?”多拉慢慢放下托下巴的手,笑瞇瞇吹了吹自己花里胡哨的指甲:“唐你終于開竅了么?”夏佐一時還沒聽懂,然后就是眉心一跳,控制不住地扭頭看唐。窗口的男人攤著張臉,轉過視線,毫無波動地看了她一眼。多拉幽幽嘆口氣:“最近不小心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可是又不能說,簡直要憋死我了。”這會跟唐有什么關系……你在賭場醉生夢死了這么多天,能知道些什么!……等等。唐仍舊裝死,多拉憋著,夏佐忍了半晌沒忍住,偷偷摸出手機。悶聲不吭擺弄良久之后,他的表情一僵,條件反射抬頭看多拉——誰料多拉也正笑瞇瞇看著他!登時驚悚。“這八卦沒說錯?!”夏佐簡直驚悚,“渥茲華斯跟保羅爭風吃醋的對象難道是你?”八卦上當然不可能明寫這混亂關系,只不過捕風捉緊地記一筆情報。但是他統籌篩選數據的能力卓絕,再結合多拉這幾日在阿爾薩斯的境況,還堪不破背后的這點貓膩?于是登時覺得他們毫不費力將多拉從阿爾薩斯帶出來簡直是奇跡。阿爾薩斯可是保羅的老巢!你說神經該有多大條,才能在兩個情人大打出手之后,大大咧咧帶著其中一個情人在另一個的地盤瀟灑?夏佐額頭的青筋都在砰砰直跳,因為壓低了聲音所以更加沉悶:“你嫌活太舒服了是不是!”他看著她簡直就想撲上去拆開這貨腦殼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構造,“能不能稍微低調點!你都不怕玩大了收不了場么?!”他罵完之后才有點訕訕的感覺。他怕多拉自己把自己玩死,但從他拋棄同伴選擇隱退的那一刻起,已經沒資格說這些。組織又有了新一代的人才,離得他們輝煌的時光已經很遙遠。事實上,從安德烈身死開始,曾經赫赫大名的天使十二翼已經名存實亡。他們沒有補充新血液,只是自己崩潰了自己。所有人都是那么浮躁、冷漠,甚至對死亡麻木。多拉天生愛玩。但很知分寸,懂得收斂。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肆無忌憚起來。聯想到她曾與失蹤的巴頓有點小曖昧的過往,也許就有一個猜測,巴頓的下落不明才叫她自暴自棄?看看她勾搭的這些人……說玩火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放肆,純粹就是作死!膽戰心驚過后又有點小佩服。這女人到底是怎么跟那種人勾搭上的?渥茲華斯跟天使有來往,卻沒多少好交情。或者說,作為一名鼎鼎大名的灰道職業中介人,他跟一切會損傷他既定利益的東西都保持著距離,他當然有朋友,但絕對不包括自己的業務對象——這樣的一個“吸血鬼”,竟然會栽進多拉這個坑里……至于保羅,那就是另一碼事了。東歐第二大黑市的實際掌權人,這種身份……“怕什么?”多拉懶洋洋晃了晃手指,貼滿了鉆的指甲閃閃發光,“明明都是很乖的小寶貝。”夏佐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哎~”她把一口氣嘆得是百轉千回,“快憋死我了。”她看著唐,滿臉都是“快來問我快來問我你問我就說了”的躍躍欲試。唐沒理她。多拉瞇著眼,皮笑rou不笑地看向夏佐。夏佐低頭專心致志按手機。多拉:“……”沒人問她還是要說!“這么有意思的事竟然不拉上我,一點都不友愛!”多拉咧著嘴,“唐你對著那朵花一直抱頭鼠竄,沒想到終于就有一回大快人心了!”夏佐悄悄抬了個眼,一臉“你在說什么我們不懂”的無辜。心里在不停擂鼓,這“花”值得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個組織……多拉挖苦道:“不過我真的好奇,她對你就沒影響嗎?”一個“她”字加了重音,說得格外婉轉甜美。夏佐:“……”我懂了。唐看著她。可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多拉伸出兩根食指,交叉封到了自己嘴巴上,示意他自己其實什么都沒說。唐剛把視線移開,多拉就又開始蠢蠢欲動:“那么聰明的人,怎么下套都不上鉤的,你一去,事兒就成了……明明是愛吧,是愛吧——大概只有這鬼玩意兒才能叫人失去理智?”夏佐忍不住插嘴:“渥茲華斯的業務現在已經開始涉及情報了嗎?”多拉聳了聳肩,想忍沒忍住,哈哈大笑。某種程度說來,這還真是一群做事不計后果的人。失去對死亡的恐懼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相對于思考綁架茉莉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們的關注點更多地竟然在對同伴的調侃上。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他們身在灰道自然知道這條道上各種組織滲透力與情報獲取的強度。唐這回惹的又是薔薇,縱然實際動手的是灰鷂,但畢竟借用的是他的引子,痕跡抹得再干凈,也會留下些破綻。像多拉,不是就憑著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