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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被唐帶回,解除偽裝之后,他看著希瑞爾一直沒說話。“就讓他們死吧,不管他們與你有著什么關系,否則恐怖爆炸案……沒辦法善后。”希瑞爾這樣安慰。“沒死。”尤利西斯跟保鏢借了支煙,哪怕頂著希瑞爾皺眉的表情,還是點著塞進了嘴巴,“被評議會控制了……估計會當成與黑白兩道協商的籌碼。”“還是……很重要?”“如果有可能,我也想殺了他們。”尤利苦笑道。但無論如何,希瑞爾都顧不上這邊了。奧蘿拉還在麥德林。這次暗營因為意外,頗為失敗,但選拔的意圖倒是沒被破壞,聯盟在清點完損失,確定完人選,甚至打算拔營前往澳洲繼續團隊賽了。希瑞爾繼續等待。直到圣蘭頓的人終于在當時AI所帶的坐標地點找到奧蘿拉。麥德林的混亂逐漸告一段落。伯格斯再狡兔三xue,也在這樣的混亂中一敗涂地。警署傷亡慘重,軍隊也耗損了相當大的戰力。灰道抽身及時,該是損失較小的一方。羅奈爾德說是為了他的實驗,早就帶著身后一群被扼令保護他的人沒影了。希瑞爾沉默得抱著克洛恩,開始面對自己踏入此地以后的初衷。名為終極的人工智能已經被捕捉,但后來又被放了出去,為了找到載體。他支開尤利西斯,前往載體的所在地點。沒人在意他的去向,包括從不離身的保鏢們,因為他所前往的,正是在農場內部某個部位。意外的是,他并沒有被阻攔。房間里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安娜。”他看了她很久,慢慢喚道。“公爵閣下。”輪椅上的女人拿著一個懷表,還是笑得那么冷淡,那么溫柔。他當然知道她不會有事。當時他在布局算計的時候,因為并未親臨現場,出現很多錯漏,但正是被這個女人一一補上。她推算著他的行為目的,然后借用著她能借用的一切力量,幫他完成目的。載體真的在她手上,但那個人工智能非常特殊,不需要□□控,而是由既定的行為方式主導。沉默很久以后希瑞爾說道:“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么?”“您不該選擇我的……您從一開始就不該選擇我的。”安娜哭泣道,“在您選擇我以前,我已經在為一位大人工作。”“您意外選中了我,帶我離開時,他就應許放我自由。”她用手捂著臉,就像懷表的鏈條般,淚水從指縫中流下來,“我以為我得到了救贖……可最后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誰的錯,我只是做了一場美夢,以為有了一個雖然短暫但確實真正戀慕的人,有了一個可以被期待的未來,可實際上,或許從最先開始的時候,我就該拒絕您。”“請您走吧……感謝您來為我送別。”安娜放下手,避過頭冷酷得說,“我只能回報您一個消息,您的摯友所執著的那些瘋子,曾經效應的組織,叫做‘埃塔’。”希瑞爾被最后的名字震得大腦茫然一片,幾乎是恍惚著離開。等回到住處,見到尤利西斯,才猛然睜大眼回神,連呼吸都屏住了飛快轉身跑回去。他這才記起來,她說的“送別”這個詞語指代著什么。安娜已心存死志。那只懷表——那只懷表!門口守衛的人已經在撤退,見他回來,皆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所有人都涌上來試圖攔住他。克洛恩憤怒得跳出他的懷抱。對峙在一聲劇烈的轟鳴中戛然而止。安娜所在的房屋被炸得粉碎。希瑞爾被克洛恩撲倒在地,有很長的時間他什么都看不見。耳邊似乎有人在嘶聲力竭地大吼著。然后是那種極其凄厲的貓叫,撕扯的神經都鼓鼓作疼。有液體從耳朵、鼻孔里流出來,他下意識摸了摸,粘稠的……是血。在觸覺都模糊之前,希瑞爾感覺到一雙手從地上抱起他,用力得像是要將他碾成碎片,疾走的腳步卻很快很穩。對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可是思緒在一根一根斷裂,什么都想不起來。直到意識徹底陷入混沌,有一根神經在崩斷之前,傳遞了一條信息,才恍然,那是玫瑰。作者有話要說: 5.29這就是太長時間沒有更新造的孽啊。窩已經把先前的設定全忘光了,這一段大綱重設的時候怎么都沒法劃清楚,只能模糊著一筆帶過了,麥德林已經寫瘋了,勞資馬上就換新地圖!!感覺看著混亂看不懂的,就當蠢作者筆力欠缺吧。明面上寫不出交手,全都在暗的,下章會解釋得清楚點……接下去會好的!娘惹,果然是篇費智商的文是不是……哎呀,棄文怪我,全怪我~總之大概只要知道一點,希瑞爾落在蛇精病手里了。勞資不看留言!在不把節cao撿起來一點之前,勞資都不看留言!!你們造嗎,有個特別恐怖的家伙,窩好怕她催更啊啊!!誠惶誠恐啊啊啊!!PS:謝謝大家丟的雷~第105章噩夢醒來大腦很重很重,就像坍圮在深海的航船,一切都散了架,只能在冰冷的海水中不斷往下沉沒。思緒是破碎的,無法組合成完整的念頭。眼睛似乎睜開著,可是看不見,不是因為眼前蒙著厚厚紗布的緣故,而是他模模糊糊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失明了。耳朵也聽不見聲音,四肢無法動彈,連嗅覺跟味覺都是遲鈍的,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他有一度都不記得自己是誰。奇怪的是,在這樣的處境中,他竟然感覺不到恐懼。似乎能感知到情緒的所有器官都陷入了沉睡,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尊精致的人偶,不知道房間中其實有來來去去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被怎么治療,連吞咽食物都很為難,只有在手被緊緊握住或者身體被擁抱的時候有朦朧的感覺,臉轉過去,然后繼續茫然。這樣的狀態仿佛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沉睡時的黑暗與清醒時的靜寂沒有任何差別,腦海混沌也并不能抽出準確的思緒,就這么呆呆傻傻得任憑擺布。然后,慢慢的,有些東西就自然而然地改變了。仿佛漆黑的深夜陡然劃過一道閃電雷霆,撕裂天幕般開啟蒙昧的火花,他慢慢記起自己的名字,記起自己的處境,依然看不見,聽不到,觸覺微弱,但只要大腦能夠活動自如,心中就一點一點積聚起了底氣。隱約記起這段時間來殘留在大腦皮層中的印象。是在海上罷,已經不是在美洲,他能嗅到大海的味道,哪怕隔著厚厚的船板。有一日大雨傾盆,船有微微的搖晃,他感覺自己被放到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