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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解開身上的繩子的?又怎么會有利器在身?頸項上的壓力甚至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那繩子甚至還是裴炬親手綁上的,以他的手段,斷不會讓陸知處有機會逃脫的。"保命的玩意,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陸知處知道她的心思,驀地詭譎一笑,卻與他強悍而清俊的外貌有種奇異的協調感。"帶我出去吧,裴小姐。""裴炬在外面......"裴寧嗆咳幾聲,本應高聲呼救的她聲音卻壓得很低。"沒關系,有你當護身符,他不敢對我怎樣的。"裴寧看似沒有作用,但從裴炬對她頗有微詞又始終忌憚幾分的情狀看,裴寧在鐘京平身邊的地位想必不會太低,至少要比裴炬重要。而陸知處也知道她為什么不高聲將裴炬引進來,他心中不是沒有歉意,但事關性命,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正在利用著她了。裴寧對自己有情,他從很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不說,是為了等到最需要的時候加以運用。別人的弱點,往往正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她低低一嘆,不再說話。兩人移至門口,陸知處扭開把手,打開門,正好看見裴炬站在不遠處的身影。他手里還夾一支未燃盡的煙,煙頭在黯淡的光線下忽明忽滅。聽到聲響轉過身,看見本該安靜待在房間里等著藥性發作的囚徒挾持著女子,不由一怔,繼而緩緩瞇起雙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出去?"噙著微微的冷笑,表情是不屑的。"想不到你也這么愚蠢。""至少可以讓你不敢妄動。"幾日以來一直疲倦著的臉忽而揚起笑容,耀眼而富有魅力,陸知處并不因為他的話而動搖半分。心里因為他的話而惱怒起來,又瞥見裴寧恐懼而蒼白的臉色,裴炬眼里迸出森冷的殺意,對象就是陸知處。陸一邊帶著滿不在乎的淺笑,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遭。這里是一個更大的房間,不遠處有條樓梯,似乎可以通往上面的某處,除此之外,黯淡的光線讓他看不到更遠的地方,也還是不清楚這里到底是哪里。體內陡然浮起一絲異樣,腹腔處隨即燥熱起來,再緩緩蔓延至全身的四肢八骸。制住裴寧的手微微一顫。陸心中一凜,知道藥性也許要開始發作了。裴寧想必也感覺到他細微的異動,身子有意無意地偏離了他一些,卻沒有使力,還是維持著他牽制自己的模樣,至少不會讓裴炬生疑。"即使我讓你出了這里,你確定不會半路yuhuo焚身而死?"裴炬掐滅手里的煙,似笑非笑瞟向他的下身。"這個就不勞費心了。"冷冷一嗤,陸知處抓著裴寧往門口樓梯處走,眼睛絲毫不敢放松地盯著裴炬。雖然他知道裴炬未必敢冒著連累裴寧的風險當場狙殺他,但以他的性格,難保會突然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舉動。裴炬果然站在那里沒動,看著他們慢慢走向樓梯。陸知處驀地腳下一軟,差點站不住而軟倒在地,勉力支撐住,卻已露出破綻。變故陡生。剎那間,他身前一空,被自己脅持著的裴寧不知去向,而自己的腦袋上,正冷冷地頂著一把槍。"游戲結束。"裴寧咧嘴而笑,聲音有說不出的得意。"我說過,即使我讓你走,你也走不出這里的。"方才被裴炬扯倒在地的裴寧黑暗中不知是何表情,輕輕顫抖,卻只伏著不動。"我不喜歡男人,但對你的感覺很特別。"槍由陸知處的太陽xue蜿蜒而下,順著他的輪廓,由顴骨,臉頰,下巴,再到脖子,和性感的鎖骨,仿佛在丈量一件藝術品。"也許我該在你死之前好好嘗一次男人的滋味?"微微喘著氣,陸知處沒有說話,也無須說話。裴炬的手已經來到他的胸前,一顆顆,緩緩解開那襯衫上的紐扣,時間漫長得仿佛一場磨人的酷刑。上衣敞開,裴炬并不急于繼續下面的,而是將手放在他的身體上,避過他胸膛上的鞭傷,在小腹和腰間來回摩挲,享受那綢緞般獨特的觸感,并低聲贊嘆著。"你的皮膚不錯。"不是沒想過反撲,但那把槍始終牢牢地抵在自己的要害上,無論他另一只手如何動作。閉上眼,竭力忍耐著來自體內和體外的雙重不適,陸知處暗嘆,難道自己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嗎?"哎,看不下去了。"突兀的聲音響起,陸知處隨即感覺到裴炬的身體一僵,連帶著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也靜止不動。"小陸的皮膚當然不錯,可也輪不到你來摸,你說是吧,小陸?"裴寧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就在他們身后,槍在裴炬腦袋上一點一點的。不,根本就不是裴寧,聲音低沉,那分明是個男人。陸知處只覺得那聲音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認識自己的。"閣下是怎么來的,裴寧呢?"裴炬很鎮定。"嘿嘿,"來人沒有回答他,卻說了句不相干的話。"螳螂捕蟬,卻沒有黃雀在后。"陸知處聞言,立即就知道是誰了。他微微皺眉。"唐闌?""真感動,你居然還記得我。"來人繞到他們面前,借著微弱的光線,陸知處看見那張娃娃臉,正是唐闌,滕堂的首席殺手。第13章13其實當年陸知處并沒有想到會認識唐闌,只不過獄中一段遭遇陰差陽錯成就了兩人孽緣。此刻眼見唐闌那張招牌娃娃臉陡然出現,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不停地思忖著。唐闌身上還穿著裴寧的衣服,戴著長長的假發,但這并不妨礙他的行動自如,甚至那身女裝配上唐闌清秀的娃娃臉,倒還有幾分賞心悅目。"你怎么會在這里?"陸知處皺了皺眉,不掩意外。既然身體不再受制,也就沒有必要維持僵硬的姿勢,他扶著墻壁站起來,即使裴炬手中的槍依舊指向他,但那已不能構成威脅了。"受我家老大的委托,為了親愛的小陸,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了。"唐闌的娃娃臉上浮起一個笑容,說話的對象雖然還是陸知處,笑容卻在轉向裴炬時由柔和變為狠毒,。"你先走吧,鐘旻就在外面,這里交給我來處理。"身體忽冷忽熱,仿佛藥性幾欲發作,心中暗道不好,陸知處沒再多問,只朝唐闌點點頭,便往外走去。"你要殺我?"等到陸知處從兩人的視線中消失,一直沒吭聲的裴炬突然開口,聲音居然是微抖的。用槍指著別人是一回事,被槍指著又是另一回事了。唐闌淺笑,漫不經心地用槍托點點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