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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嗎?快去交,不能讓視頻斷了——”又有兩三只嬰靈沖出來,這一次羅非揮手,一道符篆寄出,將他們斬下。“這是什么?那邊的東西已經開始過來了?”“沒有。”羅非回答:“這就是這個村子的人造的孽。”看見自己辛苦培養的小家伙一點點消失,裂縫那邊的東西似乎憤怒了。于是轉瞬之間,狂風比剛才強了不止一倍。視線被阻攔,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在睜開眼之后,他們卻發現自己到了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江上一葉孤舟,少年坐在上面,順流飄蕩,悠閑愜意。從船尾走來一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急匆匆說:“家里出事了!”顧廷恩睜開眼睛,覺得有點恍惚,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怎么了?”他拋下莫名到來的古怪情緒,笑:“是嫣兒有惹什么事了?小丫頭又不敢和她親哥哥說?”青年欲言又止,半晌之后,艱難擠出一句:“府中遇襲……”“什么?”他大驚:“那我們還不趕緊回去?”“聽我說,我回去,你去找族長。”那青年對他說:“那邊的人說聯系不到,應是被人下了套絆住手腳。你先去找他,我回家。”顧廷恩忙應是,只是他看著青年的背影,莫名覺得傷感。他下了船,連發出幾道訊息,均是聯系不到族長,就使出咒術,好不容易聽見對面斷斷續續的飄渺聲音,忽覺背后被人重擊了一下,登時突出一口鮮血。他穩住身形,回過頭,看見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哪里來的垃圾!”顧廷恩一劍擊出,將其中一個黑衣人刺了個對穿,且戰且退中,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什么地步。連他都被阻截,家中會是什么情形?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躲下,再聯系家人時,竟然是連剛才的青年都聯系不上了。“你還不如我,一個人逞什么英雄。”他眼中似有淚光閃過。顧廷恩試圖去聯系族長,始終沒有回應。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這絕對不正常。“他在這里嗎?”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在找。”那邊的人說。“再拖一拖。”最初說話的那個人說道:“看住他別讓他漏什么消息出去。”顧廷恩聽完,隱約知道了什么。無妄海與現世早有協約在先,到了族長這個修為的,輕易不能出來。也就是說,襲擊老宅的人修為都在族長之下,找的族長就能救他們,但也是,聯系不到修為最高的族長,老宅中的人幾乎是必死無疑。他也已經到了極限。最終他決定孤注一擲分離魂魄,當真正感覺自己聯系到族長的時候,顧廷恩長舒了一口氣。他仍然盡力躲著敵人的追捕。半夜,顧廷恩來到一座城中,看見一座旅館房間燈還亮著,過去開了一個房間。過了兩個小時,旅店老板拿著刀進來了。他睜開眼,抓住了這個上次殺了他的兇手的脖子,擰斷。“我知道,上次我沒能救他們。”似是輕嘲般,他嘆息道。。“你父親要過來。”袁之川聽見他母親這么說的時候,僵了一下。“好的。”他回答之后退了出去。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第二個妾,在他父親心中,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應該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吧。不論別人說什么,她都會說,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不僅是她自己說,還要拉著他一起說。他不說,就是不聽話不懂事。袁之川打從記事以來就過著這樣的日子,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十三歲那年進了學里之后,遇見一個好師傅,他才知道‘人格’兩個字怎么寫,他不是誰的附庸,沒有必要為了別人開心與否委屈自己。只可惜,那個師傅只帶了他一段時間就離開了。他心里明白過來,就再也不能無怨無悔的跟著他母親做應聲蟲,他母親逼他一次,他心里就更恨一點,只是他沒辦法反抗,就學會了裝,表面看上去細致妥貼,實際上心里根本不在乎。要是順手,坑對方一把更好。他一直是這樣的。晚上父親果然過來了。“聽說你和橫州吵起來了?”他父親問。母親的笑臉在臉上停滯了一下,趕忙道:“我晚些帶著他去道歉。”果然是這樣的。他覺得窒息。反抗也不是沒有過的,比如有時候,他會為自己辯解兩句:“是他先說我……”這時候他母親就會攔住他:“你是弟弟,要尊敬兄長,怎能這么不講禮數。”是了果然是這樣的,要是換了比他小的,母親就會說,你是兄長,要讓著弟弟,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通通需要謙讓,唯獨他是最卑微的一個。父親果然不在意,隨意嗯了一聲,道:“下個月祖母壽辰,你jiejie說你要做什么?”他聽了這句話,想起那幾個人對他的侮辱,心頭火起,正要說什么,就聽他母親說:“大姑娘說的主意肯定是好的,我們就這樣好好準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母親卻諂媚的笑了笑,打發他出去。小時候,他還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父親就說這胎想要個女兒,母親知道了,生下他之后就把他當女孩養著。養到四歲,直到父親看不下去為止。這件事被他的兄弟姐妹嘲笑了十幾年,不是兄弟姐妹間親昵的玩笑,是滿懷惡意的那種。他一直知道,他母親也知道,可是這又怎么樣呢,在祖母壽宴上,他jiejie提出讓他穿女裝,他母親還是一口答應了。這一次,他沒再試圖與母親爭辯,只拋下了一個失望的眼神,離去。到了壽宴那天。一眾賓客間,袁之川穿著件正常的衣服,毫不引人注目。“你不是說要讓我們看個好笑的笑話嗎?”jiejie的女伴對他努嘴。jiejie不悅道:“他長本事了。”說完一笑:“就他那個母親在,有他好看的。”“笑話,有啊。”袁之川走過來,對她們一笑,說:“我給你們講個笑話。”話音未落,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劍,狠狠刺穿了他jiejie的胸膛!他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去試探著摸了一下jiejie的鼻息,終于心滿意足般說:“這次是真的死了。”。與他們不同,羅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知道自己在那個怪物構建的幻境里。所以他沒有像顧廷與袁之川那樣,帶入原來的自己,而是像一個旁觀者一般,冷漠的飄在邊上。小小的幼童身上臟兮兮的,委屈的坐在地上抹著眼淚。羅非走上前,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