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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假鳳虛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之心,見她受委屈,有如至親受辱,非要替她討還公道。

趙京娘捏著濕透了的手帕,臉上恨意難平。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聽那些惡奴稱他蔣公子,那人大約二十來歲,模樣也還體面,眼眉細長,下巴右邊有顆豆大的黑痣,笑起來便像不懷好意,聽口音很像峨眉縣人士。”

趙霽依言畫形,被腦中的圖像震驚。

二十多歲,姓蔣,峨眉口音,下巴上有黑痣。

這不是那個已經燒死在峨眉大牢里的蔣發嗎?

他細致描述了蔣發的形容,與趙京娘比對,最后確認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比起死而復生這種玄異之說,人為的詭計顯然更合理。半年前那場大火多半是蔣發勾結同黨設下的障眼法,踩著幾十條冤魂遠走高飛。

他為什么要用這種殘忍又麻煩的手段脫身?

為什么會跑來襄陽?

一個又一個問題像窗外的蟲鳴不絕于耳,可趙霽無力解答,他并非不聰明,并非缺少分析判斷的能力,只因此刻神思都被眼前昏迷的傷者搶占,那半張憔悴的臉,瘦削虛弱的身體裝滿他的心和眼,他知道,在商榮蘇醒前,自己無法再做別的思考了。

第39章山中歲月之取藥

和趙京娘同路的青年也姓趙,大名趙匡胤,表字元朗,洛陽人士,出身武將世家,從小舞槍弄棒,練得一身好武藝。

日前來襄陽尋父,正好撞見蔣發當道搶親,他氣憤不過仗義出手,打得一幫惡仆落花流水,無奈蔣發的幫手源源趕到,中間還有幾個武功高強的硬爪子,趙匡胤雙拳不敵眾手,只好帶著趙京娘逃跑,被那伙人追追攆攆,邊打邊藏地過了幾日,賊人們到底罷手收兵。

他們避過風頭重返襄陽,路過江邊時救起趙霽商榮,將他二人帶到臨近的桑榆村養傷,前后際遇也算無巧不成書,并且這里面還有一層更巧的淵源,這趙匡胤竟是慕容延釗的兒時好友,為此也倍加用心地照料他們。

趙霽與趙匡胤交談數次,便知是位慷慨豪邁的義士,他搭救趙京娘脫險,卻毫無邀功索惠之心,為打消女方不安,就以二人同姓為由,與她結為義兄妹,這樣便可名正言順地護送她前往夫家。

兩個少年獲救時身無長物,所有食宿醫藥費用都仗他解囊相助,恩德好感共濟,使得趙霽也像趙京娘一樣對其全心信賴,甚至希望自己真有這么一位和藹可靠的兄長。

他的傷勢本無大礙,休息一夜便恢復如常,可商榮的狀況不容樂觀,兩天過去,依然深陷昏迷,對外界的刺激一無所覺。

人們每隔兩三個時辰便掰開他的嘴灌湯灌藥,也是吐出來的多,喝進去的少,趙霽時不時便要摸一摸他的手腳,感覺溫度一次比一次低,就像一棵傷了根莖的植物正在慢慢枯萎。

死亡的兀鷲在頭頂盤旋,趙霽因那黑暗的陰影坐臥不寧,整天寸步不離地守在商榮身邊,如同守護一盞即將熄滅的燭火。

?恐流沙般涌上來,有別于那些刀光劍影,十死九生的險況中所感受到的驚怕,這時的懼意是□□,融入血液浸入骨髓,腐盡四肢百骸,攪碎五臟六腑。

兩年前他喪親失家,此后伴他最多的就是商榮,盡管他又兇又惡,動輒打罵,可與他共度的日子卻也嬉笑自在,生氣勃勃。每日一起練功讀書,商量一日三餐,計較柴米油鹽,或是胡侃、亂彈、斗嘴、吵架……

商榮常說從沒為誰費過那么多口舌,趙霽生平也只和他有過那樣多的交流,這些當時顯得瑣碎、平淡甚至窩火的片段,回憶起來無不洋溢家的味道,而他們之間的經歷不正是所謂的相濡以沫?

思緒仿佛飛速飄動的霧氣,遽然化作湍急的水流涌向趙霽,他被卷入波濤,完全失去掙扎能力,絕望和惶悚化作兇猛的水鬼將他拖進漩渦,水光中他看少年慘白如紙的臉正像泡沫一點點溶化。

“你別死……”

他握住商榮的手,淚若雨下,這個人承擔了太多身份,他的朋友、師父、兄弟、親人、冤家、對手,他對每一種都投入了相應的感情,喜怒哀樂在其中交錯,構筑信任、依賴和無法戒除的習慣,一磚一瓦建起來的房屋一旦坍塌,他該何以為依?何去何從?

次日趙匡胤又將大夫請來復診,大夫號脈辨色后說:“他頭部傷重,損了神元,幸好是習武之人,內功底子又不錯,是才撐到現在,但要靠自身力量挺過去,怕是艱難。村子里藥物有限,我寫張條子,你們到宜城我的醫館內取兩粒參靈丹來與他服下,或可起死回生。”

此去宜城八十余里,趙匡胤想去村子里借一匹馬,趙霽卻說不用,他自信輕功比馬管用,將商榮托付趙京娘,即刻飛奔上路,拖著一道煙塵竄山越嶺,片刻不歇地趕到宜城,午時已取得兩粒救命藥丸,飯也顧不上吃便調頭回奔。

輕功對內力消耗極大,他年紀小,根基薄,不要命地狂奔半日又粒米未進,回程尚未過半便覺頭重腳輕,饑腸轆轆,被迫停下來,喝了幾口山泉水,坐在樹下瞑目調息。

周遭是茂林荒野,草樹縱橫,杳無人煙,此時云頭匯聚,天色暗沉下來,像一個人突然患上老花眼,景物變得昏黑。夏日的熱風被密樹濃椏扒去衣衫,鉆進林間已是光溜溜涼颼颼的,專愛舔人的汗毛。

身邊的風向陡然混亂,趙霽猛地睜開眼,一股惡寒驀地擊穿脊梁骨,撐不住失聲尖叫。

他四周不知何時環繞了七個高矮不一的怪人,身著寬大的玄色斗篷,頭戴銀色金屬面具,面具上沒有可供窺視呼吸的孔洞,好像那是他們本身的臉孔,最詭奇的是七人全都雙腳離地,空蕩蕩的衣擺微微飄動,身體忽上忽下悠悠懸浮。

鬼!

趙霽如同受驚的青蛙,驚忙蹦跳數丈,以突破包圍,黑袍怪們反應更快,如墨魚游走,瞬間將他堵在正中。

趙霽沒有武器,幾番拳打腳踢,發現這些怪物動作雖然靈活,但肢體僵硬,無聲無息,再一細看,每個人身上都連接無數細若透明的絲線,關節四肢隨著這些絲線運作,竟是七具精巧絕倫的傀儡。

他心中大恫,一不留神被其中一個傀儡點中大椎xue,撲通摔在枯枝爛葉上。圓瞪的眼睛里照出一雙快速靠近的雙腳,黑靴白襪,是個活生生的人。當這男人拖起他,將形容也塞入他的視野時,趙霽空空的胃囊一陣抽搐,寧肯看那些可怖的傀儡,也不愿看到這樣一張臉。

前日在襄陽,他見過諸天教的穆天池和烏比古,以為那二人已是丑陋的極致,但若與眼前這人比較,卻都顯得周正順眼了。

這個人的臉一馬平川,鼻子、嘴唇、眉骨,凡是凸起的輪廓都被削平,鮮紅的牙齦和雪白的牙齒裸、露在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