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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道:“再不打暈,就該把人引來了。而且她對我們有敵意,不會好好聽我們說話,先打暈綁起來,再跟她說明道理。”沒過多久,女子醒了,一睜眼發現自己雙手被床單綁在身后,嘴里還塞著一大塊布團,她嗚嗚嗚地叫了幾聲,怒視著展昭和白玉堂。展昭咳了一聲,說道:“還請姑娘見諒,實在是出于無奈才把姑娘綁起來。等姑娘平復心情之后,要打要罵,展某絕無二話。”女子干脆閉上眼不理他們,顯然不想聽他們說話,若是可以,她也許會把耳朵也塞上。展昭道:“姑娘,當時杭州城有許多男子因美人香而死,我來查案時遇到染衣姑娘,她告訴我,美人香乃是夜青所制,但夜青也中了美人香,而能接觸到美人香的除了她,還有十香姑娘。”女子哼了一聲。“染衣姑娘不想聞香殿蒙上惡名,便帶我和白玉堂回來這里查探。沒想到,十香姑娘帶人來殺我們。染衣姑娘說夜青中毒,十香可能對夜青不利,所以拜托我們將夜青救回來。但我們救出夜青的時候,看到十香被染衣所殺。”女子低下頭,眼珠轉動,在思索展昭的話。展昭繼續道:“染衣姑娘告訴我十香的身世,姑娘你想必也知道,十香幼時遭遇不幸,她父親對她和母親不好。所以染衣說十香一直對所有薄情男子心懷憎恨,美人香是她在報復。我將此事從頭講了一遍,我想姑娘知道的一定和我不一樣。”女子抬起頭,白玉堂道:“你要是不喊不叫,也愿意好好說話,就點個頭。”女子重重點點頭,嘴里的布團被白玉堂拿出來,她吸了幾口氣,才慢慢道:“你是說你們并不是來抓主人的?”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都十分驚訝,“誰說我們是來抓夜青的?”那女子更是懵住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這件事情有個可笑的誤會。好一會兒,女子才說道:“當時主人服了美人香,十香jiejie和染衣一直在調配解藥,可沒什么進展,她們兩個還吵起來。后來,有人傳回消息說,許多名男子疑似中了美人香,十香jiejie懷疑是染衣,便暗地里把下毒的那些門人抓起來,誰知那些人都說是主人派她們去試藥的。”她抬頭看向展昭和白玉堂,“你們不用覺得殘忍,主人癡迷配制毒|藥和解藥,自己也常常試藥。所以,十香jiejie便以為是主人做的,沒有再懷疑染衣。后來,染衣把你們帶回來,十香jiejie知道你們是為了美人香的案子來的,她以為染衣帶你們來對付主人,才要殺你們。”展昭輕嘆一聲,“這可真是誤會了。”“后來呢?十香死后,我們也沒有抓夜青,難道你不奇怪么?”白玉堂問道。女子道:“展昭雖然走了,可你留下來,主人為你治傷,我以為你們以此作交換,所以……”說著狠狠錘在床上,眼睛發紅,“都是我笨,怎么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展昭勸道:“不是你的錯。沒想到染衣姑娘心機這么深沉,利用其中的陰差陽錯,是我疏忽了。”白玉堂卻想得更深,夜青已醒,那她對染衣的所作所為知不知道呢?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難道她對十香的死視而不見?任由自己的門人相互傾軋,自相殘殺?這聞香殿畢竟是她一手創立,應該不會。而且,以夜青的聰慧,怎么會不知道呢!那邊展昭問道:“姑娘,你有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情不是十香做的?”女子搖搖頭。白玉堂道:“十香已經死了,我覺得還是找到事情是染衣做的證據更容易。”“怕只怕染衣已經毀滅證據了。”展昭說道,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杭州城西廢園里死去的那名女子?”“記得。”白玉堂點頭,“怎么了?”展昭轉頭問那女子:“你見過染衣殺人嗎?”女子回道:“染衣通常都是下毒,若是遇到難纏的對手,便會用針。十香jiejie就是中了她五根三棱針才死的。”展昭道:“事不宜遲,請姑娘與我一起去杭州城看看死去的女子是否是染衣所殺。”“好。”“白兄,你……”展昭擔心白玉堂的毒,可又怕他留在這里會有危險,一時間猶豫不定是否要讓他一起走。白玉堂心里明白:“我也去。”三人沒有耽擱,在女子的指引下,趁著月色離開聞香殿。第二天天還沒亮,染衣就匆匆到了藥廬,說道:“主人,展昭和白玉堂離開了,還帶走了之前抓的門人。”夜青手里拿著剛摘的草藥,將葉子和花分開,聞言哦了一聲,“比我想象的快多了。”染衣咬著嘴唇不說話。夜青看她一眼,拿起草藥上的花,摘了一片花瓣放在口中,“怎么?你嫌我沒有殺了要殺你的那個女子?”“染衣不敢。”“她不該死。”夜青淡淡道,“你殺了十香,我沒殺你,只罰了你。她要為十香報仇,沒什么錯。”染衣低頭道:“染衣明白。可是主人,展昭和白玉堂很快就會知道真相。”“那又如何?”夜青輕輕一笑,“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想問問他們呢。”第34章醉在美人香(八)展昭與白玉堂帶著那名女子連夜回到杭州城,死去女子的尸首仍停在府衙專門的停尸房內,雖然放了許多防止腐爛和去除異味的草藥,一進去聞到的腐尸氣味還是忍不住讓人想要嘔吐。府衙里說因為案子沒有破,所以尸體沒動,就一直這么放著。尸體面目已經腐爛,皮膚是青白的顏色,隱隱透著深沉的暗紫色,很明顯是中毒而死。除此之外,并沒有在身上發現特別的傷口。跟著來的女子說,死去的這個女子是聞香殿的香侍,名叫赤夢,正是假傳主人命令給門人試藥的人。她與十香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位香侍,一直以為她死了。三人已經檢查過,赤夢身上確實沒有其他傷口。女子仍不死心,還有頭發里沒有檢查,她撥開頭發,一寸一寸仔細查看。忽然,她喊道:“找到了!”展昭和白玉堂連忙上前,只見赤夢后腦勺中間有一個紅點,細細看去,竟然是個針孔。展昭道:“我去叫仵作想辦法把針取出來。”那個仵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三棱針取出來,扎得太深,刺進骨頭里,取出來之后尸體的頭部都要重新想辦法整合起來。白玉堂看著白布里那根閃著寒光的三棱針,忍不住皺起眉頭,“好狠辣的女子!”旁邊跟著的女子冷冷道:“染衣平日里裝作一派溫和的樣子,許多人都被她騙了。她利用完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