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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喉嚨里一句“好好好,老公什么都聽你的,我們回家”,表面上萬分無情地把自己的袖子從顏脫手里抽了出來,淡淡垂眸道:“不行,就在這里,證明給我看。”他的目光掃向一邊桌子上的酒杯,淡漠道:“喂我?!?/br>顏脫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那杯酒,難得硬氣地小聲拒絕道:“不要,我才不要喂你別人送你的酒?!?/br>時緘強忍住嘴邊的笑弧——他總覺得太子殿下說的這句話不是裝的。他揚起手,和侍者又點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很快被端了上來,顏脫看向擺在桌上的透明酒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拿了起來,接著喝了一口,干脆利落地摟過時緘的脖子果斷地撬起對方的唇喂下。太子殿下大抵是突然想通了,雖然是公共場合,但周圍角落里也有人在親熱,也有人在親吻,他吻一下他自己的omega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顏脫小口小口的把嘴中的酒哺進時緘嘴里,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又擔心嗆到時緘,所以他的動作無比得小心,帶著細細的纏綿意味。時緘也在這喂酒過程中變得恍惚,他望著閉著眼主動貼近他哺著酒的顏脫,眸色一片暗沉,舌不自覺地勾纏掠奪著對方,手也摟上了顏脫的腰部,將他的太子殿下牢牢地抱在懷里。一吻閉后,顏脫紅著眼角抬頭看向時緘,一副受欺負又無力反抗的逆來順受模樣,小小聲道:“我都聽你的了,你這回可以和我回家了吧?”時緘沉默地看著他,伸出左手用拇指重重撫弄過太子殿下方才被吻得泛紅的唇,而后才把顏脫放下來,自己也站起身來,率先向別館的門口處走去:“……今天也差不多了,回去吧。”他這是答應離開了。說罷他也不管自己的“omega小嬌妻”,大步就向外走去,顏脫連忙匆匆跟在他后面。在眾人眼中就是甜美的omega雖然終于成功把丈夫勸回了家,但還是半點不受對方待見。在場眾人紛紛感慨,心說果然得到太輕易的就不會珍惜。在此工作的beta小姐連連嘆氣,望著顏脫急忙跟著alpha的身影,哀其不爭,嘆其不幸。他們卻不知道,等兩人上了馬車之后,顏脫便馬上恢復了原本尊貴驕矜的樣子,再也不是那個別館內苦苦哀求丈夫回心轉意的小可憐了。他偏過頭去看獨自坐在馬車另一側的時緘,皺了皺眉問道:“怎么走得這么快,還坐得那么遠?”時緘勾起唇微微笑了笑,垂下眼沒有說話。他此時已經摘下臉上銀色的面具,露出顏脫熟悉的模樣顏脫此時還沒有用回他的信息素遮掩劑,因而此刻外露的、溢滿馬車的依舊是他甜美至極,于他而言如罌/粟令人上/癮不可自拔的味道;方才在銀色絨房子里他的太子殿下紅著眼委屈的叫他“老公”的聲音和樣子依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僅僅閉上眼想想便覺得銷魂蝕骨。而偏偏那令他情難自抑的主人此時就在他身邊,再不盡量離他的殿下遠一些,走得快一些,他怕他會克制不住地做出什么事情來——那些黑色的欲/念和渴望,他又怎么敢訴諸于口,告訴他一向驕傲的太子殿下。他不知道該怎么向他的殿下解釋,所以只有沉默以對。時緘不回答,顏脫倒也不追問,換了一個問題問道:“你最近常來這里?”他等著時緘的解釋,他依然相信時緘如此行事是有非常正當且合理的理由的,比如為了公務,或是麻痹二王子以及其他勢力等等。時緘托著腮看著顏脫,淡淡應了一聲:“嗯?!眳s沒有繼續解釋。顏脫進門的時候和那位beta小姐所說的一切并不全是謊言,至少有一句不是,就是那句“他只要不是在外地出差,每天都會來看我的”。以前時緘只要留在帝都的時候,如果不是公務實在繁忙,每天一定會抽空來見他一次,有時只是陪他一起吃一頓飯。所以連續四天來時緘反常的行為和冷落讓顏脫不自覺地感到心浮氣躁,而此時這種躁郁感在對方的沉默和消極反饋下達到了頂峰。“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依然力持平靜地問道。“殿下呢?”時緘挑起眼角看向他,反問道,“殿下今天又為什么要來這里?”“還不是因為你……”顏脫說到一半頓住了,把“天天來這里”幾個字收了回去。他看到了時緘嘴角的笑意,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了——方才的話無疑是他自己承認了他派人每天關注著時緘的一舉一動。不過時緘的反應也很快讓顏脫反應過來——對方知道,時緘一早就知道自己派人跟著他的事,而且似乎也并未因此產生太多的不滿。顏脫索性直截了當地承認了:“你早知道我的人在看著你?!?/br>時緘點了點頭,輕聲道:“他們該慶幸他們是殿下的人,否則就沒有回去復命的機會了。”但他此時卻要感謝那些人,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今天也看不到他的太子殿下如此誘人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顏脫都知道,他也沒必要連續多日如此做戲。他就是想讓那些暗中的眼睛把他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他的殿下知道。非但不覺得冒犯,反而享受著這種被對方關注的感覺。顏脫卻知道暗中監視這件事是自己理虧,又轉移話題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里做什么。”時緘抬眼看向他,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表面上卻理所當然般應道:“殿下除了發熱期的時候迫不得已,其他時候都不太愿意給我碰……”說到這里他神色似乎有些黯然:“……我不想強迫殿下,也無法強迫殿下,所以也想看看和別人可不可以……”當然不可以。他在心里給出了答案。他早就知道,仿佛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偏執與渴望一樣——除了他的殿下,誰都不可以。而他必須徹底地完全地擁有他,必須讓對方屬于他,只屬于他,無處可逃,無處可去。顏脫當然不知道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背后盤旋著怎樣的念頭和執念。他只是聽著這些話,胸口不自覺地起伏著,他怔怔看著面前的人,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么,只是聽對方說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