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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假鳳虛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8

分卷閱讀188

    應,更楚楚作態地喊了聲“榮哥哥”。

商榮只覺耳朵燒化了,順著脖子流到胸口,燙得坐也坐不住,虎臉嗔怪:“你還有沒有點男人樣兒?起來說話!”

趙霽裝瘋賣俏地扭肩撒嬌:“你先答應以后再不攆我走。”

“再敢威脅,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我不嘛~不嘛~”

滑頭無賴瞧出小師父已然心軟,肆無忌憚撲到他懷里捱蹭,商榮不輕不重打了他兩下,隨著他兩條胳膊不斷收緊,第三次抬起的巴掌泄力地落在他腦袋上,繼而被他勒出一聲無奈的嘆息,過了一會兒,低聲吩咐:

“快起來,被人撞見成什么樣子。”

趙霽知道自己平安靠岸了,嬉嬉然爬起,拍去褲腿上的灰塵,緊挨著商榮坐下,雙目釘在那張美玉生暈的臉上,替鼻子嗅出誘人的香甜,撅起的嘴唇不知不覺貼上去。

商榮推臉阻擋,幾番掙扎終被這癩皮狗舔了一下,羞惱地摔著袖子說:“你正經點,眼下新出了命案,不是胡鬧的時候!”

這兩天內擾外患,安頓好私情,他的心思便轉到正事上。

趙霽急忙收撿輕浮助他分憂,摟著他的肩膀說:“太師父又去找人了,這次或許會有發現吧,要不咱們明天也去后面的懸崖下找找那個黑衣怪人的尸首,看他究竟什么來路。”

商榮別有思量,問他:“你剛才有沒有注意過上官遙?他像不像在撒謊?”

趙霽回憶著說:“這次我還真看不破他,而且他也沒怎么開口,大部分話都是那個蕭長老說的,如果有假,就是他倆合謀竄供。”

商榮否定:“蕭正言是神農堂的三代元老,為人正直,還是紀天久的親舅舅,應該不會害自家人。”

“那就真如他們所說,紀天久是被黑衣怪殺傷墜崖的了?”

“……也不盡然,事發時蕭正言提前離開了現場,之后的情形只有上官遙清楚,對這個危險人物我是完全抱懷疑態度的,他跟不滅宗那伙人本質相同,什么壞事都干得出來。待會兒我找個機會單獨接近他,連莫大哥的事一塊兒試探。”

趙霽點頭說好,心中也興起一點盤算,挪過枕頭鋪好被子,再彎腰替商榮脫鞋。

“先睡一會兒,養足精神再去。”

商榮說:“昨晚忙活了一宿,也沒顧上洗澡,臟死了,讓我先去洗洗。”

趙霽體貼地按住他:“跑來跑去多累啊,我去提水,你就在屋里洗吧。”

他搬來澡盆和兩大桶溫泉水,服侍商榮沐浴,順便也沒少揩油,然后幫他擦干身體,抱上床去。商榮在澡盆里被他撫弄得遍體酥軟,頭一挨到枕頭,立刻注滿睡意,拽住他已被自己揉得濕皺的袖口嘟囔:“你也洗洗,過來躺會兒吧。”

“好,我先去伙房幫忙收拾收拾,那邊太亂了,你先睡吧。”

趙霽替他蓋好被子,用力吻了吻他的唇角,搬出水桶木盆放歸原處,悄悄翻過墻頭往山下疾行。好幾天沒去探望商怡敏,今日總算有空子可鉆,掛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本門正面臨重大威脅,他覺得商太師叔應該知情。

行經九十九道拐,紀天久墜落的懸崖孤聳在前,冥冥中似有指引,他趁便跳上絕壁,想再仔細觀察周圍地形。白天和夜晚的景象懸殊,可有一點變化太過突兀,乍一看便覺畫面中少了點什么,稍后醒悟過來夜間灑落在崖邊頁巖上的大片血跡全都不見了。

這半日內未曾下雨,血跡怎會自行消失?

他貼近頁巖一寸寸摸索,血跡真的一點不剩,莫不是被野獸舔去了?

時間有限,他先記下這一疑點,照計劃趕到石洞。

石洞里已數日無人造訪,陳摶提前告知商怡敏慶典一事,為她準備了七天份的食物飲水,商怡敏以為他和趙霽在為招待應酬而忙碌,這會兒方知不滅宗的魔爪已伸進山門,還險些摧毀玄真派。

“這群雜碎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猖狂了?看來赤云老狗這些年混得不錯嘛,他一心想接他師父的班吞并梵天教,可惜當年功虧一簣,想不到梵天教沒落后他又自創了一個不滅宗,這份毅力倒著實可嘉。”

趙霽對赤云法師的真實年紀常存疑惑,順勢向太師叔求解:“那赤云法師到底多大歲數啊?我在襄陽見過他,看起來比太師父還年輕呢。”

商怡敏譏笑:“那是易容吧,我看過他的真面目,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和尚,模樣難看得很。”

“啊?那他的易容術也太高超了,我瞧見他的時候是個大美人,比藍奉蝶也不差呢。”

“赤云老狗精通易容,又會換音術,就是假扮藍奉蝶一般人也分辨不出。我也是因為有人指認才確定當初見到的是他的廬山真容。”

“不是說他行蹤很詭秘?什么人對他這么了解?”

“就是他兩個師兄啊,不動明王陶振海和降三世明王云飛塵,他們和赤云是一起學藝的師兄弟,彼此知根知底,說的話總不會有差。”

商怡敏對赤云法師本人不太在意,卻很重視謝嵐那邪門的寒功,讓趙霽細致描述廝殺時的情形,然后叫他伸出雙手,食指依次按在腕脈上檢查。

“你現在行氣一周,將內力聚到胸口,再大力按壓神封xue,看看可有異常。”

趙霽隨即照辦,指力到處,左乳旁的神封xue頓如萬針戳刺,疼得他大聲驚叫。

商怡敏點頭:“那賊人的寒氣已侵入你的經脈,積個一年半載便性命難保,幸虧發現得早,每日正午用的心法調息一次,半月內即可根治。”

趙霽抹著胸脯直伸舌頭,后怕道:“聽那些前輩說,這賊人使的是降三世明王的,還推測云飛塵已經和赤云聯手,您看像么?”

商怡敏冷笑:“只是形似罷了,就你這點道行,若遇上真正的哪里還有命在。況且云飛塵不可能和赤云合作,當初梵天教分裂就是因為赤云想殺掉他和陶振海,奪取他們各自的獨門神功,以云飛塵的脾氣怎會和企圖謀害他的人握手言和?”

趙霽早看出她對梵天教的內部矛盾知之甚詳,也一早就想打聽十七年前她在天游峰上的奇遇,此刻逮到探查的縫隙,便不失時機插問。

“人們都說您曾在天游峰單挑梵天教五大明王,徒孫斗膽請教,您當時是怎么斗敗他們的啊?”

商怡敏笑道:“這些江湖騙子為了把我塑造成女魔頭不惜往我臉上貼金,五大明王任選其一也是睥睨武林的霸者,當年我不過是個十七歲的毛丫頭,別說一對五,就是單打獨斗也難取勝。”

趙霽跟著笑了,覺得這太師叔性情著實討喜,只憑真才實學狂妄,絕不自吹自擂招搖撞騙,上次自己恭維她“武功天下第一”,她也說:“當年算不得第一,如今不清楚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