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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他做了出乎許多人意料的舉動:他開始著手修改繼承法,讓昏迷中的老皇帝退位為太上皇,而后擁立太子殿下繼位。那些感到不解的人在第一次見到新繼位的皇帝陛下時就全部都明白了。年輕的君主端坐在至高無上的皇位之上,舉手投足間都是自小被培養出的君王風范,然而更明顯的是他周身縈繞著的那冷厲霸道的氣息——那氣息明顯不屬于陛下本人,而屬于他們同樣很熟悉的,已被新君破格提拔的時緘上將。很明顯,他們新的帝王已經被那位將軍大人完全徹底地占有了。太子殿下已經是他的omega,怪不得時緘會力保太子繼位。但依然有不少alpha感慨著這位將軍的深情——即使通常來講omega都會對自己的alpha極為依賴,除非強行解除標記,否則一輩子都離不開對方。但是從現實情況來講,讓自己的omega當皇帝自然還是不如自己直接身處至高之位執掌大權來得暢快。眾人仿佛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兩人已經保持了七年多的親密關系和之前的那道婚約:作為一個隱藏為omega的alpha,時緘肯定很早就知道了太子殿下是一個omega,但還一直為對方保守著秘密,撫慰了對方七年卻強忍著沒有標記……這份隱忍和守候所包含的深沉又濃烈的情感,已經不是深情兩字可以概括的了。即使如此,在最初的時候,依然有許多人將尊貴的新君視為那位將軍大人掌控之下被肆意玩弄寵愛的禁/胬,認為時緘才是真正裁決者。二:星海·時間之眼第41章鏡子之迷顏脫繼位一年之后,與時緘正式完婚。時緘多年來一直偽裝成omega,領著政府專門發給omega的教育基金,自然是觸犯法律法規的行為。但是也沒人敢追究他的責任,最后還是顏脫示意手下官員追查了此事,讓時緘繳納了一筆罰金。眾人的刻板認識里依然認為omega是依附于alpha的存在,即使能夠從事社會工作,但也無法承擔一國之君的職責,更何況顏脫的伴侶本身是帝國最強大的alpha時緘上將,所以他們更認為是時緘在主導一切。然而顏脫從出生起就被當作儲君培養,在治理國事上他完全是一位無可挑剔的王者,時緘又只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從不干預政事,因而漸漸的眾人開始對他們年輕的帝王變得心悅誠服,甚至忽略了他是帝國第一位omega皇帝之事。同時在顏脫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帝國omega地位開始逐漸上升,在帝國各個領域發揮起重要作用。甚至在顏脫和時緘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帝國人民視為了相互扶持、彼此支撐、不離不棄的模范伴侶。但是依然有一些“惡意中傷”的傳言傳出來。比如顏脫和時緘結婚三年都沒有孩子,這在alpha和omega組合的家庭中是很少見的,于是就有傳言說陛下看著表面風光,但其實非常可憐,因為一直沒有為將軍誕下子嗣,所以經常被將軍無休止地壓/迫索求,即使是在非發熱期的時候都不被放過。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一個宮中侍從有一次無意中撞見在宮殿皇位上時緘上將就逼迫陛下進行繁育之事。還有比較接近真相的傳言。比如每年春秋兩季時緘都會把顏脫帶回自己的蟲洞中一段時間,對外都宣稱是去邊境巡查。然而在“將軍天天逼陛下給自己生孩子,無所不用其極”系列傳言中,這件事就被傳成了每年這個時候陛下都會被將軍囚/禁在邊境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除了為繁衍后代做準備之事什么都不能做,直到將軍覺得差不多了才可以被放出來。但是即使如此,顏脫還是依然沒有受孕——時緘注定無法留下后代,就算他是體質特殊的omega,當然也沒有辦法為兩人孕育子嗣。為了讓眾人不再關注此事,顏脫索性從宗室中挑選了幾個孩子準備作為繼承人來培養,對外則宣稱說是由于自己分化為omega時年紀已長,所以難以留下子嗣。然而幾個被挑選出的孩子漸漸都形成了自己的勢力,開始為儲君之位而相互斗爭。顏脫自己當年就經歷過皇位爭奪的傾軋,在位幾年中也深刻體會到君主專/制體制下的一系列弊端,因而他對當下的局面并不滿意,卻引而不發,只溫水煮青蛙一般逐漸推進帝國政治體制的改革,開始逐步削弱皇族及大貴族勢力的權力,推進帝國教育的發展及高等教育的普及。他的改革觸動大貴族勢力的利益,引來了一系列攻訐和反彈,但是時緘及其手中的軍隊始終堅定地支持著他,使得任何反對勢力都難成氣候。在這樣的形勢下,皇帝陛下迎來了他和皇后的第五個結婚紀念日。前幾年皇帝陛下一直謹遵家訓,再加上初初繼位事情的確繁忙,他和時緘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都沒有大張旗鼓地慶祝。這次前不久時緘剛又率軍在外結束一場與異星入侵者的戰爭,才回帝都不久,回來后又忙于安排軍部各項事宜。顏脫心疼他辛苦,一段時間不見心里又很想他,便決定借機好好讓愛人放松開心一下。他給時緘準備的禮物是一套由他自己設計的皮帶、袖扣和手套,為了達到讓時緘開心放松的目的,皇帝陛下還特意親自煲了湯煮了面,并學習了宮廷按摩技術,就等著時緘回來。庭院內傳來飛艇的轟鳴聲。皇宮之內除非皇帝皇后出行否則不許降落飛艇,所以一定是時緘回來了。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宮室的大門便被推開,一身黑色戎裝的男人大步走進來,帶進初冬的涼氣。他擺手示意其他侍從離開,很快宮殿大門再次關上,宮殿內只剩下時緘和顏脫兩個人。時緘也沒脫外衣,直接走到顏脫身后摟住他,貼著顏脫側臉道:“陛下在做什么?”他的衣服上都沾染著冬日的寒氣,貼在顏脫薄薄的絲綢袍服上,冷意便止不住地向顏脫身上侵襲。顏脫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時緘,轉過身來親自替他解開黑色軍裝上的金屬扣子。時緘享受著伴侶難得的侍候,低頭笑著說:“陛下,我這次聽說了一種新說法。”“嗯?”顏脫沒抬頭,只發出一聲淺淺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