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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確認道。他早在看到生命之樹時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到此時才得到開口確認的機會。梵那因毫不慚愧地點了點頭。貝非勒斯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所以說,當初在生命之森的時候,我那么著急找你的事你全都知道,還看在眼里。你一手策劃了自己的失蹤,還用你自己和我達成了交易?”“呵,我為了找回你,讓你回到我身邊,不得不付出報酬,還要一直擔心如果我違約是不是會對你有不利的影響?”他揚起頭看著他的暗精靈,嘴角微微上揚著,帶著諷刺的弧度,眼眶因激動而隱隱有些泛紅。“殿下,你聽我解釋。”梵那因更緊地摟住他,無奈地低語道,“我那時候沒想這樣的,我沒有想到……你的愿望會是我。我原本是想把你引到這里,達成你的任何一個愿望,然后再在合適的時候向你索要報酬,趁機要求你把自己送給我,永遠和我在一起。”“可是你那時候那么說,我完全不知道該再怎么辦,只有重新出現在你面前……”事實上他那時候聽到那句要求時幾乎要飛上天了,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不管怎么說,”暗精靈暗紅色的眼眸暗了下來,把貝非勒斯抱進懷里,大步向府邸的方向走去,“您現在是屬于我的,如我之前所說的,我該拿回我的報酬了。”貝非勒斯在聽梵那因講完他的背景之后就放棄了和這個與自己共同生活十年的暗精靈繼續講道理。況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是很生氣,但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和養成的習慣都是永遠不要被情緒所左右,無論什么情況下只要理性地思考成本和代價最小而成果最好的解決方案就可以。他很憤怒,憤怒于梵那因的欺瞞和對自己造成的情感上的傷害與沖擊。但他用僅剩的理智問自己,以后該怎么辦。如果梵那因就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從時間之樹上誕生的力量強大而來歷不明的家伙,他就是這樣耍弄過自己感情的混蛋,他還要不要和他繼續過下去了?如果不想過了,那么答案很簡單,他一定會想辦法伺機離開對方,絕不會輕易屈服,就算對方是傳說中神一般的強大存在也一樣——他之前就是打算這么對待那個聲音的主人的。可是貝非勒斯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想和梵那因繼續過的。在這一點上他完全尊重事實并順從心意,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會顯得沒骨氣或是如何。真正的驕傲源自心底,他只選擇讓自己最舒心最快活的選擇,而不會在意外界慣常的評判。他和他的暗精靈共同生活了十年,十年來同吃同睡,享受著對方無微不至的照料,須臾不曾離開過對方。他們雖然是主人與奴隸的關系,但實際上卻比絕大多數情人都要更加親密。他們像一對真正的伴侶一樣,除了那些溫存和親熱,更多的是家人般的牽系和羈絆。在貝非勒斯自己所設想的未來里,從沒有哪一種是要讓梵那因離開自己的。所以即使在如此情況下,他也并不打算離開梵那因,那么現在的結果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在一起而已。他和對方死鬧脾氣或是對著干也不過是白費力氣,除了發泄自己的不滿之外沒有太大的意義。關鍵是他也懶得鬧別扭,有別扭的時間和精力還不如讓梵那因好好服侍自己一場作為賠禮,然后再摟著自己的暗精靈美美睡一覺。因而貝非勒斯不過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在梵那因懷里,任由對方把自己抱回去,一邊自然地玩弄著梵那因的鎖骨和肩頸一邊平靜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把我的房子搬到這個鬼地方來了?”相比之下他更關心這個問題一些。梵那因的腳步頓了一下,繼而小聲道:“……七年前。”換言之他其實在這棵倒霉的變態的樹上住了七年卻一無所知?貝非勒斯揚起了眉,看向暗精靈。“我平時布置了特別的法術,比如空間法術和障眼法這些在四周,所以不會對我們的正常生活有影響。”梵那因討好地親了親貝非勒斯的額頭,“但是你明白的,把你放在這里,這種沒有任何人能到達或接近的地方我才能真正安心。”我其實并不明白。貝非勒斯心里想著,但他懶得在這種很難解釋通也很難達成一致的、涉及不同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地方和自己的伴侶起爭執。所以他假裝他明白了,淡淡“嗯”了一聲,繼而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說了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所以我明天要去政務廳處理事情。別讓我出門再看見這棵樹。我要我的隨從、我的侍衛,還有我的馬車。”梵那因有些意外又有些縱容地看著他的殿下,伸手捂住貝非勒斯微涼的指尖:“你不生氣嗎?”生氣也沒有用,為什么要浪費力氣去生氣?那都是很勤勞的人才會去做的事情,他才不會。貝非勒斯并沒有照實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只是眼尾上挑地看向梵那因,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呢喃般輕聲道:“好好服侍我,然后讓一切恢復正常,我就不生氣了。”這比梵那因所預想的貝非勒斯最壞的反應要好得多了。因此他用原本準備來逼他的王子殿下就范的手段盡情服侍了光精靈殿下,再在覺得自己欲壑稍平的時候如貝非勒斯所愿讓一切恢復如常。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梵那因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換個由頭、換個明目也是一定要做的。時間之樹上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貝非勒斯也不清楚他們究竟在那里過了多久才回歸到正常的世界。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個月,還有可能是幾年。在梵那因的cao控下,那個地方沒有任何與時間有關的事物,也無法從外界感知到時間的變化,甚至個人的生命體征變化都變得極為微弱。因而貝非勒斯并不相信自己對時間的感知在那種條件下還能保持準確,他無法估量時間究竟流逝了多少,而這種估量本身也毫無意義,所以貝非勒斯也就不再為這個問題所擾,而是順其自然接受了現實。回歸正常時間世界的第一個清晨,本該是貝非勒斯上路去見“那個聲音”的主人的時候,他卻收到了精靈王的急召,匆忙趕往精靈王宮。祖父阿奇勒和精靈王正面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