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伸手拉了拉他衣袖，“沒事學長，這個本來就很難的。”

    被安慰，程煜新回身，遞給余萌兩只幣：“學妹，你來試一下吧。”

    余萌立刻驚恐臉：“不，我手殘黨玩不了這個的。”

    “那、那我再試一下？”

    “嗯嗯嗯。”

    第三次。

    依舊失敗。

    索性，在程煜新第四次失敗后，余萌正準備開口說“不玩這個了吧”時，他終于成功夾到了一只。

    毛絨玩具自出口處掉落那瞬間，兩人相視一笑，余萌更是激動地拽住了程煜新的手臂，“學長你好厲害啊！”

    受到喜歡的女孩贊揚，那種滋味自然十足愉悅。

    程煜新終于舒口氣，心下也一松。

    余萌彎腰拾起皮卡丘，舉著它搖了搖，開心與否在她臉上一覽無余。

    在手里把玩了會，她驀地抬頭，大眼靈動：“學長——”

    “嗯？”

    程煜新將其余幾個幣在手心里拋來拋去，撞在一起清脆地響。

    余萌：“這個，能送我嗎？”

    她把皮卡丘舉高。

    聞言，程煜新失笑：“你是真傻嗎？這就是給你夾得啊，不送你送誰？”

    再沒有多余的人我愿為她多費氣力。

    余萌樂了：“謝謝學長！”

    “這下你來試一次。”程煜新把幣遞給她。

    她猶豫一瞬，接過：“好吧。”

    ……

    四五分鐘后。

    程煜新捏著最后一顆幣，沖余萌笑，頗為無奈：“只剩這一個了。”

    “那學長你來。”

    程煜新點頭。

    “夾不到也沒關系，這不有一個呢嘛。”

    余萌抱著那只皮卡丘，臉笑開花。

    些許是余萌的毒奶起了作用。

    程煜新的最后一試以失敗告終。

    程煜新攤手，“沒了。”

    “有呢。”

    余萌又舉起那只皮卡丘。

    程煜新被逗笑。

    .

    直到電影開始，余萌的唇角都還是彎著的，雙手一直摩挲著皮卡丘的絨毛。

    她喜歡的人給她夾的娃娃啊……

    自然是會滿心歡喜。

    于是乎，電影她都沒看進去，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電影放到一小半，余萌看不懂劇情，便百無聊賴地轉頭瞎看了下，一眼就看見后兩排角落里卿卿我我的小情侶。

    “………………”

    眼看著那兩的動作是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余萌似被雷擊般迅速回頭，有種驚魂未定的錯覺。

    她往大熒幕上看幾眼，不自覺又跑了神，這下視線跑到了身側程煜新臉上。

    咦——

    這人的眼睫毛怎么這么長呢，竟比女孩子更甚；

    皮膚怎么這么好呢，又白又嫩，一點都不像個二十來歲的網癮少年！

    ……

    他的側臉清雅，黑暗柔和了輪廓，添幾分溫潤……

    余萌敢摸著良心說：這是她見過的三次元最好看的男生！真是人神共憤的那種好看！

    她正大光明地偷看，宛若癡漢，沒多久就被正主抓包。

    程煜新在專心看電影，偶然覺得有一股灼熱視線照過來，偏頭就看見小學妹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于是用眼神詢問：“？”

    “…………”總不能說被他臉蛋蠱惑住心神吧。

    余萌臉一熱，咳了聲，“沒事沒事。”又看向大熒幕。

    程煜新不明就里，但也沒追問。

    看完電影，下樓出商場，兩人站街邊打車，程煜新低頭瞟一眼只達肩頭的余萌，問：“電影怎么樣？”

    余萌：“…………還不錯，”欲蓋彌彰地補半句：”男主角長的挺好看。”

    程煜新：“……那就好。”

    出租車到余萌家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余萌抱著那只皮卡丘，沖程煜新擺手，“學長，我先走了。”

    程煜新拎著那幾袋化妝品，覺有千斤重，“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

    余萌客氣的話才說到一半，被程煜新打斷，他邁長腿往小區里去，“走吧，送你到樓下。”

    “好。”余萌笑。

    冬日的夜來得早，小區里早早就開了路燈，一路都鋪滿昏黃。

    余萌低頭看地，就見兩人影子時而出現，時而又被甩在身后。

    一高一矮，分外順眼。

    小區的路不長，很快便到。

    余萌站在樓門口的臺階上，拔高一截，便和程煜新視線相平，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的她。

    余萌：“學長，我進去了。”

    心里卻不這么說：別讓我進去！再說些什么啊！

    程煜新面上不動聲色，拎袋的手虛握成了拳，好久才開口：“你——”

    “？？？”

    余萌臉紅，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緊張到抱著皮卡丘的手都抖起來。

    程煜新：“有男朋友嗎？”

    余萌直愣愣搖頭。

    程煜新又問：“有喜歡的人嗎？”

    “有。”她點頭，心跳如擂，下一個回答的“好”字在嘴邊脫口欲出。

    未料，程煜新只牽唇，“進去吧！”

    “？？？？？？”

    exo me？？？

    余萌懵，腦子里被問號刷屏。

    “再沒有其他什么要說的了？”

    良久，余萌問，語氣低迷。

    程煜新正要答，褲袋里手機震起來，他拿起來看一眼來電顯示，又看眼余萌，“學妹，你先進去吧。”

    話落，空出只手，摸了摸余萌的短發，一個安撫的動作。

    “好吧，學長再見。”

    余萌耷拉著腦袋進了樓門。

    ……沒看見程煜新對著她頹然的背影笑開。

    回到家，余母剛做完飯，餐桌上擺好了菜。

    余萌脫了外套，剛往沙發上一躺，就聽母親聲音，“過來吃飯，剛打了你一百個電話怎么都不接？”

    余萌慢吞吞挪步過去，“沒聽到吧。”

    余母：“…………”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余萌回房間，躺床上，跟那只皮卡丘自言自語：“你說，我是不是該主動跟他表白？”

    “我該勇敢一點的，對不對？”

    “我是不是應該直接跟他說，我喜歡你，要做我男朋友嗎——”

    ……

    余萌如是想了半天，咬了咬唇，似乎下定決心。

    從床上蹦起來，出臥室去衛生間化妝。

    經過客廳時，聽余母喊一聲：“你手機是不是響了？”

    拐彎去沙發旁找手機，剛一靠近就聽見蘋果自帶鈴聲。

    從大衣外套里摸出來，看來電顯示，竟是不多時前離去的人。

    ——備注“男神”的某人。

    下意識咽口水，滑屏接通，“喂——”

    程煜新：“小學妹，忙嗎？”

    余萌：“不忙，怎么了嗎？”

    “有個事想