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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身受重傷,命在旦夕。干將與莫邪聞訊忙趕往事發(fā)地,總算在甘江承臨死前見上一面。因感念甘江承情意,干將答應扮作甘江承,代其繼續(xù)活下去,以免老父傷心,就此,干將成為了甘江承,并篡改了所有相關的人的記憶,使莫邪成為甘家之女甘江承之胞妹。后來甘江承發(fā)現(xiàn)夜闌城有神跡出現(xiàn),幾番追查,也便知曉了摩崖石刻為何物,便從此將守護摩崖石刻之責攬上己身,但內心依舊對神界有所鄙夷,尤其是每當念及甘江承一介凡人的情意時,更覺神界之人皆是假仁假義惺惺作態(tài),令人作嘔。而今面對然涯與云兮這兩個神界的人,干將這些年來對于神界的反感,千百年流離失所的痛苦,親人天各一方的思念,積壓于心的怨恨終于一并爆發(fā)了出來,大吼一聲,一劍往然涯刺去。然涯不慌不忙把云兮往后一堆,舉劍擋之,淡淡道:“干將何以不相信本尊?”“你們神界盡皆背信棄義之人,我為何要相信你們?!”干將一雙冷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然涯,仿佛要將然涯以及然涯身后的所有神界之人都生吞活剝了一般,極為可怕。“干將只怕是對神界有所誤會!”然涯只守不攻,淡淡說道:“本尊來此只為找到十大神劍,為重新封印噬天助力罷了!”“狗屁!”干將怒吼一聲,重重往乾元劍上劈去,瞬間甘府外神光四射,耀眼非常。然涯皺了皺眉,趁著干將來不及再次攻擊一瞬往后退開,并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屏障,心平氣和道:“你的兄長軒轅,二姐湛盧,以及小弟承影稍后就會趕到,屆時一切便會水落石出,你我何必在此大動干戈?”“哼,你若交出摩崖石刻,我便信你所言,否則,廢話少說!”然涯沉默了,如深潭的雙眼緊緊盯著屏障外的干將許久,仿佛時間凝滯了一般。半晌,他從云兮手中拿過摩崖石刻,緩緩舉起:“這,便是摩崖石刻……”他吐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知曉摩崖石刻的,但我希望……當你將摩崖石刻拿在手中之時,請你相信我,也請你,將身為天神的責任擔起來!”他將屏障撤去,將摩崖石刻遞出。干將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地伸出手,還未觸碰到摩崖石刻,忽然聽到一聲陰冷笑聲。也在此同時,然涯猛地握緊摩崖石刻收回了手,向后望去,果然見到那笑聲的主人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眼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干將卻在一瞬間怒上心頭,咬牙道:“你們……原來是一伙的?!”他看到屋頂上的黑袍人,手里緊緊箍著莫邪的咽喉……他這才明白,眼前這兩個人不過是故意拖住他,只為了讓黑袍人劫走莫邪!干將慌了起來,多年的分離之苦讓他的怒火在一瞬間達到最高,舉劍喝道:“放了她!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莫邪緊緊皺著眉,她方才在房中修煉,忽聽房門響動,本以為是干將回來了,卻未曾想是個未曾相識的魔道!黑袍人出手極快,在瞬間制住了莫邪,并將她帶了出來。如今莫邪命門在黑袍人手里,干將、然涯與云兮都不敢妄動,什么話都由著黑袍人說:“干將莫邪,不過如此……一群廢物!”“又是你!”然涯對于黑袍人的憎惡不比干將少本分,此刻亦是牙癢癢恨不得提劍上去一劍砍了這黑袍人,終究是硬生生忍下了這沖動。干將不是然涯,想沖上去與黑袍人決一死戰(zhàn),卻被然涯緊緊攔住,不由得勃然大怒,吼道:“你們一丘之貉,就別惺惺作態(tài)了!放開我!”黑袍人如同看一出好戲般地看著地上的三個人,耳畔仿佛又響起他家主上所言:“逐一擊破,無智之舉;不如誘之,一網打盡……”黑袍人微覷雙眼,他知道主上想要一統(tǒng)六界,知道主上既想得到摩崖石刻又不想得到,知道只要他所作所為能入主上的眼,來日必當無可限量,總比在萬枯界當一個什么大將軍好得多……想到此處,他戲謔道:“對,我們就是一丘之貉,你倒是來殺我啊?”他舉目四望,忽而陰冷一笑,輕聲道:“很好……都湊到一塊了……”“然涯……干將……還有你,云兮……呵呵,這賬,我們慢慢算就好了!”他知道云兮乃是世間罕見的擁有兩套元魂之人,三番兩次想劫走云兮煉成魔將,卻總被然涯打亂計劃,以及當年因為云兮云弋而被趕出魔界,心下對于然涯云兮二人極為痛恨。他狠狠地盯著云兮,笑道:“你們……很快就會嘗到代價……”黑袍人輕笑一聲,便挾著莫邪飛走。此時,天上幾個人影快速飛下,正是軒轅、湛盧與承影。“快追!”然涯放開干將,二話不說便追趕黑袍人而去。☆、只愿君心似我心什么叫前有豺狼,后有猛虎?這回黑袍人算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原本挾著莫邪向城門方向沖去,終究在是在城門前猛地停下了腳步。原因無他——城門口站著兩個人,皆是手中執(zhí)劍,目露兇光,正是孤易與云弋。黑袍人感受到了來自前方與后面虎視眈眈的目光,卻是得意地笑了一聲。“想不到魔尊大人還沒回萬枯界啊……莫不是被這人間的美好所留住,舍不得回了?”孤易高傲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與云弋本來的確是打算回萬枯界,沒想到途經夜闌城,發(fā)現(xiàn)這里有那股來自黑袍人的魔氣,便來到此處,剛到城門口,便與想跑的黑袍人狹路相逢。黑袍人身后的然涯、干將等人都追上來了,盡皆持兵器在手,只等著前后夾攻,不給黑袍人留半條后路。黑袍人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孤易,忽然冷笑道:“魔尊大人,真的要幫這群神界的人,來對付我這個自己人么?”“自己人?”孤易嗤笑一下,隨即眼神冷厲地瞪著孤易,沉聲道:“誰跟你是自己人?!”“魔尊大人如此作為,就不怕我們魔界的百姓指責?”孤易臉色變得更加沉黑,狠聲道:“本尊今日就是殺了你,看誰敢多嘴!”黑袍人冷笑一聲,“很好。”他轉向身后,道:“幾位有什么話要說么?”“混賬,放了莫邪!”“喲,都齊了啊。”黑袍人陰陽怪氣一笑,提了提手上的莫邪,“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莫邪劍靈不過如此,哼,還給你們。”干將趕緊接住被丟過來的莫邪,恨聲道:“若不是她當年受的傷還未痊愈,哪容得你如此囂張!”“你三番五次與我們作對,今日定不能饒了你!”“離間干將與然涯神上,我軒轅今日必當手刃你這混賬!”黑袍人嗤笑一聲,對著孤易道:“孤易魔尊,今日可是定要與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